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在顾知闲心里,她是这么想象的。
她抚着琴弦,开始轻声地唱歌。
行云流水字字珠玑,没有一丝停顿。
舞台下面的女生们被撩得心旌荡漾。
季言的眼睛隐在他长长的刘海ร之下,瞳仁漆黑,深不见底。仿佛沙漠深处的黑夜,天空上布满梵高油画里的深蓝漩涡。
他向顾ุ知闲伸出一只手来。
修长的手指上指甲â修剪得十分齐整,骨节分明,遒劲有力。
顾ุ知闲拿着木片笑嘻嘻,向后退了一步:“要我还你……请我吃饭?”
季言:“……”
他从兜里拿出他的钱包来。
顾ุ知闲注意到他钱包的logo虽然她对奢侈品不是很了解,但觉得这个ฐ应该挺有名的。
呵,还是个有钱的!
她有些激动。
季言把钱包打开给她看。里面除了身份证,只有一张五块钱还是昨晚他从她手里拿回去的。
顾ุ知闲:“……你什么意思!”
她还以为ฦ他是要拿钱请自己吃饭!草!哪有这么猝不及防的!反套路!
顾知闲的心里闪过一丝绝望。
她觉得,如果这位小哥哥这样下去,也许到เ明年的这个ฐ时候,她都碰不到他的手。
真是天仙儿一般的人物呢。
季言将那张单薄的紫ใ色钞票拿出来,在顾知闲面前晃了晃:“我只有这么多。”
“你拍戏的酬劳呢?!”顾ุ知闲有些撕心裂ฐ肺她不信!
大哥!五块钱啊!要脸吗?要脸吗!
季言摇了摇头。他举着那张五块钱,没有半分窘迫。
两个ฐ人的距离很近,季言轻轻呼出的温热气息扑在顾ุ知闲的脸上,发丝轻晃。
顾知闲指着他的钱包:“那你怎么用得起这个ฐ?!”
草!骗子!不想请吃饭就直说!
季言低头看了一眼,轻吐二字:“假的。”
顾知闲:“……”
她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钱包。虽然也单薄得紧ู,但起码是张大红色的。
她抬头看了看天色,咬了咬牙:“好吧!”
不出血本的撩汉都是耍流氓!
“爸爸带你吃饭!走不走?”她红发一甩,壕气冲天。
对面的男人还没有说话,背后有人拍了一下顾ุ知闲,语气兴奋:“乔厦,这是你朋友吗?”
……是肖迁回来了。
他绕到前面,颇有兴致地上上下下看了一圈季言,凑到顾ุ知闲耳边悄悄说:“你可以啊!长得不错。”
顾知闲瞥他一眼。
他连忙加上一句:“以我一个ฐ直男ç的眼光。”
季言站在旁边,一声不吭,转身想要离开。
顾知闲连忙撇开肖迁上前叫住他:“诶诶诶,你别走呀!都说要请你吃饭了!”
“乔๒厦?”季言停住脚步看她一眼,语气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顾ุ知闲一时眼花,竟然从他的目光中读出一丝饶有兴致?
哦对,他是知道她不叫乔厦的。
不过……他会对这事感兴趣?!
草,肯定是最近卢焕把她气得,都出幻觉了。
她讪笑一声。
被骗的当事人肖迁凑上前问,“乔厦,你今天要走了?”
“对对对。”顾ุ知闲转头看他,脸上写满“我今天要撩汉你千万别ี打扰我”,拼命点头,“我嗓子有点痛,接下来就靠你了,辛苦。”
肖迁心领神会,摆手笑道:“不辛苦不辛苦。”
“走吧?”顾知闲背上吉他,朝季言大力一招手,招呼了一声。
季言顶着一张面无表情脸看着顾知闲,眼里的兴致转瞬即逝。
“哦,忘了告诉你,我在剧组已经吃过了。”
顾ุ知闲愣住,眼睁睁看着他走远。
季言走了几步,又转头道:“我没钱请你,这个ฐ木片,你就拿着吧。”
顾知闲:“……我草!”
*
晚上七点,顾知闲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乔厦的出租屋。
乔厦站在镜子面前,正在梳妆打扮。见顾ุ知闲进来,扔下手里的眼影盘冲过来:“怎么เ样怎么เ样?吃上饭了吗!”
她们的计划就是:还东西、请吃饭、增进感情!
顾知闲指了指客厅里的钟็:“才晚上七点,你觉得我成了吗?”
只不过半秒钟,乔厦脸上就换上一副遗憾的表情:“我觉得是没成,但是刚ธ才怕戳着你痛处,不敢明着问你。”
顾知闲:“……哦,你真贴心。”
乔๒厦连妆也不化了,满脸好奇:“所以发生了什么哟?”
“特么เ我在剧组外面站了大半天,什么也没发生,他根本不稀罕那个木片。”顾知闲将吉他拿下,放到เ一旁้,“不过我总算知道了,他是个ฐ比我还穷的人。”
她把那张单薄的五块钱给乔厦细细的描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