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拔针的护士是另外一位,她显然要比刚才的年轻护士老练,拔了针,她将一块有消毒的棉絮按在薛少瑾的手腕上,叮嘱说:“先按一会,以免流血。”
林以谦一直低头玩着手机,手机没电之后就看着一份报纸,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不知什么时候,旁边的薛少瑾已经睡着,头歪着枕在林以谦的肩上。
薛少瑾递出去的筷子又收了回来,自己用。揭开砂锅的盖子,看了看自己碗里的,再伸长脖子林以谦碗里的。
按了返回键,林以谦继续低头玩游戏,对面的薛少瑾假装看手机,视线却是落在林以谦的脸上,很无耻地偷窥。
一步一步地接近,一点一点地爱上他,越陷越深,不能自拔,却又怕吓走他而不敢越雷池一步,只能ม小心翼翼地进入他的生活。
谭家誉见林以谦没有什么回应,不敢再往前一步,他怕再往前一步林以谦就后退几步。
林以谦冷着脸,“放开。”
薛少瑾的一只手臂搭在林以谦的口,林以谦一个ฐ起床的动作,就把他惊醒。薛少瑾微微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之中ณ林以谦已经坐了起来。
张晶平察觉到薛少瑾眼里的锐气,他自然而然地把这种锐气当做是嫉妒。刚才滔滔不绝地讲自己在日本是怎么เ混出名堂的,竟然忘了问他们过得怎样。张晶平喝了一口啤酒,看着薛少瑾,带着笑意问:“对了,少瑾,这三年多你都在干什么?总该不会是仗着自己有一个市长老爸,还像以前一样游手好闲吧?”
此次聚会的流程张晶平都想安排,先一群人聚在一起聊天,各自说一说近况,联络一下感情,再一起吃个饭,饭后再去ktv飙歌。
薛颖兰斜睨着薛少瑾,“我觉得以谦哥比你好多了。”
薛少瑾风轻云淡地说:“追老婆。”
林以谦侧着身子,面向着窗外,薛少瑾还是保持着侧身向里的姿ู势。刚才听到เ外面有动静,他几乎是一瞬间推开薛少瑾的。
就在此时,宿舍外响起开门的声音和说话声,是宿舍里的人回来了。宿舍的另外三个人只有张晶平和沈华建回来,还有一个和几个师兄师姐打算去ktv通宵飙歌。
对面阳台假正经的人转身,脸上还带着临时装出来的讶异,“嗯?”
等到隔壁阳台的林以谦端着牛出来,他才装作很自然地跨步出去,端着手上被掌心捂热的牛。直直地看着远处的城市中心,眼珠却是往右边瞟的。
谭家誉说他对女人反感,是跟小时候的经历有关。父亲与母亲在他五岁的时候办了离婚手续,而后劳燕分飞。母亲出了国发展,不久ื后嫁给了一个外国人。离婚后的父亲也时常带不同的女人回家,感情生活混乱不堪。
谭家誉看着林以谦,“可以靠在你身上么?”
林以谦低头吃饭,不参与他们的谈话。碗里多了一个ฐ快中翅,是魏琴芳刚夹给薛少瑾的,林以谦抬头,正对上薛少瑾看过来的眼光。
薛少瑾不停地给魏琴芳夹菜,一向懂得讨老人家喜欢的他笑着说:“妈,多吃点。”
薛少瑾并不是一个不体恤父母的人,只是对于现在搬回去住的事他不能答应,“那以后我尽量抽时间常回去看你们。”而至于搬回去住的事,薛少瑾这算是默认了不回去。
张淑仪从z市驾车到k市,原本是打算来看看自己的儿子,却发现薛少瑾已๐经不住在海伦堡的房子。打电话问了才知道他搬了地方。
谭家誉看了一眼那边已经坐下的林以谦,说:“以谦今天帮我办了点事,迟到了几分钟,刚好路过就顺ิ道过来说一声。”
过了九点钟,大楼ä前厅就变得空荡,能载十五人的电梯只有林以谦和谭家誉。到了二十三楼ä,谭家誉跟着林以谦去了供应部,供应部ຖ部长等着门口记录迟到เ人员。看到เ林以谦旁边还跟着谭家誉,供应部ຖ部长原本板着的脸立即摆出一个笑。
薛少瑾脸上笑开,伸出手道:“那希望我们就合作愉快。”
谭家誉点了点头,对着薛少瑾笑了笑,“你们公司的想法很好,不过能做到健康绿色,又快捷美味的食品不容易。”
林以谦宿舍的三个男生都是大厨,而薛少瑾宿舍的厨房纯属摆设,于是每一次林以谦宿舍做好了饭,就出现隔壁宿舍集体厚着脸皮过来蹭饭的场景,被冷眼瞪也瞪不走。
还只是19๗岁女孩的薛颖兰在g市读大学,家住z市,k市和z市离得并不远,只需要一个小时的车程。来到k时之后,她第一个找的不是亲生哥哥薛少瑾,而是林以谦。
‘已๐经过去’这四个字就像是一把利刀,戳在了心尖,血流不止。薛少瑾低着头,唇角一点一点晚上弯,平时邪气的笑此时比苦参还要苦,“以谦,你好残忍。”
“这个你没必要知道。”
这一次,薛少瑾没有玩手机也没有睡觉,他伸出手去接从树上落下来的樱花花瓣,然后学着小孩子一样把手掌上的花瓣再吹出去。
从决定来日本留学的时候,林以谦就已经决定了要在日本拿到硕士学位。他的父母都是知识分子,母亲是大学教授,父亲是律师,学历都是硕士以上的。而他们对林以谦最低的要求是要完成研究生的学业。
谭家誉说:“一杯拿铁。”
“好的,请稍等。”服务员拿着本子走开。
看着对面的陈可馨,谭家誉想尽快把话说清楚,因为他不喜欢和女人打交道。
“我等会还有事,所以我就不绕圈子了。”谭家誉说。
陈可馨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