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遁一回能不能遁出这数十万里的鸦群范围。本君带着你跟这头蠢狼遁一回最少要耗掉两成精血,就算有那三个修士的精血滋补,刚才那ว一遁也把本君给掏空了……”第五戈悠然而叹,“你再要,本君就得精尽人亡而死了啊。”
第五戈恨不得把全身分量都压在了戚珃身上,戚珃颇为嫌弃地抖了抖被第五戈压着的肩膀,嗤笑:“快得了吧,要不是你屁股后边儿跟着个乐正卿,逃命还不忘杀人劫道,我犯得着跟着你逃命么?”
瞬间脑补了一出蠢狼舞着大旗臭屁地吆喝:“本大爷隐藏实力了哦!”的场景,戚珃额角直接跳起了个“#”——让这头管不住嘴的笨狼伪装ณ聚灵期妖兽绝壁是他人生里最大的败笔!没有之一!
吞天亦是被撞得头晕,晃着满脑袋的金星,狠打了两个被血腥气呛出来的喷嚏:“嗷!哪个不长眼的撞了本大爷!本大爷一定要吃了他!!”
不想多耽搁时间,傅衍便没刁难柳玄,直接踩着火羽扇飞到了隔壁山头,这才放出柳玄,凌空浮在了吞天和柳玄结丹的两座山头中间照应着。
躲在傅衍仙府里的金鲤王柳玄心肝儿跟着一颤,焦躁地在它的“洞府”里来回游了几圈,终是弱弱地问了傅衍一声:“那ว什么,傅真人,你能不能把我也放出去结个丹?”
察觉到“傅衍”施法泄露出来的妖气,傅衍第一时间便以意念逼问了金鲤王。
戚珃当即往前迈出一步,不成想脚却滞在了半空,身子也不由á自主倒着飞了出去。
极品微型灵脉是什么?
“傅衍”再平常不过的一句话,硬是被戚珃脑补成了以诳人上当为终身事业的电视购物广告……
至于入门第二课便是——能坑两ä把的时候大可不必看在同宗门的面子上留一手。
万万年传承下来,这两脉弟子便从最初的相亲相爱衍变成了如今的相爱相杀。
方才那ว种手段,若是以御物之ใ法,凡是个ฐ修士稍微练一练便能做到。
四枚火符同时落地,瞬间化作四团火焰,成合围之势将那蜈蚣群困在了中间。
戚珃嘴角抽搐:“傅真人,你还讲不讲理了?”
傅衍不知内情,只以为戚珃是在盯着那男ç修眼睛冒光,霎时不悦地冷了眼:“戚珃。”
果然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啊,呵呵。
咦?
戚珃心说——原来道侣先生是想将他物尽其用啊,一瓶子回元丹真是便宜他了。
傅衍转身之后,“田à师妹”瞬间出现在戚珃的视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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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眼里,傅衍不亚于天道,任谁站在傅衍身边都觉得是一种亵渎。
戚珃捏着脖颈่安抚着因为没人给挠下巴颏儿而表示抗议的吞天,低笑了一声:“第五道友,田姑娘可是丹鼎门地火峰峰主田无忌田à道人的嫡脉子孙,你可也真敢说。”
第五戈ຖ摇着折扇,满脸不羁:“戚道友此言差矣,本君与田à姑娘两情相悦,田道人怎么会平白无故做那ว棒打鸳鸯的恶人?”说这话的时候,血色云雾却是已经包围了田容,截断了田容的退路。
血色云雾甫一及身,田à容霎时脸色连变:“戚珃,你勾结魔修!”
戚珃抬眼含笑看着田à容,不承认亦不否认。
第五戈却是卷了田容,丢下戚珃,直接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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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第五戈飞的并不高,下面又是水光荡漾的沼泽,戚珃自是摔不死的,只是摔了满头满脸的泥浆罢了。
他不想腹诽招呼都不打便丢â下他卷着美人跑路的种马第五戈ຖ见色忘友。
他也不想指摘呆蠢呆蠢地不知道变大身形驮住他的蠢狼吞天木头脑แ袋。
戚珃面无表情地抱着吞天自泥浆里站起来,由á衷地庆幸一句——运气不错,这次只是个小泥潭。
又有两道遁光停在了头顶ะ,戚珃抬眼看见对方那个身丹鼎门的内门弟子服,打消了抹掉脸上紫色泥浆的念头,抱着吞天慢吞吞地上了岸。
来人是两个ฐ男ç修,不过三十多岁的样子,一个ฐ面冷如杀神,一个温和有礼ึ,笑若春风。
笑若春风那个态度倒也是真的温和有礼:“敢问道友,可曾见着两个男修和一个ฐ女修?”
这里的修士除了男的就是女的,你确定这么问能找到เ你要找的人?
戚珃低着头,假装若有所思般想了片刻,旋๙即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可是一个穿着红色法衣的真人,一个穿着鹅黄色罗裙ำ的仙子,还有……一个穿着青色法衣的少年修士?”
笑若春风般的男修面色一喜:“正是。”
冷如杀神般的男ç修皱眉又问:“人在何处?”
素色法衣上挂满了或是紫色、或是暗红的泥浆水草,戚珃甩了甩手甩掉了黏在衣袖上的一节水草,抬手指向与第五戈遁去方向相反的方แ向:“只看着他们往那ว个方向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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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鼎门在找他和傅衍,但是傅衍应该还在秘境里面。
进秘境前,傅衍曾给了他三枚传音符。
戚珃翻出一枚,注入灵元,懒洋洋地念了声:“傅真人,你可安好?”便试着将传音符发出去,那传音符果然只是震了震便重新安安静静地躺在了他掌心里。
这下戚珃更加确定傅衍依旧被千幻留在秘境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