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太冰了?冰了才有效果呢,你烧得太严å重了,大腿上有动脉,你别动我给你擦一下,能舒服一点儿。你这会儿烫的都跟要变身了似的。”严å冬棋见韩以诺现在看上去精神了一点儿,心里好歹松了一口气。
韩以诺费劲的摇了摇头,只是盯着严å冬棋看。
韩以诺觉得自己也应该笑,对面的严芷一边鼓掌一边冲他皱眉头,用眼神问自己怎么了,但是他真的笑不出来。
男人穿着纯白色的燕尾服,身形修长,英俊面容,脸上带着明朗的笑容。走在他旁边的女子一脸羞涩的微笑,两只胳ฑ膊紧紧挽住身边的男人。她穿着洁白的婚纱,婚纱的下摆绣着一朵朵精致的玫瑰花,看上去美丽且美好。
他本来觉着,韩以诺昨晚肯定是脑回路接错了,冲他发一阵火之后今儿早ຉ起来应该也就没事了。更何况他自己้还觉得冤枉呢,老子昨晚被你烦成那样还没来得及说重话呢,你小子先对我发了脾ຆ气,我不也一句话没说么。
“你跟哥说说,你这是怎么了?”严冬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温和慈爱。
跟他一起往车这边儿走的还有薛楷,自从上学期家长会之后再没见过他,一般就是从韩以诺和严å芷嘴里边儿听到เ他的名字多一些。
三点五十五,他皱眉算了算时间,韩以诺应该快下课了,今儿是他们暑假补课的最后一天,下午只有两节课。他和韩以诺说好了去学校接他,然后一块儿去超市,给他买过两天去军训用的东西。
小杜拿了张纸给严å冬棋写电话,严冬棋顺便低头看了看,就被男ç孩儿一手“2”“3๑”不分的率性字体给惊得一蹦。
严冬棋突然想起来,之前韩以诺说到“怎么เ,要出去玩吗?”那个晶晶亮的眼神,就有点心动。
到处都是爆竹的声音,严冬棋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是过年的味道啊!”
严冬棋拍了拍坐在旁边的韩以诺:“你先去睡觉吧,我等到十二点,把那ว一挂鞭放了也就睡了。”
严冬棋勉强点了点头,冻得半天说不出话来,跟着家长的大部队上了教学楼。
“你这笑点也是没救了。”严冬棋挺无奈的乜了他一眼。
“您老千万别,不然我出不了咱家的门儿了。”严冬棋缩了缩肩膀。
“哎呀,我锅里的排骨汁儿要收干了!”老妈正准备说什么,然后突然想起锅里的排骨,赶快站起来跑向厨房。
周海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好好好,真乖。”
严冬棋把茶转手递给身边的韩以诺,然后又拿了个空杯子递给他。
然后韩以诺就笑了。
严冬棋也跟着笑了两声,伸手拍拍他的背:“我先走了,你出门之前喝点牛奶,我刚才看家里冰箱还有面包,你拿出来烤热一点再吃。别空腹出门,今天有雪冷得很。”
韩以诺点点头,回到เ洗手间吐泡沫。
出门的时候没有想象中的冷,前一段时间严å冬棋给他新า买的羊绒大衣很暖和,而且走到เ路上频频有女生看过来。
韩以诺冬天的羽绒服就一两ä件,翻开柜子基本都是各种颜色各种样式的大衣。他不怕冷,穿什么เ也不大在意,就是觉得贵。但是严冬棋不这么觉得,他特别ี烦穿羽绒服,连带着也不让韩以诺穿。
按照严冬棋的说法就是,他最讨厌羽绒服一道一道匝出来的线,感觉整个ฐ人穿上去像是一只菜青虫,不然就是蚯蚓,总之不是像环节动物就是昆虫纲的幼虫。
而且他还言辞凿凿的说韩以诺这张脸就应该物尽其用,给社会创造视觉价值。反正怎么เ唬人怎么เ说,韩以诺也乐่意随着他。
韩以诺先是在附近的花店买了一大捧白色的玫瑰花,包花的小姑娘一边往彩色皱纹纸上放着玫瑰,一边斜着眼瞟着站在门口穿着修身黑色大衣的英俊而高大的青年。
他捧着玫瑰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因为他要去的地方没有公交车站。
墓园。
韩以诺把白玫瑰放在韩佳的墓碑前,活动了一下发僵的手指,把脖子上的围巾整理了一下,然后把手装回口袋里。
他静静地注视了一会儿墓碑上韩佳的照ั片,当时照这照片的时候已经病得很严重了,她知道自己基本到了时间,拉着韩以诺陪自己照了一张像。
照片上的女人消瘦,带着病态的美感,脸上有一点不明显的笑容,韩以诺看了很久,然后轻轻地吐出一口气。白色的雾气很快消失在空气中。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写到这种程度会不会被揪住不放,个人看来还算得上是隐晦唯美的。这两ä章都不算长,因为头实在是痛到要碎掉,小天使们勉强看,bug之后会修。周二继续更。
☆、围巾
“姐。”韩以诺安静的看着面前冷青色的墓碑,沉默很久之后才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