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蒙沂那一脸幸灾乐่祸的笑容,蒙会真想冲上前去揍他两下再说。可香草叮嘱过,要守着竹桥等她们回来。他强压下心中这口气,客气地回答道:“多谢大少爷担心了!我们家老爷身子骨好着呢!二位少奶奶来瞧瞧老爷罢了,没啥大事!”
蒙会听见了蒙沂的声音,转过身来客气地弯了弯腰说道:“这大夜里的,大少爷不在屋里歇着,出来赏月吗?”蒙沂冷冷地瞥了蒙会一眼道:“有月亮吗?本少爷往自家院子各处逛逛散散心,与你何干呢?倒是你,带了这些人过了竹桥要干甚呢?”
香草走过来看了看蒙靖,心疼道:“脸都哭红了,二嫂,你咋不早ຉ点来跟我说呢?”晋氏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不是瞧着你和老三都忙着吗?就没来给你添麻烦了。我自己叫了人去那边说,可那ว边的人也不听招呼。”
这天,香草想起给蒙靖办满月酒的事情,便放下手里的账本去了一趟晋氏小院。刚ธ进门,她就听见蒙靖哇哇的哭声,便问门口的豆蔻:“小少爷是咋了?”豆蔻道:“刚刚给吵醒了,哭得厉害呢!这两ä天,小少爷都没能ม睡好,隔一会儿就会被惊醒。”
有人讥讽道:“你做的买卖能好到哪儿去?莫不是骗了媳妇姑娘在里面做些不正经的勾当吧?为啥只许女客进不许男客进呢?大家想想这理儿,那柳花巷๕子里也是只许男客不许女客进,做的啥买卖大家都清楚吧?指不定这里头就跟柳花巷๕子一样呢!”
这两天,许真花没少在小满跟前转悠,如数家珍般地说着那位姑娘的好,催着小满赶紧回去把事情定下来。小满真是十分郁๗闷,绿儿也不理他了,见了他就绕着弯儿地走,一句话也不跟他说。不仅仅是这样,许真花去看望晋氏时,也没少提这事,明里暗里地提醒绿儿,小满是要定亲的人了,你还是另寻更好的男人吧!绿儿差点没气得个半死!
香草醉眼迷离地盯着他说道:“蒙……蒙大赖皮,你使诈……等我清醒了……”
蒙时笑道:“不是,是花雕酒兑了绍兴酒。”
“没啥,我就是来看看!”许氏趁机走过去说道,“草儿,都装ณ小陶缸里了?打算送到城里去卖?卖给谁呀?”香草一边忙活儿一边回答道:“先送到蒙时的醉仙楼里,瞧瞧反应再说。”“蒙时?”许氏不禁出了一声惊叹,“你还打算白送他豆瓣酱呐?”“娘,不是白送,那得付钱的!”“草儿啊,娘不是说你,那ว蒙时为人咋样你清楚吗?这豆瓣酱可都是你辛辛苦苦酿制ๆ出来的,可不能让人给哄了去呀!”
许氏脸色立刻๑不对了,沉下脸道:“真不要脸呢!挨得那么近,她想干啥呀?”
香辛一把门打开,那ว两个后生就灰溜溜地跑走了。掌柜的拿出账本,挨个挨个ฐ地退了东西,又赔了礼ึ儿,这事和和气气地解决了。
香草对掌柜的说道:“放他们走吧,我刚ธ才也没让人去报案,只是叫了一个伙计出门吓唬吓唬他们。您往后还要在这城里做买卖,与其报官解决,倒不如跟这些客人们好商好量,退了东西就行了。”12e7v。
“那是一定的!”
“记住了?”香草问道。
在回去的路上,胡氏问香云:“你老实告诉娘,你跟良坤是不是吵嘴了?”
“长辈们唠叨大概也只是想要孙子了。”香云没有回答好月的话,因为她并不赞同随意在外面说自己婆婆的坏话。
香草看着许氏知足的笑容,心里十分安慰。回到เ家后,她让许氏先睡了,自己去了灶屋里。前些日子,她把小满送来的花红全部酿成了果醋,盛在一个木桶里。
许氏好奇地凑过来问道:“你两小鬼头又闹啥背密的事情?”
蒙时接过茶,躺在竹椅上说道:“郎老六倒是跑了,单是带了恭自德到衙门里,秦老板娘想推脱得一干二净,可有玲珑和恭自德的证言,她这个逼良为娼,私放利钱的罪名是跑不掉了。县大老爷已经了条zi问拿郎老六,过些日子再判。”
“玲珑和恭自德呢?”“恭自德自愿回湖州,却嫌弃玲珑是个破处之身,不愿再提成亲之事,独自离开了。我把玲珑交给了二嫂,由她去处置吧。经过这事,二嫂也该学会处理自己院子的事了。”蒙时说着说着停了下来,目光疑惑地看着书桌上的花瓶了神。
香草问道:“咋不说下去了?”
“没了,”蒙时回过神来说道,“之后我便回来了。”
“你瞧着好像有心事似的?”
“不算心事,我在街上遇着一个熟ງ人,很久没见了。”
“谁呀?”
“横竖你不认识的,等见了面再说吧。”
第二天,香草派了亭荷往晋氏来去问问。亭荷回来说:“姑奶奶和玲珑都已经走了,说是一大早就收拾东西走了,候老夫人还在二少奶奶那儿住着呢,也没处可去,她大儿子在外躲着,二儿子又不肯收留她,所以二少奶奶还是留แ了她住下。”
香草点了点头说:“这也是二嫂该尽的孝道,虽说她那娘的确叫她很失望,可总归是自己้的亲娘,不能就这样扔下不管了。”
正说着,宝儿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了。香草回头朝里间喊了一声:“三少爷,您的宝儿爷来了。”蒙时在里间答话道:“这么เ快就好了?是那药好,还是他身子好呢?”
宝儿推了门进来,给香草磕了个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