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我直接切入主ว题的开放有些吓到他,他咳嗽了一声,大约没有猜到เ我会直接答应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应词,竟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脸偏向了别处,“没事,换换口味也不错。”
他勾起嘴角笑了笑,并不否认。
“杜丫头?杜丫头?”
有什么好叹气的?
什么都有了的人,不知道该怎样生活。
流歌几乎ๆ知道我的所有,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选择了这样一个人来相信。
哦,忘了说,流歌有这个ฐ习惯,他自己้长得好看,所以见到同样是好看,尤其是能和他的脸相比的人,便免不了要多看几眼,比较一番,美人的通病。
一个丫头没事爱绣绣香囊,做做护身符,再没事就爱呆忧愁时,究竟是生了什么事,大家都心知肚明。
晚膳完毕,又送上了甜点和茶水上来,五女一男依旧还在座位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并没有说起身要走的迹象。我实在按捺不住。
先前在街上的确是吃了很多,这会儿回到府里,便什么เ也吃不下。
也许是因为ฦ流歌比较漂亮的缘故。
台上的男人比女人一点不差,甚至更显娇艳,眼波流转,瞧见我进来,微微一笑,又续上下句。
那把椅子有多重,我砸的力气有多大,我自己心里都清楚。
“我说——拿开。”
“齐素刚才所唱,的确是歌,只是王爷不曾听过,所以误会。”
五个老婆顿有鄙夷之色,大约以为我在抢风头。
我回转身来,如果不是见他手上那ว把精细的金算盘,几乎ๆ就要以为这是皇家出的金玉皮囊,萝卜心的曲高阳了。
这样觉得突然的就不是我,而是别人了。
但立刻๑就现事情有些不对劲。
这不是原来的车夫!
肩膀瘦了,刚才的声音也不对……显然是身手敏捷的练家子。
我怎么了?是惹到了什么เ人么?
掀起旁้边的车帘朝外望了望,车依旧ງ是颠簸地厉害,却不是朝最最热闹的戏庄而去,而是对准了郊外——完全相反的方向,道路两侧都是安静的民居,偶尔有一两个行人,王府本身就不在闹市,已经越来越清冷了。
我有些害怕起来。
装作提醒一般,和赶车的人搭话,“师傅,我是要去戏庄,走错啦!”
他没有再回答。
又抽了马一鞭子,车行得更快,愈加颠簸。
我往车厢后侧看了看,车是进了北郊树林,一路都是些破碎的树枝什么的,张牙舞爪,跳下去肯定会被刺๐到。
我不敢跳。
而他没有回答,没有回答无疑就是承认。
我闭上眼,干脆ะ靠着车篷,躺了下来。
这样的情形,也不是没有过。
当我还是齐家小姐,不是什么เ十三王妃的时候,想方设法要害我的人,多比牛毛,这样的情景,实在是熟悉地过分。
唯一的区别ี是现在没有一个ฐ会时时惦记我安全,事事会想得周全的娘亲来护我周全了,情景感觉还真有些凄凉。
“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我会不会死?”
赶车人拉缰绳收马,车停下了。是个ฐ低沉的男ç声。
“只毁你的脸,不要你的命。”
“那ว就好。”我从车厢内跳下来,“不会死就好。”
他已经下了马,站在后面等着我。
脸上蒙了一块黑布,遮住了大半个脸庞,只露出一双鹰一样的眼睛。
如果这样的一双眼再阴翳一点,一定会非常吓人,但现在的这双眼不是。
眉头微蹙,眼睛半眯,盯着我,似乎有些疑惑。
这双眼里没有杀意,也没有我以前所见的杀手们惯有的暴戾。
他不是坏人。
我又走近了一些,盯着他,看了很久,才释然而笑,“我是个女孩子,当然在意自己的容貌,只是和命比起来,容貌就算不上什么เ了。”
刀在他的右手,已经慢慢握紧。
我有些心惊。连忙伸手制ๆ止,“我自己来。”
腰带的暗袋里有银质的小匕,深吸了口气,掏出来,飞快地在两侧脸颊各划上了两刀。
匕很锋利,是平时用来防身的。
划过之后,都只留แ下细细的血痕,很快就有小血珠渗出来,我疼得龇牙——表情一变,伤口顿时扯开,皮肉俱裂。
“这样够不够?”
他一下子被吓到,匕一松,便掉在了地上。又连忙捡起来,手却开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