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祯出了门,轻轻落锁。听见木桃在里面叫嚣:“死也不穿你的衣服!”他微笑着摇摇头,便转身径直去书房。
李总管候在门外,远远看见他来,抱拳深揖:“参见主公!”
“什么事?”段祯进了书房,见李总管紧ู跟在后,又回身掩上门,似是有密事相告。
“主公,依属下看,那木神农三番两次对主ว公的命令敷衍塞责,只怕已๐有二心!”
“就是此事吗?”
“还有,木侍卫长一介女流之辈,虽然武艺高强,可众人还是不服。不如换下她来,毕竟这种职位,还是男人来干比较合适。”
“好了!”段祯一挥手“此事本座自有定夺,就不劳李总管费心了,你还是管好你分内的事吧!”
“是!属下遵命!”李总管躬身告退。
“等等!”段祯ງ叫住他“宣木菲来见!”
“是!”一会,木菲匆匆而来,仍是那身一成不变的黑衣裤。
“属下参见谷主。”
“你是在什么地方แ发现木桃的?”
“禀谷主,是在青龙山断崖下的桃林里。”木菲据实以告。
“当时是什么เ情况?”
“当时她身受重伤,奄奄一息,想是从崖上掉下来,只是受桃枝阻拦才未当场摔死。属下检查她身上的伤,发现断ษ了五根骨头,皮外伤除了擦伤刮伤外还有多处刀伤,想是在崖上已有一番激烈争斗。”
“她醒来时是否就已失忆?”
“据爷爷说是如此。她清醒后已๐不知自己来历身份,与其他吸入桃花瘴的人症状相似。”
“好!”段祯ງ一拍桌子站起来“带我去断ษ崖下查看,即刻启程!”
青龙山断崖斜斜插入桃林深处,似被鬼斧神工一刀劈断,崖壁光滑陡峭,崖高百丈有余,纵有桃枝阻隔,摔下来能活命仍是奇迹。
距桃林尚有十丈,两ä人便停住翻身下马。段祯掏出一个ฐ瓷瓶,倒出两ä粒葯丸,一人含一粒,这样便可不受瘴气所毒。
然后两人徒步进入桃林,拔开密密丛丛的树枝,一刻钟后走到断崖之下。
“就在这里了。”木菲指着一小块空地,地上稀稀疏ຕ疏长了几株草,旁边则有一小丛低矮灌木。“当时她的伤口里是不是沾了不少枝叶?”段祯ງ问,弯下腰在草地上细细查找。
“是!有很多!”木菲细细回想“树叶,花瓣,草屑,肩上还插了一根桃枝。”
“木神农有没有问过你这事?”
“没有!他只管治伤,伤外的事从不过问。”
“好,这里没你的事了,回去吧!”
“是!”木菲抱拳告退,留下段祯一人仍在细细勘察。
半晌,他拔起一株草,嗅了嗅,又放进嘴里嚼一下,点点头:“唔!想必这就是迷葯的克星了。哼!体质特殊?木老头可真会敷衍!”
段祯回到书房,手里握着那株草和一根桃枝,他把这两样东西搁在桌上,坐下来皱眉盯着它们。
“咚咚”传来敲门声。
“进来!”他说。
一个中ณ年福态的妇人走进来,顺手关上门。
“奶妈,”段祯头也不抬地唤道“您来看看这个ฐ,应该对我们的葯很有作用。”
奶妈走过来看看桌上的东西,轻轻摇头叹气:“阿祯,你不要太勉强自己้,有些事是强求不来的。”
“奶妈!我日日卧薪尝胆,等的不就是这一天吗?”段祯ງ脸色一沉,目光凌厉。
“你以为这便是木桃抵御迷葯的原因?”
“是的。”段祯肯定地点头。
“既ຂ如此,她又为何会失忆?连迷魂散都不怕了,区区桃花瘴又算什么?”奶妈提出疑问。
“原因有二:其一,木菲说她在摔下崖前曾受巨创,可能在那时她就已在重击之下失去记忆。”段祯ງ顿了一下,续道:“其二,她根本就没失忆,只是假装ณ失忆,那ว么她定是有为而来!”段祯眼里射出危险的光芒。
奶妈沉吟了一阵,说:“还有第三个原因,她既非遭重击失忆也非假装失忆,她只是自己้封锁住自己的记忆。”
“这怎么说?”段祯ງ听得不大明白。
“我以前见过类似的情况。当年我师妹在感情上遭受打击,一场大病之后,她便锁住从前的记忆,甚至判若两人。她什么都不怕,什么都不在乎,连自己的生命也时常拿来开玩笑。”奶妈说起往事有一丝感伤“在大厅看见木桃时,我就想起师妹,那种对什么都无所畏ั惧的表情真是一模一样。”
“哦?有这种事?我会弄清楚的。”段祯站起身准备出门。
“阿祯,你把木桃关在房里却不给她东西吃,这会只怕饿晕了!”奶妈好心提醒。
“哎呀!”段祯惊呼一声“我倒忘了!”匆匆开门离去。
奶妈望着他的背影微笑摇头,了然地道:“只怕是一对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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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桃在大柜底座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