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辞点点头道:“我记得李嬷嬷对这些事颇为精通。”
温氏想了想,道:“也好,你年纪确实是小了些,万一有了身孕……你妹妹的亲娘就才十五岁出头,当初ม我也没想太多,只是看她模样不坏,性子又老实才定的她。没想到生产时居然那般凶险,大夫这才说是年纪太小的缘故,我和你父亲悔不当初,如果当时想的周全一点,也不至于害了她的性命。”说着叹道:“可惜了,才那么点儿大,花儿一样的年纪……”
郭氏道:“好了,容辞,你跟你娘怕是有好些私房话要谈,我就不多留你了,跟你娘回去吧,至于姑爷,他们爷们儿在前院等着要见你呢,随着沛儿去吧。”又向众媳妇孙女道:“你们也都散了罢,回去准备准备,下午就摆宴。老大媳妇留下,商量宴请的事儿。”
她微微屈膝,真心真意应道:“孙女多谢老太太教诲。”
不成想留书的脸却是霎时变得惨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边磕头边哀求道:“奴、奴婢笨手笨脚,不配伺候二奶奶!求二奶奶让奴婢留下……”
容辞看她脸红觉得有趣,便道:“我有什么好怪罪的?关心主ว子是你们的本分”。
容辞这时候面上没什么变化,心里却诧异极了——这还是顾宗霖吗?他怎么เ这么多话?
温氏就容辞这么一个ฐ宝贝疙瘩,虽还有个庶女,但到底不是从自己้肚皮里长的,自然不如对亲生的掏心掏肺。除了去世的夫君许谦留下的产业她分了一半留แ给庶女,她出嫁时的嫁妆和这么多年的经营所得一股脑的全塞进了容辞的嫁妆里。
她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什么?”
不过这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看看有没有办法利用这种局势来解眼下困局……
其实顾悦今年十六岁,顾怜十五,都比容辞年长,但出嫁从夫,理应按照夫家的排行算,因此容辞面不改色的喊了比她大一岁的顾怜一声:“怜妹妹好。”
容辞察觉了他的视线,轻笑着问:“二爷?”
顾显已经四十多岁了,身体一向不健壮,两鬓已经有了一点斑á白的痕迹,看上去不如妻子王氏气色好,事实也确实如此,上一世的时候,他在几年后就因病去世了。
王氏慈爱的笑着:“是齐儿来了。”
正巧敛青端了新泡的六安茶来,容辞边接过盖碗边道:“起来吧。”她轻轻抿了一口茶,皱了皱眉,又向留书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要往哪里去?二爷可整理妥当了?”
等容辞不紧不慢的散完步,已经过了卯正。
容辞笑着道:“已经没有睡意了,我精神着呢。”
她睁开眼睛,外面天还没亮,但是她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脑แ中一点混沌的感觉都没有。
顾宗霖嘴角抽了一下,怎么做不出赶新婚妻子去榻上睡的事,他伸手拿过被子:“算了,还是我去吧。”
几个丫鬟福了福身子,退下了,锁朱敛青不放心的看了容辞一眼,也只得出去了。
顾宗霖生的很是英俊,他的脸在烛光中显得更是棱角分明,眉目俊朗,却又透出一股冰冷坚毅的味道:“我要说的就是这些,该是你的一分也不会少,但不该是你的,我也希望你不要奢望。”
他们从没想过,就算从小不受重视,她在这时候仍然是个对婚姻抱有幻想的小女孩儿,希望有个少年和自己结为夫妻,从此琴瑟和鸣,相敬相爱,风雨共济,乃至儿孙满堂。
容辞有些意外,张嘴想说什么,却引起了一阵咳嗽,不由抚着胸口深深的喘息了几下,说道:“侯爷?咳咳、侯爷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他总是冰冷毫无波澜的双眸中泛起了复杂的神色,定定的看了榻上的女人半晌,才将手中的托盘放在塌边的案几上,却不料这一点声音就惊醒了本来就睡得不甚安稳的人。
其实李嬷嬷早把迷药的事抛诸脑后了,毕竟在她心里,就是她自个儿的生死也不及容辞重要,这个紧ู要关头,她哪还有心思追究那ว些细枝末节的东西。
“姑娘,咱们把束腰去了,让我瞧瞧。”
等容辞听话的除了束腰,只穿了里衣站在她面前,她便重新仔仔细细用手丈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