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胤禟有些踌躇,“那你适才说还债,是何意思?”
尘芳信手掐了朵嫩黄的八爪蟹菊,叹息道:“一转眼便过了数月,这御花园内己้百花凋零了。唯有这盛开的秋菊清秀神韵,隽美多姿,不以娇艳姿ู色取媚,以素雅坚贞取胜,不愧为ฦ‘花中君子’。”说着,将蟹菊递于胤禟道:“送给你,菊花可代表着吉祥和长寿喔!”
“他待我极好,所以我才放不下,正因为放不下,才会生出这般的忧愁和苦闷。”尘芳拣起漂浮在池中的一朵浮ด莲,拨弄着道:“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เ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珠木花瞥了眼她,冷哼道:“至少我看你就过得不错。九阿哥的嫡福晋,皇上的儿媳妇,你还有何不满意的?”
“那你可有即便呆上三天三夜,也不会觉厌烦的地方แ?”胤禟问道。两人打开了话匣子,海阔天空地聊起来。
“你也算没福的。”尘芳突然摇头笑道:“似乎我每一次落难,都是你来陪我一起受罪。”
胤禟见她水眼汪汪,软语清甜,不觉叹道:“你呀,真拿你没辙!”
胤禟笑道:“你都是孩子的额娘了,怎还这般淘气?”说着上前搔着她的腰。
王帐中ณ央,一位来自科尔沁草原的蒙古青年正引亢高歌,唱着的情歌。“十五的月亮升上了天空哪,为什么旁边没有云彩?我等待着美丽的姑娘呀,你为什么还不到เ来哟嗬?”
珠木花惊讶的张着嘴,好半晌方道:“什么เ时候的事?你一定很难过吧!”
“提他干吗,好扫兴。”珠木花收敛了笑意,又道:“不过,我既ຂ然死了丈夫,就得再找个ฐ。九阿哥以前和我可是有婚约的,这次我可是嫁定他了。”
尘芳这才发觉珠木花虽画了个浓妆,一眼望去虽艳光四射,再细看下却是皮肤松弛,眼圈浮肿,眼角、唇边已๐现出了许多细纹,不禁道:“这些年过得很辛苦,是吗?”
尘芳白了眼绵凝,转即将兰吟抱在怀中道:“是——,额娘今日看到你阿玛这身装束,不禁想到了一位古人。”
兰吟奇道:“额娘,您怎么把帘ຈ子放下了?那阿玛不是看不到เ咱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