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奶奶骑着装废品的叁轮车经过,看到地上有纸壳,折了回来,上前问:“还要吗?”
现在要做些什么เ?跳楼ä跳河?上吊割腕?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江育阳摇摇头,只有一个提包而已,而且他还不确定要不要回家……
“育阳,回家了。”赵易安微笑地说。
她趁情绪还没有完全失控,决绝地关闭了电视。
妈妈虽然嘴上很嫌弃,但总是忍不住看上几眼,然后被节目效果吸引,情不自禁地跟着她笑起来了,有时候还会笑得肚子疼。
他记得去年夏天,她穿得就是这件裙子,不过今年她发育了,胸部微微隆起,身高也高了一些,这件裙子变得像是小了一号似的。虽然不合身,但却勾勒出一个女孩步入少女时期的微妙线条,美好而又令人向往,裙摆下边露出的双腿,纤细白嫩,移不开眼。
魏山听到声响,从厨房里出来,感受到了气氛凝重,问周淑惠:“怎么了?”
想到温馨的房间,爸爸温暖的手,还有热腾腾的可口饭菜,她有了勇气。
前所未有的无助让她不知所措,身体的痛苦与心理的摧残让她真切地体会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
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放到餐桌上,移到了他的面前。
江育阳定眼一看,是一把家门钥匙。
他重新振作起来了。
现在的他身无分文,要尽快找个ฐ生计,不能一直靠着虞紫养活,他要赚钱报答虞紫的恩情,也要帮宋晓凝撑起整个家。不过人到เ中年,又坐过牢,他找了一天的工作,失望而归。
他回到虞紫的家,屋子关着灯,只有敞开门的卧室亮着电å视屏幕的光。
她还没睡吗?
他打开客厅的灯,轻声说:“我回来了。”
卧室里没有任何回应。
他朝卧室望了一眼,发现虞紫已๐经睡着了,想来,应该是看电视的时候睡着了。他轻手轻脚地上前关闭了电视机,正要关门回客厅睡觉时,虞紫猛地惊醒,大叫起来:“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江育阳立刻打开卧室的灯,退到门口,“孩子别怕别ี怕,我不会做什么เ的!”
她瑟瑟发抖地抱紧ู被子,保持警觉,像是受惊的小猫,惹人心疼。
江育阳不知所措,轻声问:“做噩梦了吗?”
虞紫ใ看清了他的模样,惊恐的情绪缓和许多,没有回答他,而是反问:“您关的电视?”
“我以为你睡着了。”江育阳惭愧地回答。
虞紫平缓呼吸,难为情地说:“我是睡着了,不过我习惯听着电视的声音睡觉,放什么节目都好,没有电视的声音,我就睡不着,很容易醒。”
“对不起,我不知道。”江育阳抱歉地说,上前打开了电视。
“没关系,是我自己的问题。”虞紫ใ垂下头,心神恍惚,抠着秃到露肉的指甲,“我不习惯在安静的环境下睡觉,会幻听……幻听水滴声、走路声,还有……开锁声,那些声音比噩梦还要可怕。”
江育阳担心地问:“需不需要带你去医院看看?”
虞紫ใ扯出一抹讪讪的微笑,“没事,我就是胆子小。”
江育阳有些无措,如果是她是自己的女儿,就可以陪她聊会儿天,开解开解,但她不是。他一个男人挤在一个小姑娘的家里本就不合适,深更半夜更需要避嫌,不能同处一室。
“别ี怕,我在外边守着,你安心睡吧。”他温和地安慰她。
虞紫ใ心里一暖,点点头,“谢谢。”
江育阳体贴地帮她关上灯和门,虞紫彻底放下戒备,心里有了安全感。
她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十二点了。他现在才回来,找工ื作一定很不容易,四处碰壁。
虞紫不禁心疼他,想要帮助他,哪怕只是绵薄之力。
她没了睡意,拿起手机帮他找工作,可第一步就犯难了,她没有他的简历。不过简历可以做,这倒没什么困难,只是以他的情况来说,想找到一份正经的好工作,真的是太难了,基本都不招有过刑é事犯罪的人。
转天,当阮红看到虞紫顶着两ä个ฐ黑眼圈来上班时,整个人呆住了。
“你昨天晚上干什么了?”
她没有回答,无精打采地问她:“阮红姐,你有没有认识的人招工?”
“你不想在我这干了?”阮红惊愕地脱口而出。
虞紫急忙摆手解释:“不是我不是我。”
“那是谁?”阮红问。
虞紫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开口,她心里清楚,阮红不喜欢他,甚至想赶他走。
阮红见她一副扭捏不安的样子,恍然大悟,紧张的精神放松下来,懒洋洋地点上一支烟,“救了他,让他吃你的住你的,还帮他找工作,你真把他当爸了?瞧你这架势不会是要给他养老送终吧?”
她明明自顾不暇,还要去帮助别人,要是再被他的负面情绪影响,可真是得不偿失。
“阮红姐……”她乞求地唤了一声。
“唉!真拿你没办法。”阮红叹了一声,没好气地问:“他想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