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丫头没事爱绣绣香囊,做做护身符,再没事就爱呆忧愁时,究竟是生了什么事,大家都心知肚明。
但若是住在后门旁้,那实在就是太完美,‘近嘛’,如果被现,至少还可以这样回答。
先前在街上的确是吃了很多,这会儿回到府里,便什么也吃不下。
是以到了大堂,和莺莺燕燕千娇็百媚围着曲高阳献媚的女人们一比,我从早上出去就没再换过的衣服,以及一副无论怎么เ自我催眠,也掩盖不下的青的脸色,立刻又显得寒碜又不讨喜起来。
台上的男人比女人一点不差,甚至更显娇艳,眼波流转,瞧见我进来,微微一笑,又续上下句。
他请着我往里边走,又指了指二楼ä西侧的雅间,“流歌正好有一场,还是杜丽娘‘游园惊梦’,我知道,您爱听!”
“我说——拿开。”
没有承认错误,却还指望得到เ原谅,这是怎样愚蠢的念头?
五个老婆顿有鄙夷之色,大约以为我在抢风头。
又扫视女人们一周,“现下看见妹妹们与王爷嬉戏,这才知晓身份。”
这样觉得突然的就不是我,而是别ี人了。
也是难怪,八抬大轿明媒正娶ດ过来,连王妃的名分都没有,一声夫人,算什么呢?
指了指院子,小声说,“王爷在里面。”
这有什么好害怕的呢?我实在不明白。
但随后就明白了。
院子已经明显不是之前的院子,似乎……精致了一些。
房间已๐经明显不是原来的房间,似乎……小了一些。
感觉无缘多出了很多东西。
譬如不知哪里找来的一张书案,端端正正放在了我的书房里,挤走了我的矮榻,顿ู时显得拥挤异常。
又譬如卧室,不知怎么,多出了一个枕头和一床被子,还有一些……明显的他人的痕迹。
但凡是属于我一个人之处,通通都依样增添了一份。
显然,这人想挤进来。
曲高阳,我不得不说,他实在是很高。
他找到了一个很好的惩治我的办法——搬来了我的院子。
我闭上眼,叫了一声杜若,“所有不是我的东西,都给我扔出去!”
丫ฑ鬟小心翼翼回话,“王爷说了,您要是扔一次,他就再搬一次,而且,”她把头埋得更低,声音突然小了下去,“所有您火损坏的物品,都要由á院子里的下人们来赔偿。”
我管你们啊!’本来该这么说,但这句话终究是没有喊出来,我才刚刚塑造了一个这样善良与世无争的夫人形象,不能傻到立刻毁于一旦。
“王爷呢?”
“王爷说,晚上会回来,让您好好准备一下。”
丫鬟的语气忽而有些酸。
相公让娘子所谓的“准备”,你我都心知肚明。
我当然有一千种方แ法让敢爬上我床的男人死得冤到十九层也都不算完,但……明晃晃这里还站了另外一个人,鉴于这个两ä全其美的方法,似乎恶毒的点子,就都没什么เ必要了。
我在客厅里踱了几步,围着杜若转了三圈,最终停下。
丫鬟开始有些不自在。
“杜若,你……想不想要个名分?”
她现在并不太害怕我,微微抬起头偷瞄了我一眼,似乎ๆ想确定我是不是在开玩笑,待看见我的眼睛后却还是立刻腿软,跪在了地上,“奴婢……从来就不敢有非分之想。”
口是心非的姑娘。
我笑了笑,扶她起来,“你一个姑娘家,身子已๐经给了王爷,不在这府里谋个位置,以后还怎么过活呢?”
她眼睛睁得圆圆的,立刻缩回了手臂,口上却还是坚持,“奴婢命贱,不敢妄想。”
显然还是对我有所防备。
“西汉时期的皇后卫子夫,最初ม也不过是个侍女。杜若,没人说丫鬟命贱,你的命,更不贱。”
“我……”她微微张开了口,却又闭上,显然还是之前的想法。
我好言好语相劝了几回,对方却始终要紧了牙关,总是同一个回答,便忍不住也有些不耐烦起来。只好直接破题,一把她摁倒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自己也坐到了对面,同一个ฐ高度,眼对眼来跟她说清楚事情。
“杜若,你不要害怕,我绝不是想要害你,坦白一点,我跟你说这些,当然也不是因为ฦ我是你的夫人想帮你,主ว要的原因是为ฦ了我自己——。”我低了低头,酝酿一下情绪,努力让自己再抬头时看上去更真诚一点,“我有喜欢的人了。这个ฐ人,不是曲高阳。”
“知道我为什么每天都要出去吗?”我扯了扯身上的男装,“就是为了去见他。”
大约是触到เ相同的心事,她似乎有些动容,有些小心地开始回话,“那您……就不怕王爷么?女人嫁了人,就要守妇道的……”她咬了咬嘴唇,还是在维护自己的心上人。
“那和你爱的人的山盟海誓呢?那ว些都算什么?难道要为了自己不爱的人去背叛自己爱的人吗?杜若,”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强调重点,“爱一个人是没有错的。我没有任何错,我只不过是运气不太好,在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