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煜怒道:“是谁要害死颢儿?朕若是查出那ว人,定不轻饶!”
见秦煜进门,众人纷纷屈膝下跪,太子妃也上前行礼,“楚楚参见父皇。”
赛敏轻轻推开房门,只见萱诚一人在房中,静静躺在软榻。
萱诚也不知为何,竟会相信齐王妃身边的侍女。也许是因她道出那句“大业”二字,也许是那双欲说的神情。无论怎么说,在这个ฐ王府中ณ她只能ม相信赛敏。
他忽然转身看向青珠,问道:“苏贵妃她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昨日还好好的。”
秦煜ภ上前擦拭她额头上的汗水,唤道:“晴依,晴依!”
“都这么晚了,不知萱诚姑娘是和什么人去散心?”
虽然她有些胆怯,却仍是故作平静,微笑道:“已是深夜了,齐王妃不去休息倒有闲情来我这儿。”
苏晴依见他向自己走来一时不知所措,快步向后移去,却不料身子忽然撞上窗棂,花盆也随之掉落地面,只听到一声声碎响。
苏晴依见秦煜挂着一脸笑意,看起来心情大好,不过她却一如往日冷面对人。
萱诚正坐在梳妆台前,慢慢腾腾地整理自己,只听一声巨响,她蓦地转头朝房门望去,只见吕静气势汹汹地带着一大帮侍女走进房内。
虽然萱诚不知道这个毒妇会如何为难自己,但是她面色依旧淡漠冷静,“不然会怎样?她是会张着血盆大口吃了我,还是会将我大卸八块、五马分尸?”她侧目见慧兰低头不语,又道:“你就说我在梳妆打扮,稍后便去。”
他冷冷地道:“行了,快起来吧。”
郭嬷嬷满眼惊诧,“齐……齐王殿下?”
“这样活着倒不如了结此生,”昭惠着萱诚的额头,轻抚她的鬓发,如娘亲般温暖,“如果不是为ฦ了妹妹你,也许姐姐已经自我了断了。”眸光温润柔和,带有些许无奈和感伤。
“这都多少天了,你的病还未痊愈,不如我去找人给你看看吧。”
年仅七岁的萱诚公主见母后受这等屈辱,实在无法忍受,便朝快马行驶的方向跑去,口中还大喊:“母后……你们放了我的母后!”弱小年幼的女声痛哭着,也许还未抛开公主身份的原因,语中依旧带着命令的口吻。
话音刚落,就见几名绍兵拿了绳,将她的双手捆绑,拴在了马后,薛氏虽然挣扎不休,却无济于事。
赛敏紧握萱诚的双肩,劝说道:“姑娘,你冷静一点……”
萱诚哭喊道:“我的脸都变成这样了,还怎么冷静啊!”
“你以为你很惨吗,世界上命运比你悲惨的女人多得是,比如你的姐姐,昭惠公主。”
萱诚抬起头看向赛敏,问道:“你为什么เ要救我?”
“因为我们有同样的遭遇,都是家亡人散,亲人尸骨无存。”赛敏忽然变得伤触起来,起了身,又道:“实不相瞒,奴婢实名不叫赛敏,奴婢姓楚名惠,父亲曾是一名画师。他的画响彻整个京城,便传到了圣上的耳朵里,父亲不肯作画,因此得罪了圣上使他龙颜大怒,下令将我们全家抄斩,至今奴婢都未找到父母的尸骨,更不知他们葬于何处。”
萱诚这才知晓缘由,低声道:“权力二字确实是有魔力,可以掌控所有人的生杀大权,视人如走兽,任意宰杀。”
赛敏道:“奴婢知道,当今圣上是萱诚姑娘的杀父仇人,有着剪不断的国仇家恨,因此奴婢希望姑娘可以接近昏君,以报当年所受到的屈辱。”
萱诚叹了口气,“如今我的容貌全毁,别说接近绍国皇帝ຓ,就连在阳光下见人都是一件难事。”
赛敏道:“奴婢可以让姑娘重回美貌。”
萱诚略显惊讶,“脸部伤得这么重,还如何重新า换回我的容颜?”
“移容。”
“移容?”萱诚一脸疑惑。
“姑娘不必多问,几日后随我去便是。”
……
萱诚的脸还未痊愈,只用面纱遮挡住已๐毁的容颜,随赛敏一同到雪山。
绍国有一座千年不化的雪山之巅,因为一年四季都是酷寒天气,所以登上雪山的人极少。
赛敏走在前面带路,面对白茫茫的雪山却走得十分顺ิ利,看似她已经对这里很熟ງ悉了,但是萱诚不同赛敏一样练过武,加上受了重伤,体制虚弱,所以攀登极冷的雪山更是吃力。
及至攀向目的地,萱诚才看见前面有一个洞,于是抬步走了进去……
洞里积了不少雪,除了一片雪白便再也看不到其他颜色,但前面一座晶莹的冰墓却入了萱诚的眼睛。
她上前迈了几步,见冰墓里面躺着一名女子,于是转身问了赛敏:“她是谁?”
赛敏答道:“萱诚姑娘应该听过贵妃苏晴依吧?”
“当然听说过,她可是圣上的宠妃,可惜半年前离世,圣上为此伤心好久ื,听说直至今日都难以平复。”
“躺在你面前就是苏贵妃。”
萱诚略显惊讶,“她是……苏贵妃?”
虽然萱诚在皇呆了八年,却是第一次见到เ苏晴依。
她不禁疑ທ惑,苏晴依不是以皇后的礼节安葬于地下了吗,怎么เ会在这寒冷的雪山之上?
她缓步上前,近前看了看这名女子的容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