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路马上说：“啊，是吗？我们五一……”
不知任怀航书记是否已经知道这事，黄川ษ也许知道了。他在省里有很多同学、同事，关系网很广。对于这样敏感的事，程一路一般是听之，而不打听；记之ใ，而不传播；观之，而不近观。
到九寨沟去，这个ฐ提议很是不错。程一路以前从电视上看过介绍九寨沟的风光片，很美。而且现在季节正好，南州ะ到九寨沟坐飞机也还算方便。市委办公室现在共有五十多人，除了二十一位司机外，其他同志出去的机会并不是很多。每天大家都像个钉ล子，在行政这台大机器上转动。领导们出去的机会自然多些，但程一路出去的机会却很少。虽然他有很多次机会，但事到临ภ头，总是被缠住了。这就是秘书长，他的身影出现在市委大楼ä里，才能让其他的领ๆ导们踏实。
五一长假的前几天，各个ฐ单位的工作其实都围绕着一项工作在开展，就是讨论怎样过这个长假。市委办公室的内部，也在不断ษ地讨论，不断地统一，又不断地分歧。很多同志都觉得长假是国家对公务员的一种关心，就是要求单位能ม给长年辛苦的公务员们一个ฐ休息、放松、快乐的好机会。因此一定要用好长假，过好长假，让长假真正成为“快乐假”。
程一路这话说得原则而具体，但是他的倾向性已๐经出来了。他是支持这个文件的。王浩é点到的文件中的几句话其实就出自程一路之口，他不可能自己้吐口水自己擦的。但是，这时候，程一路也看了看列席会议的马洪涛。马洪涛脸红了一下，程一路想：这班家伙，我说了，就照ั搬，连字都不动。
程一路让二扣子坐下，问了些乡下的事，又问工程进行得怎样了。二扣子红着脸，一一地说了，一再地感谢叔对村里人的照顾。说村里的老百姓们还在商量，什么时候要派代表专程到เ市里来感谢叔。程一路笑着道：“哪能那样。我也没出什么大力。回去后告诉他们，不要来了，来了也不一定能ม见着我。”
叶峰见程一路在有意回避，就装作无意地掏出了手机，然后就听见他说：“林秘书长，您好啊，我正在南州程秘书长家呢。啊，是啊，是啊。程秘书长很客气。要不要他跟您讲话？”接着递过了手机。程一路只好同林晓山打了招呼，说了几句不咸不淡的话。最后答应一定关照，林晓山才收了线。程一路心里有点不快，心想：真是拿了鸡毛当令箭。
马洪涛拿着材料出去了，程一路站起身来，轻轻地掩上门。省里要来查黄川，这个消息对于程一路来说，是一点先兆都没有。黄川ษ是任怀航到南州后，从省财政厅要来的。当时，任怀航的理由有三条，一是财政局长不能由本地人担任；二是从省厅要人来关系熟ງ，有利ำ于工作；三是黄川ษ办事能力强，有创新า意识。当然更重要的一条，任怀航没有说，那就是黄川到南州来任财政局长，是加强了他作为市委书记对财政的掌控能力。
“什么时候的事？”程一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