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这张臭嘴，逞什么เ口舌之ใ快呢？”李明君拍了拍自己的腮帮子。
这让李明君陷入了苦恼之ใ中。对于姑姑的热情，他没有理由拒绝她的好意。他急急吃完饭，借口说学校还有事，就匆匆逃回到学校。在学校批改作业时，他同样遇到了他无法解决的问题，这让他更是苦恼不已。
“哎呀，你们还在喝酒啊！”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喊声，大家往门口一看，只见龙树林带着一个年轻人，提箱背包的站在门口。
“要不是在这里等新来的老师，我早ຉ就回去了。”
李明君家上有年迈的爷爷奶奶，下有两个还未成亲的兄弟。这么เ大一个ฐ家庭只靠李明君的父母种着几亩田à地，日子过得也很紧ู巴。若不是因为自己的幺子龙小吉欠交学费，要李明君担保，她才不准他们来往哩！
龙金玉生活在农村，却很少做苦活，也很少操心琐事。她把家中的大小事物一概推给了瘦小的老头子，自己一门心思想着怎样把日子过得轻松滋润，这也是她仍保持年轻的秘诀。
“懒โ鬼！”龙母笑着拍拍他的头，帮他脱衣服：“你晓得做事，我都享福了。”
“哥哥，你们还打牌？快去暖菜，爸爸说的。”被脱了外套的龙林辉还不安份，扯开喉咙朝他哥姐喊道。
“别在这里噪耳了，困你的觉去吧！”坐在一旁的龙叔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๒掌，龙林辉夸张地喊叫起来。这情景惹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我们喝吧！李老师，来，我敬你一杯！”龙叔已经有点醉意，脸成了酱紫色。
“龙叔，我不喝酒的。不信，你问问蒋老师。”李明君向蒋老师投去求救的目光。
天冷喝一点，发发热是有好处的。这酒好，喝了保证你舒服。”
“不行，我确实不能多喝。我来学校第一天就喝得吐了。”李明君看见求援无望，只好拿出这件丑事来推辞。
“你喝一点点，我喝完这一杯！”龙叔说完，拿起酒杯一昂头就将酒喝干，李明君只好也跟着喝半杯。
“几位老师，喝一点，表示一下意思！现在我家里有四个ฐ小孩读书，实在拿不出东西来招待你们。今天杀了猪，只是请你来坐坐。”
“龙老弟，莫这样讲。你有四个ฐ小孩，还供他们读书，已๐经很不错。有的家里一个也送不起。”
“唉！没办法，谁让我们命苦？我们当初也想得差，要是响应计划ฐ生育政策的话，就没有这么辛苦了。”
“先苦后甜，慢慢会好的。孩子长大了，会体谅父母的心。”蒋老师安慰他道。
“体谅个ฐ屁！不给我添乱ກ子，我都喊他们作老子了。”龙父和蒋老师碰了一下杯说，“本来不想让他们再读书了，可一想，这个ฐ社会，小孩子不读书没出息。光是生得多，没培养好，还不是回来戳牛屁股。”
龙叔的话惹得大家一阵哄笑。他老婆在旁说了一句：“又喝多了。”
“蒋老师，你是知道的。我们这里挣点钱不容易，光种几亩田à地有什么出息？养个猪婆，一年下两ä窝猪仔，卖的钱刚够两个ฐ大的上初中ณ。杀个肥猪在这里是卖不出多少钱的。大家你砍一点，他砍一点记帐，下回他杀猪后又去砍回来。”
“打平伙！”蒋老师用手指醮了点酒，抹在额角上，笑着说道。
“对对对！就是打平伙！小孩子屁臭不懂，还以为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每星期回来都吵着要钱，好象我们是前世欠他们似的。”
“教育是上代人对下一代人欠的债。”李明君引用了一句格言。
“这些收帐鬼，越来越不听话！你们三位老师都在这里，我和你们讲明：若是我的小孩不听话，或者是做错了事，你们就给我打；题目做不出，就给他们罚站、罚跪。”
“龙叔，现在时代不同了，小孩子珍贵着哩！《义务教育法》也规定，不能打骂、侮辱、体罚学生。”李明君说道。
“不管严点，他们就会失教。蒋老师，你说是不是？”龙叔紧ู盯着蒋老师，酒也忘记喝了。
“我们那时候读书，”蒋老师不急不忙地说道，“背书不过，手要挨板子，有时手都被打肿。做错了什么事，还要面壁思过。”
“那还不算，在私塾里，还有顶水盆、跪烂瓷砖哩。”
“那是解放前的事。现在社ุ会在进步，学校实施素质教育，这是件好事。”蒋老师顿ู了一下，说道：“不过，话又说回来，在我们这个学校，不对他们严点也不行。现在的学生太娇็气，吃不了苦，受不得气。”
“他们吃过什么苦？和我们比，他们是‘糠箩里跳进了米箩里’。他们还不知足。”
“依我的看法，只要不过分，对学生采取适当的惩罚手段是必要的。”
“我们这里有句古话：‘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要变坏。’我的小孩子不听话，你们放心地去罚，我绝对不会说你们什么怪话的……”
冬天的深夜格外寒冷。李明君已喝得有点醉了。虽然烤着火，但酒劲过后，一身反而冷得哆嗦起来。龙叔的四个孩子都已๐经睡去了，龙母陪着龙小翠她们坐在小桌子的火盆边，边打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