“姜冏,先且站起身子,想来这一路辛苦了?”
“你是说,羌族那边蠢蠢欲动,今年又来寇边?”不待陈懿反应,先前被称呼“成公”的文士先问道。
随着锁链的哗啦声,狱卒的喊声跟着响了起来。
王方父亲原是陇西边军都尉,延熹三年,羌人再寇陇西,其父战死,可惜最后却被他人冒功,判了其父不战而逃,王方及其母也跟着被罚了劳役。
“这倒没有!”阎行摇头答道:“从城下骑军所打旗帜来看,来的应该是北宫伯玉的破羌,不是陇西那边的边章。”
“哦……”韩遂眉头微皱,思索道:“这就怪了……怎会是破羌?”
“文约,有何疑惑?”
“大人,这确实有些奇怪!”韩遂说道:“破羌虽说也是羌族,可这么些年来在咱们这边却是一直安定,未曾反叛过。而据属下所知北宫伯玉此人一直钦慕大汉,定然不会反叛。属下猜想……怕是东羌那边使的计谋。”
“文约,依你的意思,该当如何?”陈懿赶忙问道。
“现在不确定令居塞那边消息,属下一时间倒也没什么计谋,只能ม紧闭四门,誓死守城。”韩遂说道:“若是破羌的话……且不管破羌与陇西那边的东羌有何联系,咱们上下一心奋勇厮杀,也不见得守不住允吾!到时候令居塞边军杀将回来,羌人定将覆灭……可若城下真是东羌的话,大人怕是要做好撤……”
“但敢言退者,老夫定斩ล其头!”韩遂还未说完,就被陈懿挥袖打断道:“不管他羌人怎样,老夫就死守在这金城,若是城破,老夫与允吾同亡罢了!”
韩遂忍不住一阵气结,在金城地界,他韩遂也算有名,人称“黄河九曲”,称其心思缜密。学问,家世皆为不俗。可以说从未有人这么呵斥他,却不想今日好心为陈懿谋划,却换来如此斥责。心里忍不住生出怨恨,默然不语。
陈懿接着说道:“今日情形,唯死战一途。羌族贼子,屡屡袭边,正应以死报效国家。以汉为ฦ名,愿肝脑涂地,与反贼搏命。”
阎行,杨秋,程银三人闻言,顿感振奋,忍不住大喝:“肝脑涂地,与反贼搏命!”
“肝脑涂地,与反贼搏命!”
城上所有郡兵军士手举兵刃大喝。
“好!果然是我西凉大好男儿!”陈懿ງ一阵大笑,眉头舒展,极为快活,“紧ู闭四门,准备厮杀!”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此叫嚣?”脸长青色胎记的张横,顺ิ手抄起一面沉甸è甸的盾牌,大约在十四五斤重,“敢和我马玩兄弟比划ฐ?”
说这话,轮开了一盾砸向段戈。
这人有些……阴险!一边说这话,一边出手,更何况他还在说……东西!
前世的时候,段戈就听够了这样充满侮辱性的词语。
忍住不一阵火气。迎着张横的盾牌举ะ枪就架!
只听当的一声,张横沉重的力道,迫的段戈ຖ连退数步。
“小子,本事不行啊!”张横一阵讥讽,顺手再从兵器架上抽出了一柄七尺长短的铁钺,一手舞钺,一手持盾,钺盾合在一起,步伐迅捷,身子旋开,铜钺挂着一股风声呼的斩向了段戈ຖ。
拼了!段戈一咬牙,举ะ枪相应。
只听铛,铛,铛……
一连串金铁交鸣声响传来,却是张横被段戈打得连连后退。只见段戈怒喝一声,那ว长枪的度,越来越快,瞬间轮出几朵斗ç大枪花,铁ກ钺在和长枪硬生生的几次碰撞之ใ后,被挑飞向了半空。张横吓了一跳,长枪已经再次刺过来。段戈的兵器长,在不知不觉中,用上了家传武学中的步伐和招式,张横被打得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张头,换家伙!”
马玩身旁,有一个八尺高的精壮男ç子,从兵器架上抄起一杆长刀,掷向张横。
张横闪身躲过段戈一击,先是一个懒驴打滚,而后翻身而起,抬手接住了长刀,呼的砍向段戈ຖ。
一刀在手,战局却没有生根本性的扭转。
张横即使换了长刀,仍旧ງ在段戈抢攻下狼狈不堪!这可急坏了马玩和精壮男子,精壮男子抓起一杆大刀,冲着手提长枪的马玩喊道:“马老二,还愣着做甚?上去帮忙!”
说完,向着段戈奔去。
边上王方与陈屠眼见两ä人这般无耻,也是一声怒喝,抓起兵刃迎了上去。
一时间,六人分成三队,厮杀成一团!
此时成公英和姜冏已经走进营房,听到兵器激烈的碰撞声。姜ä冏却没有声张,只是走向一块高地,算作是点将台。从点将台上看下去,斗场中ณ的情形是一目了然。六人激斗正酣,只看得姜冏两眼一亮,忍不住轻轻点头。
“成公,可识得下面六人?”
成公英一笑,“其他人倒也没有什么,只是那小一点使长枪的名叫段戈。却是来历不凡。”
“哦?”
成公英说道:“那是已故太尉段颎段大人的独子,因段大人一事牵连,就在咱们这里服了劳役,却没想到这武艺到是不凡。至于其他人,却是一般盗匪,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