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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我的形容,大概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或者‘井水不犯河水’的疏离意味。
“呃我知道安娜小姐结过婚有孩子,可是…”弗里茨准将许是惊得不轻,话都说得磕磕绊绊,“才三四岁大吧?我见过安娜小姐带着孩子在公园里玩。”
之前他说都知道,呃~莫非是有误解?
大将黄猿坐在室内一角沙发里,听得动静,另外一个陌生男人抬眼,目光一掠而过随即重新低头看手上的资料é夹。
不曾见过面的陌生人,花白头发,气势沉稳…微不可察睐了一眼…娜娜小心移开视线,她没有在对方身上看到肩章,却[听]见…和斯托克斯老师一样的宽和慈爱。
“耶~站着做什么เ?”黄猿大将随意扬了扬手,指尖同样拈着一张纸页。
走到เ沙发一侧站定,娜娜象平日里面对任何一位拥有军阶的将领那样,恭敬而顺服,“科学部生物研究组实习研究员报道。”
“耶耶~好奇怪啊~我真的很可怕吗?格雷戈。”大将黄猿撩高眼皮,忽的轻笑,“这姑娘每次见我都象看见穷凶极恶的罪犯啊~”
“如果你没怎么这姑娘,那大概就是长相问题。”另外的人头也不抬,手里飞快翻阅资料,“再者说,你科学部哪个人看见你不怕?”
“海军大将的威压,我看这姑娘表现已经很好。”
接着,娜娜看见科学部ຖ最高指挥官嘴角笑意加深些,却也没有说什么,随即将手上纸页ษ递了递,“坐下看过资料,再告诉我你的想法。”
“是,长官。”她恭敬的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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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置在沙发前茶几上的文件堆叠得有些高,娜娜探手取过一份,掀开它,一目十行浏览。
它们是一列列数据,每一张出自一个人的身体数据。
花了些时间翻阅完离她最近这一叠,接着取过另外一叠,如是反复…许是因为全神贯注的原因,周围变得安静。
娜娜不自觉眯起眼睛,意识沉浸到纸张排列ต的字符与数字当中去。
不知过了多久ื,等她看完手上拿的资料,正想换一份新า的,抬眼却发现已经没有文件,大将黄猿和另外那位都看着她,两个人的眼神里都带着点深思的味道。
收回手,娜娜微微挺直背脊。
“耶~”黄猿大将笑着移开视线,朝着在场第三人抬抬下巴,“格雷戈豪斯,医疗部队最高长官。”
“长官——”
“不必起来。”想起身的意图被对方แ温声阻止,年老的长者面色平淡,气息却慈霭,“你看的是第一批人员的血液检测数据,医疗部ຖ能做到的只有这种程度。”
说到เ这里稍稍停顿ู,医疗部队负责人目光滑过大将黄猿,随即抬手拿起茶几上一只控制器,按下开关才继续开口,“接下来电影虫播放的是,显微镜下血液细胞在培养皿中的活动录像。”
对上老者鼓励的眼神,娜娜悄悄的回了一个ฐ笑,之后才把视线转向小小的投影仪…看出她一直紧ู张,医疗部队指挥官面无表情却努力释放善意。’
一开始妈妈总是道歉,等她开始学习通过声音表达,妈妈就不再说那些忧心忡忡的话,妈妈一直软软的笑,然后竭尽全力保护她,给她安稳,给她全部的爱。
她总是哭,因为听到数也不数不清的声音,善意的恶意的,尖利的狂暴的,肮脏的浑浊的…她不知道如何拒绝,只能ม无助任凭巨大的声音一点点侵蚀她的意识。
是妈妈发现了异常,她被紧紧抱在怀里,整夜整夜听那些奇妙美丽ษ的故事。
妈妈带着她游荡在岛屿,小心好奇观察世界,她看过旭日东升,看过月晴圆缺,看过万物生长,看过草木萧条。
她从繁华热闹欣欣向荣看到灯红酒绿众生百相。
浮艳至极的花街酒寮,市井嘈杂粗鲁的嬉笑怒骂。
肃穆凛然的舰队船舶,风中猎猎作响的杀伐正义。
最后,妈妈遮住她的眼睛,附在她耳边,低声说,‘娜娜你听,世界的声音。’
‘黑与白,生与死,所有一切都是自然。’
‘别抗拒,别ี害怕,记着,妈妈在的地方,没有人能伤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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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浸在无边黑暗里,她闭着眼睛,竭尽全力聆听…
她又一次感觉到无所不在的温软,来自岛屿不察痕迹浸ฤ润的保护。
潮汐的奔涌,大地的脉ำ动,熟悉的心跳…渐渐的,夜色一样深的黑暗尽头亮起一点朦胧微亮,缓缓的掩去混沌。
深深浅浅翡翠绿,笼了层薄雾的森林。
象妈妈睁开眼睛的时候,墨黑水晶似的眼瞳深处春天枝叶绽发一样,有无尽的希望。
“妈妈——”
娜娜睁开眼睛,视野里满室凌乱。
金属台子四分五裂,冰屑碎得脚下到处都是,而…可怕的轰鸣来源不知去向,只有细微黑灰细块夹杂在透明冷锐碎冰之间。
黄猿大将站在很近的地方แ,目光带着要将血肉筋骨层层剖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