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不点儿人鱼有些无奈地吐了几个泡泡,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姐姐已经喝光了她向自己้展示ิ的那瓶红酒。
“真是讨厌,标签早已经烂成泥了,都看不出是哪一年的红酒了,不过即使是还没有打开塞子,我仿佛也已๐经闻到它的香味了。”她的头轻盈地来回漂浮ด了几下,妙曼地包裹住她的脸,看上去应该是她为了配合她的“话”,而做了一个摇着头拉长脖子深呼吸的迷醉表情。小不点儿人鱼不以为ฦ然地心想:在海底你要怎么闻?
医生像是没有听到เ少年的话,依然纹丝不动地站在那ว里。他可以看到小镇的大海,所有的渔船都停泊在岸边,被巨大的帆布遮盖着。通过覆盖了一层滑落着雨水的窗子,再返回到เ他的视网膜上,所有的事物都像水肿了一样,有些扭曲和肿胀,像一个荒诞的梦境。
病房里的电视机兀自开着,自说自话,与窗外唰唰的雨声呼应着,而一个少年依然表情安然地躺在病床上。他轮廓分明的脸上,覆盖了一层倦然的阴影,像被雨水打湿的翅膀。
如果你喜欢做一件事情,就别去抱怨这件事情有多苦。所以,那些写不出东西,又睡不着的夜晚;那ว些“这段怎么เ改也觉得像一坨屎”的夜晚……就让我们握手言和吧,谢谢你们陪伴我。
她却看到เ姐姐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镶嵌着宝石的锋利的匕,那也是之前她们从沉船里找到的。被她的姐姐藏在不知何处的鲨鱼的空鱼卵囊里,一定是姐姐沿途经过的时候,顺手取出了它。
“你要干什么?”小不点儿人鱼惊叫道,这一句倒是说得极而准确。
“帮它啊,你看它多痛苦,我可以杀死它,缩短它痛苦的时间。”
“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小不点儿人鱼不甘心。
“没有了。”人鱼挥起了手中ณ的匕,那把匕在阳光下划出一道光弧,像一颗凶狠尖锐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