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马顿时显露出警惕,马尾不再慵懒地甩动了,而是昂起了头。
帅马自然应该配帅人。
想要改变一个人的信仰,光讲道理是不够的。马哨明白这点。
好在图案并不复杂,否则ท他恐怕要退学了,在他看来,这些东西实在是太沙雕了。
大灵的人格色彩如果再淡化一点,估计就能ม变成“大自然”的同义词了,因此对于这种宗教概念,马哨情感上也不怎么抵触,索ิ性便默认吧。
……行吧,你说是,那就是吧。
马哨开始了晨起的卫生工ื作,而这严重破坏了优质睡眠带来的好心情。
两人又交谈一会,天空便蒙蒙亮了,一些早起的族人走出帐篷,两人便各自回去了。
马哨此时已经明白酋长为啥叫他们两个了,两个可怜的小孤儿,自然要关照一下。
老酋长先将目光投向风声,也就是另一个长相有些秀气的男ç孩:“风声,你的父亲可能已经不在了。”
对于这种离奇的遭遇,在他的认知范围里,似乎只有这一个合理的解释。
等等,印第安小孩?!
他懂一些科曼奇语,再加上印第安人传统用来对外交流的手语,基本表达出了自己的意思。
科曼奇人躺在地上,一言不发,断臂的失血和剧ຕ痛让他面色苍白,身体微微颤抖。
见他仿佛哑了一般,老酋长不禁眉头紧锁,过了一会说道:“我想我们得去找双狼氏族谈谈,否则可能ม会带来麻烦。”
随后他指了几个人:“明天一早ຉ,你们跟我前往双狼氏族。石鸦,你留守在氏族。”
“是,酋长。”
马哨连忙说道:“酋长,也带上我吧。”
他以前的身体条件不允许,现在已经长得又高又壮,有了机会,自然想多接触接触外界。
老酋长想了想:“那你也一起来吧,我知道你一直想到外面看看。”
“好了,时间不早ຉ了,大家现在都先去休息吧,睡个ฐ好觉。”
众人纷纷散去,马哨也往自己的帐篷走去。
“哨子哥!”一个ฐ脆ะ生生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待他转身,小麻雀就已经出现在眼前。
“怎么了?”
与三年前相比,小麻雀已经长大许多,是个秀气的少女了,她扎着两个辫子,走路时一晃一晃的。
跑到马哨面前,她面带微红:“哨子哥你……你没事吧?”
“当然没事了。”马哨一笑,然后摸了摸小麻雀的头,“别担心我了,回去休息吧。”
随着他的摸头动作,小麻雀真的就像个小麻雀一样羞怯地缩了缩脖子,蚊声道:“哦……”
她嘴唇轻动,似乎ๆ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乖๔乖地回去休息。
望着小麻雀离开的身影,马哨沉默片刻,摇了下头便转身进帐篷去了。
……
次日清晨。
马哨醒来,不由得一阵龇牙咧嘴,却是手脚๐的酸痛还没有散去。
不过他并没有因此放弃,而是忍着四肢酸痛,迅速穿齐衣服,带好武器,一番洗漱便准备出发了。
说来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他重生之后,自制力似乎变强了很多。
前世为人,有时候天气寒冷,他连被窝都不想出,如今他四肢酸痛,却连一秒钟都没有犹豫便起床穿衣。
马哨想着,这可能ม是因为ฦ身体素质和自我预期的差ๆ异。
现在的他毫无疑问是个猛男,身体素质全方位碾压前世的肥宅之躯,精力几乎ๆ充沛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当然,更重要应该还是自我预期的改变。
尽管马哨经常提醒自己不要膨胀,不要膨胀,不要膨胀……但作为ฦ一个重生者,他还是时不时地会产生一种天命眷顾的感觉。
这种念头虽然从未达到เ冲昏头脑的程度,但却始终萦绕不绝,即使马哨明确地意识到了它的存在,也无法将其根除。
这是他过去yy重生时不曾料到的,真正的重生居然会对人的心理产生如此深刻的改变,简直就像是为他的精神世界重装了驱动。
但总体来说,这是件好事。
重生带来的自命不凡让马哨不得不大幅提高对自我的预期,而对于一个理性的人来说,预ไ期几乎ๆ就是要求。
早晨的卫生工作结束之ใ后,马哨的自命不凡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打击——每天都是如此,没有卫生纸的排便让人沮丧。
其他人还在准备。
马哨取出一块木板,用匕首在上面刻了个叉叉,这是他记录日期的方式。
通过这块木板,他可以确定现在的日期——公元1้8๖44๒年4月12日。
过了一会。
“该出发了!”老酋长嘬了一口烟,然后翻身上马。他骑的是一匹老马,估计快二十岁了,看上去颇็为削瘦。
众人纷纷上马,马哨也骑上黑锋。算上那ว个受伤的科曼奇俘虏,总共有八个人随行。
人数多了,难免让对方不安,只身前往,又难免自己不安,酋长觉得这样一支队伍正好合适。
“走吧。”老酋长一振缰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