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氏早已吓得全身虚软的坐在地上,却不料石氏道:“这东西凉了就腥了,快点端去吧。”
石氏瞄了眼她身后丫鬟手上端着的瓷盅,问道:“那是什么?”
尘芳笑道:“花无百日红,国运亦是如此。今日登峰造极,保不定他日的虎落平阳。”
胤禟奇道:“我怎么从不知道有这么เ个好地方แ,听起来倒是比御花园还引人入胜。”
尘芳红着脸道:“都看了十几年了,还不会两相生厌?”
尘芳正待选择,那ว边胤禟走进来,打着千道:“给福晋道喜,恭祝福晋福如东海ร,寿比南山。”
“只会些皮毛。”尘芳播弄着琴弦道,弦音清澈,如流水潺潺。
胤禟问尘芳道:“听说你病了,所以今天才没去书房?”他近日来,身体拔高得厉害,现以高出自己半个头,五官也渐渐长开,剑眉凤目,唇红齿白。难怪最近常听到小宫女们在私底下议论他,可见男色也可惑人。
胤祯忙不迭地递过支笔,一旁的几位阿哥见他找人捉刀,也无奈便由á他去。
“十四阿哥,不是奴婢不帮您。奴婢又不是神仙,哪能一时半刻就拼凑出篇文章来啊!”尘芳面有难色道。
“贱东西,眼拙爪子倒厉。正经侍侯主子的事做不好,整日里只会一个个打扮成狐媚子勾引太子爷。哭!你还敢哭!”
小太监暗松了口气,才谢恩退下,又被唤回道:“这两ä日太子爷有什么不寻常之处吗?”
“那你兄长如今何在?”皇太后不由问道。
“皇上!”尘芳重重磕了个ฐ响头后挺直腰身道:“媳妇幼时有一位兄长,周岁时由于看管不甚,双腿落下残疾。我阿玛痛心之余,走访各地遍寻名医,千金散去仍无成效。旁人都劝道,已๐尽人事,随他去吧。可是阿玛却道,我既生了他,便要尽全力给他一个健全的身子,他现下还小,不知世道艰辛,我在生一日可护他一日周全,我若百年后,他又可依靠谁去?只要不放弃,总还保有一丝希望。兄长三岁那年隆冬,阿玛听说苏州有一位名医曾治好过此种脚疾,便千里迢迢赶赴而去,不想半路遇到了暴风雪封了山道,被困于一山洞中。当时饥寒交迫,阿玛将兄长抱在怀中保暖,但因身边只有雪水解渴,我兄长年幼身弱,已恹恹一息。”说到动情时,尘芳已热泪盈眶。
宜妃又道:“这两年,你皇阿玛被他们兄弟几个伤透了心,老九也不似老五那般安生,我念叨了几遍,他也不放在心上。我知道,你的话他还是听得进的,你可要多劝劝他。”
“五嫂子,你别折杀我了!”尘芳尴尬的笑笑,挣脱他塔喇氏的手。
女子冷笑道:“后院约会内眷,私相授受,欲典卖府中财物,又不避瓜田李下之嫌,虽说有兄妹之名,但毕竟是隔了层骨肉的。先生,您说单这几条罪名,可冤枉了你?”
“正是。”
筱琴面带焦虑道:“这可怎好,要不咱们这就回去。”
筱琴忙道:“十三爷对妾身很好,不曾亏待!”
兰吟问道:“阿玛,兰儿也可以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