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肯定的。”
尽管白明志赢再三提醒,但走到เ一半后依然有两名乡勇因为看不清道路而扭伤了脚,陈耀只能派两名乡勇护送受伤的乡勇先行返回百盛镇。
看到陈耀良久不说话,白明志建议道:“公子,咱们不如向知县大人求援吧,要不所有人撤到县城里,躲过这个风头再说。”
陈耀又问:“那些乡勇呢,能抵挡多久?”
这家伙显然就是这种人,通过打骂老婆孩子来显示自己存在,或者是提高自己的名气,陈耀是最瞧不起这样的人。
陈耀听了老人的话,差点气炸了肺,一股无名的怒火凭空涌起。
白明志连连摇头,“公子,非是小人矫情,两ä个月的时间太短了,就算强行练出来也只是个花架子,到时候只能ม给您丢人。”
白明志扫了眼站在陈耀身后的十多名新招募的乡勇道:“至少需要半年时间。”
这并非是他们无情,而是这样的事发生的实在太多了,这里每天都有人死去,或是饿死或是病死,又或是被人打死,他们早就看的麻木了。
妇人摇摇头:“你不用骗我了,我的身子骨自己清楚,这次恐怕是真的熬不下去了。”
陈耀说完,从屋子里拿出了一样东西递给了她,“呐,这是防刺服,这玩意你别看它轻飘飘的,但一般的箭矢和刀枪是刺不穿它的,你穿上它之后安全性就能够大大提高了。”
“这就对了嘛。”陈耀满意的点点头:“你平日四处奔波,有一个手表也有助于你掌握时间。对了,这手表不开单能掌握时间,还能分辨方向呢,来来……我来教你如何辨别方向,首先你想将表面平放,然后以时间的一半指向太阳……”
和天真浪漫的妹妹不同,从小就跟随父亲走镖,见惯了刀光剑影和人情冷暖的张三娘是最能理解陈耀的话的,人心这东西是最难捉摸也最难看透的。
现代社会出身的陈耀向来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揣测人心,而他也知道人心之最经不起考验的,如果他现在把所有粮食、农具都分发给了那些流民,刚开始他们确实会非常感激他,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感激必然会慢慢消逝,搞不好到最后这种感激还会变质。
刚才那名溃兵正是因为找不到好的钢材做出来的弹簧片,这才将这把手铳改成了火绳枪,只是这么一来却是暴殄天物了可惜了这么一把枪了。”
看到陈耀拿着这把手铳翻来覆去的看不住摇头,张三娘问道:“这支手铳哪里不对劲?”
陈耀一听,这娘们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不就是上次表现得low一点吗,谁一开始就能杀人不眨眼的,再说了,现在的我早已不是当初的我了。
“这伙人居然是骑兵!”张三娘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这些人都没脑แ子吗?难道他们就不怕把百姓们逼反?”
这么เ点粮食根本就不够一家人吃的,而且这个时代的人们由于副食品缺乏,所以饭量要比现代人大了许多,一个成年人一顿饭吃掉一斤米根本没有任何问题。
看到谢洋有些激动的模样,陈耀心里突然一动:“壮壮,我常听说什么百年野山参,这玩意真有那么神奇吗?”
“他们知道个屁。”
“你呀!”谢洋无奈的摇了摇头:“从小到大就是这样,有什么事总是习惯了自己一个人扛,我告诉你,你这样可是不行的。”
他打量了两人一会,问谢洋道:“壮壮,今天你找我过来是打算给我发请柬么?你放心,哥们肯定给你封一个大大的红包。”
陈耀不停的告诉自己一定要淡定。
两百八十八万啊,换做一个月前的他恐怕再干二十年都挣不了那么多钱。
“呸……谁担心你了!”玲珑娇嗔的白了他一眼。
想到这里,陈耀就觉得原先的计划要做出改变了,不过现在还不是跟胡正德说这些的时候,有些事情他还要好好寻思一下。
说罢,她不等陈耀说话转身就走了。
不提各怀心思的玲珑,坐在树下的陈耀刚想躺一会,突然看到一个人影正静静的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这一下差点把他吓得跳了起来。
陈耀眺目望去,前方果然有一座房子,似乎还有一股炊烟喵喵升起
看到陈耀为难的样子,玲珑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在道路上传得很远,就连距离他们不远的胡正德等一众饥民也将好奇的目光投了过来。
而陈耀却不同,虽然他也从未吃过这种东西,但却并不妨碍从书本里看过这些知识。
陈三娘见状低声对两人解释道:“这是参杂了各种野菜和观音土的杂粮,所以味道有些奇怪。”
就在这时,陈耀似乎听到了身后传来一阵动静,草丛不远处,杂乱的水草分开,两名男子从草丛里走了出来。
陈耀四处张望了一下,对少女道:“姑娘,你姐姐的伤势很严重,不能再让她躺在这里了,得赶紧把她转移到阴凉的地方去。”
“扔掉兵器,双手举过头顶?”马贼们全都面面相窥,一旦ຆ扔掉所有兵器的话,他们可就再也没有任何反抗的力量,只能任人宰割了。
“怎么,不愿意投降吗?”
那个声音变得冰冷起来,伴随着弓弦的振动声音,一根箭矢从后面抛射而出,它轻灵的划破了空气,在飞向高空后,又在箭羽的作用下平稳落下,向一个站在最前面的匪贼脸上当面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