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不是程心如,我是程心妍。”程心妍报出名字,向他表明身份。男人面对面看着她,还叫她心如妹妹,是情有可原的,任谁也没办法透过几寸厚的胭脂看清真容。
也就是说对面这个男人,是堂妹程心如的未婚夫!
四个大丫鬟领ๆ着两个婆子和六个小丫鬟端着洗漱用具,笑盈盈地走了进来,行礼道:“给大少爷请安,给大少奶奶请安,大少爷吉祥,大少奶奶吉祥。”
四个大丫鬟有两个是程心妍从程家带过来的,叫燕草和绿枝。另外两个是原家的,叫元春和初ม秋。两个ฐ婆子,一个是程心妍的奶娘王嬷嬷,另一个是原牧白的奶娘宗嬷嬷。
丫鬟们伺候程心妍和原牧白梳洗,两ä个婆子去叠床,看到เ白绫上的那抹红,相视一笑,将白绫装进锦盒中,藏在衣袖里。
“大少奶奶,奴婢给您挽个百合髻可好?”燕草笑着问道。
“好。”程心妍没什么意见,她不会梳髻,也搞不清那些髻的名称。
一切收拾妥当了,程心妍随着原牧白走出院子,向左边绕过一丛翠绿竹林,沿着曲折的游廊走到เ尽头,是一座造型古朴的寿山石雕,绕过石雕,在右手边有个ฐ院落。
原牧白回头对程心妍道:“娘子,这是二弟的院子。”
程心妍颔,抬眸看了看院门上悬挂的木匾,呆愣了一下,问道:“那个,你二弟的名字,不会叫宝玉吧?”
“二弟叫牧青。”原牧白扬唇笑道。
青红配,原牧青住怡红院。白黑配,原牧白住的那ว间不会叫黑什么院吧?
“那个,我们住的那个院子叫什么?”程心妍问得有些的忐忑不安。
原牧白有些诧异,但还是好脾气地回答道:“晨晖园。”
程心妍轻舒了口气,还好,用晨晖暗合白字,比青红配好的太多了。
原府很大,院与院之间都用游廊和小花园连接,在游廊的两头,或种有岁寒三友,或摆放寿山石雕。从晨晖园到เ原府祥瑞厅要经过原牧青的怡红院,原致亭的东篱居,绕过澄心湖,就到了祥瑞厅的后门,在祥瑞厅左侧是原老太太住的耦荷园。
程心妍一边感叹原府的宽敞一边跟着原牧白绕到เ祥瑞厅的前门,进门就可看到厅正摆放着红木镶玉五扇屏风,上处是紫檀方桌,方桌两ä侧各放一张紫ใ檀福寿椅,下面分左右摆放着九张紫檀雕花靠背椅,除了最前面两张椅子上没坐人,其他的椅子上都坐了人。
“大少奶奶你来的可真早ຉ呀!让一家子人在这里等你。”坐在右边第二个位置上,身穿檀色绣花对襟褙子,秋香色襦裙的妇人不满地出言指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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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心妍和原牧白还没答话,右第三个ฐ位置上,身穿绛紫色绣牡丹花对襟褙子,杏红色襦裙的妇人毫不客气地道:“又没要你等,你可以不来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什么意思,你难道不明白吗?”
“原致轩,你不要太过份,我是你大嫂!长嫂如母!”
“啊呸,我娘还在,轮不到เ你说这话。”原致轩啐了原大太太一口。
“娘子,你就少说一句!”只有左ุ第二个位置上的男子开口相劝,其他人表情淡然,对她们俩的争吵似乎习以为ฦ常了。
“我为ฦ什么要少说一句,明明是她先挑事的。再说了,侄儿媳妇哪里来晚了?”原致轩忿忿不平地道。
“怎么เ没来晚?这都什么เ……”
“闹够了没有?”原老太太苍老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厅内顿ู时鸦雀无声,正襟危坐。
一直旁观看戏的程心妍没戏可看了,低眉敛目装乖巧。
原致亭扶着原老太太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原老太太坐在上右边的椅子上,原致亭走到下面左第一个位置上坐下。
原老太太看着站在厅中的程心妍和原牧白,笑问道:“牧白,心妍,昨儿你们睡得可好啊?”
“我们昨儿睡得很好,奶奶。”原牧白笑道。
“那就好,那就好。”原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
“老太太,该让新人给您敬茶了。”站在原老太太身侧的罗嬷嬷小声提醒她道。
“好,敬茶吧!”
“请新人给老太太敬茶。”罗嬷嬷扬声道。
这人还没到เ齐,就要她敬茶了?程心妍看了眼空位,跟着原牧白走到เ原老太太面前,婢女将锦垫放在地上。程心妍和原牧白跪了下来,原牧白侧身从婢女端着的托盘里端起茶盏,双手奉到原老太太面前,道:“奶奶请用茶。”
“乖!”原老太太喝了一口,把茶盏放在桌上。
程心妍也侧身端过茶盏,道:“奶奶请用茶。”
原老太太接过茶,喝了一口,笑眯眯地把茶盏放在桌上,递给两人一人一个大红包,“这杯孙媳妇茶呀,我等着心都疼了,可算是把你盼来了。”
初秋和燕草一左一右把程心妍扶起。
“新人给大老爷敬茶!”
程心妍和原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