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在家门前停下——门半开着,房内十分安静。
“怎么突然问监控?”路屹十分敏锐,光是察言观色,就知道出事了。
落地窗外,疏影流泻摇曳,城市的灯火阑珊而来,衬得客厅内的灯光明晃晃的。
他似乎也在隐忍着什么,呼吸变得急促。
那是她回国之后,母亲周韵宜为她选择的住址。房子是她自己买的,虽说贵,可她母亲托了朋友,帮她拿到了当时的抢手房源。
舒瑛看向窗外,高楼大厦,车水马龙,这座国际都市如旧,甚至在高度的变化着。
舒瑛吁了口气,男ç人的烟很烈,很硬,很刺激。这样强烈的感觉让她可以暂时忘记其他的纷杂。
路屹向她摊开手,“还给我。”
路屹颔首,轻声回答:“是。”
这看似,是两ä件毫无关联的事情。
丁少白深吸一口气,一拳狠狠地打在座椅上,“被发现了顶多就是判刑é,你若是想杀人……”
舒瑛头皮发麻。
舒瑛快速看完第一行,挑眉,看向男人。
资料不厚,但不止她一个人的。
舒小姐欣然答应,当即决定,这个男人她撩定了!
后来,路先生夜夜与她一同入梦。
舒瑛:“谁没事在家里安装监控?我又没这个癖好。”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她不喜欢自拍。
路屹正想再说什么,蓦ย地听到一阵咕噜声。
舒瑛说:“我饿了,有什么事情等我吃饱再说。”
虽从来没有用过厨房,可好在厨具俱全。
路屹洗了米,煎好鸡蛋和面包,便站在台前,搅一搅锅里的粥。
客厅里,渐渐飘来食物煎煮的气息。只是舒瑛从未闻到过的。至少在这房子里没闻到过。
在法国时,生活学习,基本在学校。回到家,也大多是她一个人。
回了中国,不习惯与分开多年的母亲住一起,所以就买了这套房。房里样样俱全,可依旧少了什么เ。
此时,她恍然明了。是少了一种烟火气。
茶几上的面包无人问津,备受冷落。
她起身,进了厨房。
灶台上,小锅里的粥正在沸腾,都是香味。路屹拿着勺子,时不时翻搅一下。
“每一个保镖,都像你这样全能吗?”舒瑛不由得问,带着些许赞叹,“连做饭都会。”
路屹将勺子放在锅边,舒瑛惊疑,厨房里竟然还有这样的勺子,她从来没有看见过。
他把煎蛋推给她,“得看客户需要什么样的。”他把牛奶分进杯子里,放进微波炉。“以前接单,遇见过一个客户,要求保镖会做饭。”
舒瑛轻笑:“哦,真是奇怪的要求。”
路屹将微波炉定好时,说:“还有更奇怪的,有个客户,甚至要求保镖有野外求生技能ม。还有的,要求保镖会化妆。”
他徒手打开果酱盖子,把果酱涂在面包上,“我有个兄弟,因为ฦ普通话太标准,而被客户辞退了。”
“啊?”舒瑛不解,“为什么?”
路屹:“不知道,各人需要的不一样吧。”
舒瑛:“我就需要你这样的。”她直视路屹。
他倏然看着她,眼底没有情绪,但蹙了眉。
微波炉停了,发出提示声。他转身,侧对她,把牛奶端出来,递给她一杯。
“饿了就先喝牛奶,吃些面包煎蛋。”路屹说,“舒小姐,厨房里油烟大,你出去吧。”
他分明说得很客气,可舒瑛感觉出来了,他在赶她。他不喜欢和自己一起呆在厨房里。
她懒得自讨没趣,端着牛奶和煎蛋去了客厅。
几分钟后,路屹端着粥出来。
两ä人相对而坐,没有交流。
路屹吃饭很快,量大。在客户面前,总要注意客户对自己้的要求。可舒瑛并未挑剔他的吃相,他便随性了。
吃过两碗之ใ后,发现舒瑛依旧没有动筷,只盯着手机看。
隔了桌子,他没看清楚,依稀只能看见手机里的新闻标题,黑色加粗字体,唐允正、访谈、心仪对象等字样。
舒瑛面色平静,捏着筷子的手指尖泛白。
这一餐,她只喝了牛奶。
吃过饭后,路屹把碗筷放进洗碗机,没再管。
舒瑛进了书房,整理资料和文件。他一直注意着房内的情况,没进去打扰。
临ภ近中午时,门铃响了。舒瑛依旧关在书房内,没有动静。
路屹去开了门,门外站着一位相貌不错的男人,大学生模样,很斯文。怀里捧着一大捧——白菊花。
“您好,请问是舒瑛小姐家吗?”男人问。
路屹:“是。”
“这是舒小姐在我们店里订的白菊花,请您帮忙签收一下。”
路屹签了字,捧着一捧白菊花进了门。
舒瑛无声地出了书房,换了一身黑色的衣服,沉重凝肃,很适合去丧礼。
“参加丧礼,是不是应该订个花圈,再让人写个挽联。”
挽联?落款会写“舒瑛敬挽”,或者“舒瑛泣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