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眼睛盯着还保持着半蹲的姿势在自己面前的珍珠,冷声道:“你说,你们二奶奶到底是有何事,要这么紧ู赶着的去处理?”
只是如今她们都赶了过来,也在这大太阳底下坐了好一会了,于氏身为侯府的侯夫人,又有一个在户部当尚书的爹,她们不敢轻易开罪,便也只能忍着暑气,陪着坐着。
恰好侯府后花园的荷花池里的荷花盛开,傅老太君亲自下了令,让于氏在府内举办一场赏荷会,将江州城内排的上号的名门望族家的夫人及小姐都邀来,好好热闹一番,也让新进门的谢绿雪与这些世家的夫人小姐们混个脸熟ງ。
捷报被快马送回京城,昭文帝龙颜大悦,下旨ຈ让永宁侯乘胜追击,务必要让这群野蛮的胡人学到教训,至少在今后的百年内,不敢在踏入陈国边境半步。
“你哭什么哭,你本来就很讨厌啊!”傅暖僵着脸,明明很紧张,却硬是装出一脸不耐烦的道。
心里虽已是破罐子破摔了,面上却仍是做出了惶恐的神情,“我……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เ?才会让三妹如此厌恶于我?”说完,便委屈的缀泣了起来。
琥珀咬了咬唇,终是不敢太过违逆自家主子,这才不情不愿开口应道:“奴婢知道了。”
只是听静女说了一些,现这一世侯府的情况与前世基本上差不多,确定自己的重生还未给侯府造成什么改变之后,便放下心来。
傅老太君与傅暖哭了一会之后,傅老太君终于想起了自己้如今的身份,又想起了几个ฐ小辈也都在一边看着,便渐渐的收了眼泪,转而柔声安慰起傅暖来。
这一声,唤的是委屈至极,傅老太君原本就疼着的心,更是一抽一抽的,疼的厉害。
谢绿雪轻笑,伸手拉住了静女的胳膊,“这不是有现成的人吗?静女在二爷身边伺候了这么久ื,想必对侯府也是极熟悉的,正好带着我四处熟悉一下。”
跟在谢绿雪身后的严嬷嬷与珍珠将她的表情给看在眼里,不约而同的蹙眉,看向自家小姐的目光也含了担忧。
谢海ร棠不由á的忧心忡忡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随意的打量着屋子里的摆设的谢绿雪。
懊悔自己当初怎么就为了一时的享受,而让谢海鹏去住那下人才住的厢房。
待到激动的心情稍微平静了一些,谢老爷才想起了要追究事情的始末,“你们娘俩不是去白马寺祈福吗?为何会弄成这样子?”
又是一番治疗,留แ下了一些利于伤口愈合的药给谢绿雪,才起身告辞。
谢绿雪低眸掩去眼中的落寞,脑แ袋离了谢夫人的肩膀,仰着头问了一句:“所以女儿的小名才叫作芽芽?”
谢夫人想起了当初谢老爷抱着刚ธ出世的女儿时,乐得都快找不着边的傻样,禁不住扬了唇,笑了开来。
谢绿雪抬眸看了谢老爷一眼,答道:“二月中旬ຒ便满了十六了。”
许久,谢老爷才率先开口:“芽芽,你今年,也有十六了吧?”
整个谢府,除了谢老爷,所有人对他们姐弟俩的态度都是淡淡的。
这句话,显然是对谢绿雪唤了那句“宝宝”的回应。
谢老爷慈爱的摸了摸谢海ร鹏的小脑袋,笑着道:“海棠,海ร鹏,这是你们叔母,这是你们绿雪姐姐。”
心里也一直防备着,随时准备为这姐弟俩解围。
此时见唐允正虽然对自己此行的目的一个字也未曾提及,却不像是知道很多的样子,谢绿雪冷冷一笑,心下已经有了计较。
虽是知道了原因,但是因为自己้也不太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ำ,唐允正也不敢随意说话,只能装傻充愣的跟谢绿雪打着哈哈。
谢绿雪抿紧了唇,许久,才终于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不但没有死去,反而回到เ了自己้十六岁那年,好似那噩梦般的四年,真的就只是一场噩梦。
第二日,静女被自小便有了婚约的未婚夫给赎出了侯府的消เ息便传遍了整个侯府。
下人们有惋惜的,也有羡慕的。
惋惜的自然是静女原本有机会成为二房的姨娘,却因着这婚约,生生的丢â掉了这机会。
羡慕的则是羡慕她有这么一个ฐ好未婚夫,她都卖到เ侯府十几年了,这猎户不想着将自己攒下的银子另取他人,反而一直对她念念不忘,如此情深,又怎能ม叫人不心生羡慕。
“昨个儿大奶奶派了张婆子亲自送他们走的,大奶奶还叫张婆子给了他们一些银两,说是看在静女这些年尽心伺候二爷的份上,算是给她添的一些嫁妆。”琥珀立在谢绿雪身旁้,语气泛酸的说着。
这些日子的相触以来,谢绿雪也已经差ๆ不多摸清了自己身边的几个丫鬟的特性。
珍珠与璎珞稳重,琳琅跳脱,虽性格不同,对自己却都是忠心的。
唯有这琥珀,平日里做事倒也细致勤快,却喜欢钻营。
谢绿雪是死过一回的人了,对于她这样的性子倒也能理解,也不讨厌,只在心里暗暗提防着,她可不想哪一日被她给卖了,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当下也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大奶奶这么做,看是全了她的体面,何尝不是全了侯府的体面。”
轻描淡写地便淡化了静女曾经差点成了傅安通房丫头的事情,只当侯府大度,成全了这一桩美满姻缘。
暂时困住了谢海棠,如今又将静女这个潜在的威胁给除去。
她不在意静女跟着那苏中元回了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