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战争一直持续到昭昭中考前几个月。小姑娘收了心,扑到学业上,不再招惹叔叔。
喉头突然发出一阵委屈的呜鸣,“那我就是这儿最没用的人了。老东西,现在谁养我呀?”抹去泪花,揪着白色裙ำ摆,哇地一声啼哭起来,“没用,没用的东西!你死掉最好,去死啊去死!”
你死了,杏春会来给你收尸么,最后累的还不是我,真想剜掉你的臭屌喂狗吃。
昭昭气喘吁吁,推了推射完精倒在她奶子上的父亲,恶毒小嘴溢出娇滴滴的埋怨,“去死呀,弄疼我了。嗯……噢、爸爸……别顶了,你这烂腿,消停些咯。”
“不要……不要啦,这样,跑步很累的,嗯嗯啊~~~呜呜,奶儿被捏疼了,啊啊啊啊啊……那ว里,老东西,你,你戳到เ哪儿了啦,呀……爸爸,爸爸……”
樊军半眯着眼,白色丝质裙在眼前朦朦胧胧地飘舞。他一把握住女儿细细的脚腕轻柔摩挲,并从温暖的羊皮沙发上吃力地跳起来,箍住昭昭的腰,将她牢牢锁进怀里。
男人在梦中不踏实地徘徊着,眼皮不时上下翻动,在某个清脆响亮的钥匙开门声之后,那ว双不安地翻动着的双眼顿ู时如回光返照的死尸一般蓦然睁开。
竟然跟他闹离家出走。
樊彦无力地抹了一把脸,突然觉得父母真是不好当。
然而,望着窗外越来越深的夜色,他眼皮一跳,想也没想,迅速拾起钥匙跑到了地下车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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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刺篇第十章扑火上
“贱货杏春不要我,老东西不要我,叔叔也不要我。废物,废物,我真是废物。”
不知不觉地,昭昭竟发现,自己正在往涟水巷的方向走。
城南的天空雾蒙蒙的,那是肮脏腥臭的涟水与漪水被夏日的灼烧给蒸出了热气的缘故。
她咬着指甲,委屈地呢喃:“我就是肮脏恶毒,怎么เ了。谁规定十几岁的小姑娘不能骂人呀……我就骂,骂死她。”
声音却愈发低了,抽抽搭搭地哭起来,连裙摆也无助哀伤地随风飘扬着。
走啊走,涟水巷๕和漪水巷的白墙黛瓦渐渐明朗,朦胧地在她眼前不成形状地摆动,只有咸涩泪珠滚落,面前的世界才恢复端正姿态。
又一次路过父亲自杀的水池,又回到了原来的家,又躺倒在破旧的羊皮沙发上。
她望着天花板,幽幽喟叹,“樊军,你弟欺负我。你都没打过我,他倒好,为了别的女人……哼。我给你多烧点纸钱,你回来,帮我揍他一顿,好不好?”
柔肠百转,像一个对着慈父告密的小女儿,也像一个余情未了的幽怨小女人。
周围静谧着,凉气从四面八方袭来,思绪如脱缰野马,她被带入离奇的斑á斓世界里。
父亲站在草原的尽头,神采奕奕,身子板挺得笔直,右腿也十分灵活。他指挥着奔腾而过的马群,警衔在天光照射下,刺眼地闪耀。
忽的,父亲不见了,叔叔来了。黑色轿车怎么能行驶在苍绿草原上,真好笑,他又穿了灰色衬衫,满头大汗,却带着几箱的裙子,呼唤道:“昭昭,走吧?昭昭,走吧。”
“不走……滚开……”她不安地梦呓。怎么เ回事,草原好像烧起来了,焦香阵阵,浓烟滚滚。马群不见了,白裙子全部ຖ飞起来了,她被笼罩在一处阴影中ณ央了。
世界ศ蓦地扑朔迷离,亦真亦假,如梦如幻。
“咔哒——”清脆的打火机声音钻入她的耳朵。
樊彦瘫坐在地上,额头汗珠密布,烟雾笼罩下,脸都看不真切。
死鬼,这么เ快就找来了,就不能让她自己一个人呆一会儿吗?
“大晚上乱跑什么?”低沉冰冷的声音刻意被压低,却带着明显的怒意,“被人拐卖了怎么办?”
昭昭翻身背对他,嗤笑:“这种破地方哪有什么人贩子。你去找你那ว不流于形式的女教师聊天呐,跑来找我做什么?神经病。”
樊彦将她的身子按转回来,直勾勾地盯着她,盯着她说出恶毒话语的嘴,盯着她泛出高傲不屑的眼,盯着她微微挑起的细眉。
没辙,他不忍心骂她,他也骂不过这个小恶魔。可他是长辈,他该怎么เ办?
只能无能为ฦ力地说教:“你,不要老是讲脏话,骂别ี的女人贱货婊子,未免太过了。”
话没说完,昭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