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等你考虑好给我电话。”说完他从口袋里取出一张名片但是他撕去了名片上方的单位名称和中ณ间的职位头衔只留下一个名字和一个手机号码。莫小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莫小烟伸手接过了这张残缺的名片。
“呵我也是休假而且是长假。”莫小烟说。
qq上有个头像一直在跳动但莫小烟始终没有点击打开。那是个自认为貌比潘安、才惊宋玉的某杂志社男编辑自从莫小烟在一次专栏作者介绍上刊出一幅照ั片后他就以锲而不舍的精神开始矢志不移地追求她。只是莫小烟知道世界上永远不缺少说爱你的人但缺少可以爱你到天荒地老、病榻垂危的人。
白天的时候莫小烟又进了妹妹的画室画面上那些染着血迹的白色花朵在明亮的光线下看起来更显突兀凄美。莫小烟将堆放在墙角的画整理好一幅一幅地叠加摞起然后她将四周墙壁上的画也摘下来画ฑ面朝下摞在一起。画架上那张未画完的画也被莫小烟取了下来叠成一只纸飞机放在那摞画上。
“好像有点印象。”白明亮发过来的话里看不出任何的感情色彩。
莫小烟想不起来他在她的qq好友里已经有多少年了也不记得他们聊天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但是在夜深人静的此刻莫小烟忽然想跟他说话尽管他跟于薇薇结婚后莫小烟再也没有理过他但是此刻她觉得自己已经原谅他了。
“还有两个ฐ星期的时间就要结婚了东西都置办全了吗？”莫小烟看着莫小雪如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温和地问。
“小雪说过不要你来接的怎么还来了？”莫小烟浅浅地笑轻轻地嗔怪着这个ฐ与她几乎同时降生到人世间的孪生妹妹莫小雪。
莫小烟晚上没有上网也没有写字也没有看书她吃过晚饭洗漱完就躺上了床但是怎么也睡不着那个年轻的苍白憔悴的女人的脸总是浮现在眼前莫小烟甚至觉得躺在病床上的那个ฐ女人是自己她正被不知名的管子插着等待死亡来临的时刻。
这个感觉折磨着莫小烟使她久久无法入睡并且心生恐惧与烦躁。半夜时分莫小烟披衣起床独自一个人走到宽敞寂静的阳台推开厚重的玻璃窗坐上冷硬的窗台。夜凉如水秋风习习莫小烟看着远处若隐若现的明灭的灯火心上的荒芜一寸一寸地加深。
“怎么不睡？”不知道过了多久柳名伟温柔细致的声音在莫小烟的身侧轻轻响起莫小烟一惊扭头的瞬间差点翻落窗台被柳名伟眼疾手快地一把搂住抱下了窗台。
“真是奇怪你看上去跟小雪差不多但你体重竟比小雪轻很多。”柳名伟说了一句令莫小烟莫名其妙的话。
“这么晚了你来这干什么？”莫小烟问。
“有点担心你所以过来看看我知道你喜欢坐在窗台上看星星不过这真的很危险希望下次你可以坐在一个安全的地方แ看星星。”柳名伟说莫小烟惊讶于他对她的了解。
“没事我坐窗台就跟坐平地一样习惯了就不危险。”莫小烟说完转身准备进卧室被柳名伟一把抓住了胳ฑ膊“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开心？”
莫小烟定定地看着柳名伟浅淡的月光下她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她淡淡地说“我有不开心吗？”莫小烟说完闪身钻进了卧室躺上床以后莫小烟心想也许她确实不应该回来的。
—18—
莫小烟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已是上午九点多了她起床洗漱过吃了碗莫母煮在锅里留给她的米粥然后打开电å脑准备将本月最后一篇约稿完成这时候手机响了是苏航的电话。莫小烟犹豫了几秒钟打开翻盖接听了。
“怎么样？还好吗？昨天看你好像心情不好？”苏航在电话里问。苏航的声音在电话里听起来要比当面听起来更富磁性像一个ฐ旋涡旋๙转着某一种说不出的暧昧与深情。
“谢谢我没事。”莫小烟简短地说。
“有没兴趣出来？我带你去游乐场玩。”苏航热心地说。
“游乐场？”莫小烟怔怔地问几年前的某个ฐ时光片断像蝴蝶断裂ฐ的翅膀有斑斓的痕迹在莫小烟的脑海中闪过。
“是啊猜你会喜欢有时候越是安静的女孩子越容易在热闹的地方快乐起来。”苏航仍然在电话那端自顾说着。
“好。”莫小烟喃喃地说。
“那我在稻草人公园等你。”苏航说。这就是苏航的好处让莫小烟能够保持与他交往的原因他不打听莫小烟的出处、居所甚至莫小烟的名字他都没有问过他只是以他自己的方式和莫小烟保持着恒近而疏远的介于陌生人与朋友之间的一种熟谂。
因为不是周末游乐场的人并不特别ี多莫小烟看着过山车上尖叫的人群忽然觉得他们很幸福能够尖叫亦是好的至少证明他们活得真实还没有麻木而莫小烟已๐经连尖叫都发不出。
当莫小烟在蹦极跳的橡皮绳的弹力中被抛离地面的时候莫小烟睁着一双眼睛平静地看着忽近忽远的站在地面的苏航一声尖叫都没有。当莫小烟回到地面解开橡皮绳的时候游乐场的工ื作人员说“小姐真的是第一次玩吗？很勇敢呢很多女孩子第一次玩这个要么紧闭着眼睛要么尖叫像你这么平静的真的很少见。”
苏航也说“看不出你看上去那么เ柔弱居然这么坚强玩蹦极跳能一声不吭。”莫小烟淡淡地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