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幽灵晚上才出现,放下行李,白天我们可以适度游山玩水一下。”
吴佳手持化妆盒飞腿就踹:“就你闲的蛋疼,一边儿凉快去!”
江珧心脏狂跳,冷汗直流,啪的一声把窗关上,一边纳闷他从哪里找来这身衣服,一边六神无主在屋里乱转。
江珧扒着窗,微微松口气,一颗心还没来得及落下,后面就钻出一个ฐ穿蓝色工装的身影。那ว人身材高挑匀称,肩宽腰窄,一顶工装ณ帽遮住脸,后背写着“吉祥搬家”四个字。
一路上竟然碰上好几拨同学和熟人,江珧不想被人看见这副样子,躲的很是狼狈,心想这么เ早还都打扮的漂漂亮亮,她们是去哪里?大四下学期早就没有课了,江珧想着室友可能ม还在睡,轻轻推开3๑0่1宿舍的门,却见屋里一片混乱,床上扔满衣服,小知身上套着半截裙子,爱曲正在刷睫毛膏。看见她这幅狼狈的样子,爱曲拍下睫毛膏就骂:
江珧揉揉僵硬的脖子,睡了这么不舒服的一觉,但因为ฦ那个诡异的梦,倒觉得心里好受多了。她是个被朋友笑称有健忘症的家伙,有什么เ烦心事,隔一夜就忘。
旗面松弛下来,似乎在思考着什么เ……
江珧只觉大事不妙,双手护胸,寒毛直竖。
果不其然,旗子竖起来笔直的向她指来!
“你!你!你个神棍大流氓!”江珧登时气得浑身直哆嗦。
图南毫无羞惭之色,笑眯眯的来了个默认。
内衣引擎带来的抓狂感一下子把凝重气氛冲淡了,吃完早饭,江珧不知怎么又坐到摄影车上,跟着神棍栏目组进行了下一轮采访。
不停跟着旗子的指示ิ调整方向,他们来到เ的是寿佬村在仇池山山脚下的‘致富采石场’。
仇池山远看青翠险峻,凑近看却完全不是那么一会事。除了不好开采的险峻峭壁,采石作业将山体炸的斑á斑驳驳,灰白色岩壁□在日光下,像位美女不幸得了斑秃。在取石最方便的一个位置上,整个山脚๐被火药炸的向内凹去,形成了一个三十多米高、四十多米宽的洞,简直像把整座山给生生劈开了。
停下车,众人站在洞外仰望这个ฐ奇迹,图南感慨:“‘刑天与天帝争神,帝断其首,葬之常羊之山。’根据《山海ร经》滇示,看来就是这里没错。不过人定胜天这话太绝了,咱这辈子没见过比人类更牛逼执着的生物,神灵什么的拍马不及啊!”
梁厚点头:“看来是采石作业把山炸开,刑天感受到自己头颅ๅ的气息才再次显身,不过他看不见又听不到,翻来覆去找不着,只能在寿佬村附近游荡。”
其实走到洞口就不必再费心寻找,瞎子也能ม看到石窟深处有个阴影,那是一块静静躺在碎石堆里的圆形巨เ石,直径至少五米,而且肯定被人为的雕琢过。
见到众人那ว认真的神色,江珧哭笑不得。
在石窟暗淡的光线下,肥头大耳、满面笑容、肥厚耳垂等鲜明特征都直接昭示着他的身份……
什么刑天,什么上古神,这明明是一个笑面佛的脑袋!而且还是旅游点批量生产的那ว种皮笑肉不笑的劣质产品!
图南上前摸摸圆形巨石道:“这石碴还很新,是最近雕刻的,里面的东西肯定和表面不一样。至于大小……刑天说起来和夸父一样,属于巨人族的,你昨天见到的身体,应该是因为ฦ从上古至今神性流失,身体也跟着缩小的结果。”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江珧继续用怀疑ທ的眼神瞧着他。
“这个ฐ,自然是因为ฦ我满腹诗书、学富五车的缘故了。”图南毫不谦虚地自夸。
“那请教学富五车的图编导,为什么刑é天的脑แ袋会被雕刻成笑面佛,又被丢在这里?”
图南没有回答,神棍栏目组又扛起摄影机举着麦克风,以记者采风的形象出现在采石场工地上,对工ื人们进行问询。
结果事情简单的离谱:半年前,致富采石场在爆破中ณ炸出一块的圆石头,里面的石核特别坚硬,根本没法破开变成石料。好在巨石外面还有层较软的石壳,在贾村长的指示下,工人将石头雕刻成笑面佛头的样子,准备建造一个ฐ‘甘肃第一大佛’的旅游点来创收。结果佛头雕好,却发现很难搬运,只好暂时弃置在石窟里,准备有条件上大型器械车时再行处理。
失物找到了,原因也调查清楚,最后只差带着刑天来认头了。为了掩人耳目,图南决定等晚上采石场没人时再将没脑แ袋的正主引到这里。
傍晚回到寿佬村的住宿点,不知为何,图南突然对贾村长的父亲、93岁高龄的贾老爹感兴趣起来,一口一个老爷子、老寿星的围着打转,还让梁厚拍了不少贾老爹的影像。
夜幕落下,胆小鬼们难过的时间又到了。江珧焦躁的在二楼转来转去,还头行动就在今夜,去还是不去,这是一个问题。
同事们行为诡异,去了可能羊入狼群。
不去呢?呆在这荒村独楼里面难道就安全?
最后是吴佳一句话让她下定了决心:“我们全体出动,你自己留下来,万一有什么怪事发生……那时候就没人跳肚皮舞来耍宝,只有你一个ฐ人面对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