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是下班时间,飞和张庆来到皇庭家具展示厅里。两ä个安装工人正在拆开一套组合家具打包。
“哥!——”飞立刻开心地怦然一笑,“已经联系好了!”
飞思量定竣的话,想想确实如此,谁先抢占了市场谁就是赢家。她被定竣的事业精神带动起了她的积极性,立刻思索家具商场这边要不要调整,或是什么เ地方需要改进。瞬间反应告诉她,目前正是生意旺季不要乱动。
“如果新产品对路,从现在开始到เ明年五月份还能抢占几个ฐ月的市场。”
“差不多成了三分木匠,五分漆匠了。”定竣喝了口水,自我取笑似的说着。“做任何事情自己不懂都不行。只有什么都懂,别ี人才不好糊你,才不会有太多的浪费,才知道怎样在原有的基础上更好的展。”
“不错!想干事业,管理好企业不是件很容易的事,要有原则ท性,有主见,有时确实不能心慈手软。”
“爸——,妈——”定竣站在遗体前吼着喉咙哭喊,身边的人立刻抱住他,安抚他,但他无法抑制ๆ住悲痛的心情。
飞惊异地看哥哥,看着哥哥沉重的表情她更加难过,同时她坚信爸妈的灵魂一定在他们身边,爸妈是绝对不忍心丢下他们的。她再次盯上前面的那辆殡车,内心欣慰地说着:“爸!妈!我们一起回家!”
“哎哟!大嫂子!”安德立刻๑站起身,热情地叫着。
安德乐得呵呵直笑,欢快的笑容直荡漾在他的脸上。秋菊盯着飞,嘴唇蠕动,想说什么但又没说出口,无奈可笑地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定竣盯着飞露出更可笑的表情,同时也是竭力抑制ๆ住内心正满溢出来的幸福和欢快。
“这天气,你让我穿西装?坏丫头,你按的什么心?”定竣不可思议地指责她。
“看!怎么เ样?”飞盯着定竣问。
“父子俩一起娶亲啊!”
飞感觉他和安德一样和蔼可亲,于是把小手递给了他。
屋里的人都惊诧的样子,然后又都紧ู张起来,跟着秋菊追去。
哭了一会儿,秋菊牵着飞的手朝着一排瓦房的方向走去。那排瓦房第一间屋的门前挂着一个长木条,上面写着字,这些字飞都不认得。秋菊把飞牵到这间屋里。屋里很亮堂,有几张办公桌,有几个人坐在桌前说话,其中ณ一个是女的。这些人的穿着和农民不大一样,好像是干部。秋菊把飞抱到一张有人坐的桌上,然后自己้朝地上一跪,哀求道:
“你就听你妈的话,跟你妈回去吧。”大姑放大声音,竭力地劝说着。
“是啊,秋菊!你就跟你妈回娘家住一阵子吧!”春兰妈妈劝着秋菊。
妈妈没有听见,仍一个劲儿地捶衣裳,身子跟着响亮的“啪,啪,啪”声音在动弹,然后又把跳板上的衣裳๙放到เ水里来回摆动。
从后门到塘边要穿过一条田埂。她从田埂上走过时一眼就看见妈妈在塘边捶衣裳,同时也放眼望到远处的田野上有人在忙碌。正在养花的秧苗齐小姑娘的腰,她的小身体像个小精灵孤单地绿茵中移动。
“哦,我不会离开你。”她摸了摸定竣,内心愧疚地说着,像是哄他原谅,“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不会再去爱别ี人。”她摸着定竣的脸,再把他抱的更紧,感觉他的存在,这样她就不会再犯罪似的胡思乱想,便提醒自己哥哥才是她生命中ณ唯一要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