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疼得多了,就会变得麻木?
铛——————
“半夜三更,偷偷潜进我的房间,颜知恩,你是想重演一遍四年前的那ว幕吗?”
“亏了你,我明天可得起个大早去看眼科才行。”知恩毫不客气的反唇相讥。
哀怨,沉重,触人心弦。
下颌被狠狠扣住,灼热的气息倏地靠近,知恩连忙别过脸,避却他气势汹汹的吻。
“哈,一大早给我打电话,恩恩,真是难得啊——”听筒另一端,童微微的声音愉悦而轻松,似是心情很好。
不可能的————
从未见过秦墨涵露出如此狼狈的神情,令知恩原本气恼烦躁的心头掠过一丝玩味,她径自从浴缸内站起身,裹了条单薄的浴巾,覆住他开门的手。
室内的空间凝滞而难耐,像是所有的氧气都被抽空了般,静得连呼吸声都清晰无比。
半夜醒来,知恩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现自己躺在一张华丽的大床上,高高的天花板,漂亮的壁灯,昂贵的原木地板,意大利风情的米色窗帘,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要她像四年前那样,亲手撕裂所有的自尊,捧到你面前,声泪泣下,求你回心转意吗?
四年不见,姗姗,你又改变了多少呢?
“颜知恩,颜知恩,恩恩!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打电话问过向北了,他出差了,今晚不能来了。嘿,反正由凌寒风请客,这只铁公鸡,一毛不拔就拐走了我们家姗姗。哼,你说不宰他,宰谁?”
“我知道了,我会订明晚的机票。”
颜知恩听见心底某个角落在歇斯底里般疾呼,从被狼狈的赶出家门,在米兰街头孤零零流浪的那一刻起,她人生的字典,就已经没有了宽恕这个词。
闻言,知恩乖๔乖松开拉裙子的手,冷冷的嗯了一声。
紧接着,肩膀忽然被他大力揽住,整个人生生跌进他怀里,本能的想要推开,却强逼自己忍住了。
门刚一打开,便听见一记响亮的口哨声。
“哈哈,秦少,姗姗来迟啊——我还以为抢了coco后,你不高兴,今晚不来了呢!”刚一进去,包厢内其中一个男人便大笑着喊,顺手将身边的女人扯到怀中,得意的亲了一口。
“你们相约,我岂有不来之ใ理?”
秦墨涵笑笑,清疏的嗓音中不乏透着一丝调侃的意味。他带着知恩绕到沙上坐下,掏出打火机熟稔地点烟。
兵丁!
givenchy火机出清脆ะ的声响,暗蓝色的火苗明灭不定的闪动着,映照出一双墨眸,深沉如海。
“嘿嘿,我看秦少是有了新‘衣服’,便忘了这旧ງ的吧?”那个男人边说,边趁知恩不注意之际,摸上她的脸,贪婪的来回摩挲着,慨叹道。
“一看就是没开-苞的纯货,啧啧,秦少,这光看不吃,可不符合你的作风啊——”
知恩心口一紧,本能的后退,避开他的手,视线擦过一旁明艳妖娆的女人,似是有些眼熟ງ。
coco?
难不成是最近红透半边天,原为ฦT台模特的天后coco?!
这女人不是跟很多豪门公子都传过绯闻吗?怎么,她跟秦墨涵也有一腿?
“呵呵,她啊,信手拈来的,纯粹充充场面。”秦墨涵随意的揶揄,低笑道。懒散的靠在沙上,修长如琴师的指夹着香烟,淡淡的吸了一口,指节略略泛白。
“哗,秦少,你这话可就不对了!充充场面都能找来个这么水灵的女人,兄弟我可羡慕得紧ู呐——”男人的视线并未因知恩的躲避而偏移,反而,眸中的占有**更浓。
就像一头饿疯了的俄罗斯雪狼,撞见了渴望已久的食物般,眼底迸出可怕的莹莹绿光。
饶是知恩再镇定,亦不免被他盯得全身上下毛骨悚然,她低下头,决定不出声,沉默的熬过这一晚。
毕竟,秦墨涵只是拿她来充场面的,说的简单点,就是跟花瓶一样,起个装饰作用。
“coco,没看见秦少的酒杯空了吗?快快快,去给秦少满上!这紧ู要关头,可不能把这个ฐ老大给得罪了。”男人笑着,顺ิ手扣住coco的腰际,一推!coco‘啊’的一声,整个人顺势跌进了秦墨涵怀里。
“云少,现在谁不知道九龙新区那ว块地皮开权在你们云家手里捏着,呵,要你的女人屈尊倒酒,我可不敢当。”
秦墨涵并未推开身上的女人,仍旧是笑着,漫不经心的声调,透着几分挖苦的味道。
知恩不自觉打了个寒颤,此时此刻,她有种被剥ຓ光了衣服,在人潮汹涌的大街上盲目狂奔的羞耻感。
女人,在这一群没有人性的富家子弟眼中,不过是可供享乐่的玩-物。
就算是表面上光鲜靓丽,受万千粉丝狂热追捧的天后coco,亦如那墙角的草芥般,低贱卑微。
“哈哈,秦少这话说的,我可不爱听,不如今晚咱们换换,我来尝尝你这可人的邻家小女孩。”
话刚ธ落,不待知恩反应过来,手腕倏然疼得要命,整个人被生生从秦墨涵身边拉开,坠进另一个陌生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