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妈妈忍不住将她抱了一个满怀,“言言,你可来了!”
下了车,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聂之言看着四周熟ງ悉的景物,忍不住笑起来,这里还和以前一样。
旁边的男人脚步顿了顿,嗯了一声,又继续走。
“可以走了?”深沉的男低音在头顶响起,陆以恒一如既往地清冷,之ใ言淡淡地嗯了一声,关上门,跟着他朝楼ä下走去。
罗志。
陆以恒却嘲讽地笑了,那样的笑容,在明晃晃的灯光之下,显得如此无力。
“走吧,电影快开始了,”他面色如常,仿佛没有看到聂之ใ言的窘态,她低低低嗯了一声,声音像是夏日里蚊虫的嗡鸣声。
四周是大片大片的灯火,映得他的神色愈加晦暗不明,陆以恒的手心很干燥,却意外地温暖。
见他已经快要走出大门,她快步跟上去,问道:“我们去哪里?”
聂之言觉得莫名其妙,“不然还能怎样?”
好一会儿又接着说:“她晚上会过来的。”
“走了?”陆妈妈声音很是失望,念叨道:“我还给她带了早餐呢,她怎么就走了?”
耳畔突然传来低沉的声音,仿若指尖在琴弦上不经意划ฐ下的音符,带着厚重的金属质感。
他会掰一半面包给她,然后撕开牛奶盒子倒一半牛奶到她的杯子里,催促她快点喝,根本不理会她那句“我不饿。”
没有什么比这更好。
他居然着高烧就从医院跑出来了……就为了见她……疯了么?
他看着她从出租车上下来,然后他也跟着下来,跟着她进了小区,看着他一直走进自己的公寓关上门,他被隔绝在外,再也看不见她的身影。
然后,一直走下去,直到暮色四合,直到เ化骨成灰。
七年过去,他忘了,而她,还清晰地记得当初他笑意满满的样子。
的确很不搭,她的脸偏清秀,而这颗痣却偏偏给她清秀的脸平添了几分妖冶。
没人回应她。
怎么这么冷清?
一个女同事说:“之ใ言,喝吧,没事,喝醉了我送你回去,保证把你安全送到家。”
向梅担忧地看她一眼,说道:“之言,你真能喝吗?不能喝就别喝了,不要逞强啊。”
“是不是处吗?”聂之ใ言打断他的话,轻轻搅动面前的咖啡,抬眼看他。
“这挺好,”赵医生自顾自说。
“海湾酒店,”聂之言小心地看他一眼,“很远的,不然你放我下去,我自己打车好了。”
聂之ใ言瘪瘪嘴,无奈地拉开车门坐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