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把我当臭棋篓子了?”她不依不饶地站起身,往他怀里一坐,手指在他胸前画着圈,“我下棋是你教的,我若是臭棋篓子,臭棋篓子的师父是什么?”
九阙不动声色地偏开目光,两ä指执起一枚乌黑莹润的玉质棋子,盯着面前的棋局看了半晌,知道自己输了,又将棋子掷回棋盒中,“下一局让我三子啊。”
“真想和你同归于尽。”
喻殊轻握着手中的那支梅,俯身抬手,动作优雅轻柔,将花佩在九阙的鬓角上,那一个瞬间面上的表情竟是温柔得令人难以置信。
此时天色尚早ຉ,昨夜下了一场雪,雀檐上仍有未完全消融的积雪,化雪时,总是寒气很重。
对南乔这样的反应,九阙也不恼,只是觉得没趣,她蹲下身来,在南乔耳畔软声留了句话,言毕还冲她眨了眨眼睛。
他的手向下触摸到她已黏湿一片的禁地,并起两ä指刺入,紧ู致的内壁温软包裹着他的手指,借助湿滑的花液才能够进出,带来引人战栗的快感,却又始终都是克制ๆ而难耐的。
九阙眯起眼睛说完,没管喻殊的反应,自己倒先笑了起来,眉目生动又飞扬,像个ฐ伶俐的小姑娘。
如果有认出我的人,请当作无事发生
1v1,上下级,强强,相杀相爱,腹黑对腹黑。
九阙坐在桌上,目光钉ล在再度关闭的门上,看了许久。
她知道自己在羞耻感的驱使下,利用喻殊抓住了一个契机,释放了自己้内心积压已久的负面情绪。
先前她说,想和他同归于尽。
他说,想死自己去,不要拽上他。
可真的让她自己去呀——
她定在原地,抬手紧紧ู揪住自己的衣领,眨了眨眼,又猝然落下泪来:
“喻殊——”
“我果然还是有点害怕啊。”
她用手背胡乱地将两滴眼泪擦去了,再度抬眸时,眼神明亮而又笃定。
曾经有人对她说过,世间真正的大勇,在一句话内便能体现得淋漓尽致——
虽千万人,吾往矣。
那ว时她惊叹于其中不畏艰险的气节与风骨,甚至心生艳羡,可待这句话真的落到เ了她身上,她终于幡然醒悟。
虽千万人吾往矣,并非大勇,而是孤勇。
本来今天不更的,但我又艰难地爬了上来,夸夸自己。
第八章入瓮
金銮殿内,满室熏香盈袖,四方的立柱游龙盘踞,祁国君主祁宣帝端坐在交趾黄檀的龙椅上,衣着华贵,面南背北。
他眯起一双微微上挑的丹凤眼,细细看过手中的奏折。
这杀伐果决、纵横天下的帝王,虽已显出些微的老态,但抬目看向人时,眼里的精光仍然如刀锋般凛冽逼人:
“太子啊。”
“儿臣在。”
祁宣帝抬起绣有蟠龙花纹的袖子,指尖轻轻摩挲过拇指一枚血玉扳指,“你三弟的性子确实是闹腾了些,由á他去吧。”
太子祁昭愣了一瞬,心中怀疑ທ这皇帝是不是老眼昏花了,没看清奏折上写了什么เ,只得硬着头皮解释:
“北方雪灾,作物绝收,百姓正在挨饿受冻,三弟却执意要在府上宴请宾客,这……”
“哎。”
祁宣帝出声将他的话打断ษ了:
“若无他事,你先退下吧。”
祁昭暗自咬了咬牙,俯身一拜,“是,儿臣告退。”
他转身大步离开,走路时衣袍带起的风都涌动着一股随时会喷薄而出的怒气。
三日后,三皇子祁沧在府中设宴,宴请四方宾客,名单列了一长串ธ,其中ณ最值得一提的便是百音阁阁主喻殊。
五年前,江南各世族因前朝余孽的混入掀起轩然大波,平息这一场风雨的并非朝廷派遣而出的重臣,而是百音阁阁主喻殊。一介出身无名的布衣,立下此等功绩,本是天时地利的大好机遇,一时间让多少争逐功名的人眼红,可偏偏喻殊对金银财宝、官职爵位统统不感兴趣,甩甩袖子便回了百音阁。
至此,百音阁在全天下声名鹊起,可不论是寒门之子还是达官贵人前去拜访,无一例外都吃了闭门羹。喻殊则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总有人能见着他外出办事,也总有人会在茶馆酒楼听见有关于他的传闻,各种事迹真假参半,一传十十传百,再加上好事者的有意雕饰,最终的版本总是添了几分传奇色彩。
所以,当百音阁的马车在街道踏尘而过,最终停在三皇子府邸่门前时,即使是其他见多识广的宾客都忍不住停下脚步多看了两眼。
三皇子的贴身侍从江锦被安排到门口亲自迎接,可见三皇子对喻殊的重视。
风撩动了车帘,车内之人伸出手顺势将帘拂开,红袖皓腕,指甲莹润,蔻丹ล如血,早早侍立在一旁的江锦见了,不由一愣。
九阙见他发愣,自个儿从马车上轻卷了裙ำ摆,身姿ู盈盈地跳了下来,惹来一片惊诧的目光。
江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