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兄弟死,又不是秋菊害死他的。”
很快,村上很多人围了过来,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
爸爸立刻咯咯地笑起来。
“我是女儿!不是儿子!”飞已经不止一次纠正爸爸的话了,她因为爸爸老没记性而有点生气。
飞很馋似的睁大眼睛等待着。
“来,趴在这里吃。”他把飞安顿在一个ฐ小板凳上。
虽然肉还没有进嘴,但飞已闻到肉特别香。她迫不及待地张大嘴巴去咬筷子上搛的肉,很快又被烫的只好吐了出来,一双眼睛随着心情一样既馋又急。
“我帮你吹吹。”他夹过肉,用嘴对着吹了吹。
飞急得直盯着他筷子上的肉看。
“来!”他喂她。
男人看着飞在吃,表情上流露出和父亲一样的仁慈笑容。
“飞!”秋菊在外焦急地喊着。
男人立刻起身朝外走,并回应道:“哦!你孩子在这儿!”
飞没有动弹,仍坐在那ว里边吹边吃肉。
秋菊跟着男人也进了这个ฐ大厨房。
“哎哟,你怎么跑到这里来好吃呀?”秋菊难为情的样子说着。
“没事!”男ç人笑着回答。“本想去看看你的,觉得不太方便就没去。”
秋菊尴尬的表情有意避开。
“我和春生都是师兄弟,有什么困难尽管开口,用不着客气。”男人关心地说着。
“一手的好手艺,用不着了。”秋菊遗憾ย而又悲伤地说着。
“不要太难过了,时间久了,也就淡忘了。”男ç人同情地劝说着“听说你大姑子把你家东西都抢了?”
秋菊低头没有回答。
“算了,干脆别ี要了。”
秋菊不解地看他。
“那些东西只能让你更加伤心。”男人阐述自己้的理由“你一个女人日子好糊,钱财都是身外之物。人都没了,要东西还有什么意思。”
“安德!你也很久没回家了吧?”秋菊也用同情的目光看他。
“自从红霞死后,我就懒โ得回家了。”他自我取笑的样子说着。“在外面整天忙忙碌碌的也就忘了,一回到家到处都是她的影子,感觉人生特没意思。”
秋菊盯着他看,在思量他的话。
“可我和孩子还要生活下去呀?”秋菊无奈的样子说着。
“我这里需要一个做饭的,要不你先到我这里来做活。”安德热情地出着主意。
秋菊立刻尴尬地回避目光。
“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安德不知所措地解释着。
“没事。”她也失礼地说着。“我知道你是好心。”
之后两人不再说话了,秋菊盯着正在吃的津津有味的飞看。
飞边吃边朝安德乐滋滋地笑。
“好不好吃?”安德心疼的样子问飞。
“嗯!”飞高兴的直点头。
秋菊看着飞的高兴劲,脸上露出一丝忧伤的笑容,目光朝上一愣,似乎在思考什么。
后来,飞和妈妈住进了工厂的一间屋内。这也是间瓦房,但很简单,一张用木版钉起的简易床靠墙角摆放;有两条板凳也是用木板随便钉成的;飞和妈妈的衣裳是放在一个简易的木箱内。虽然这里一切都很简单,但飞还是很高兴,至少这里安全,没人赶她们走,而且妈妈也不那ว么悲观了。
飞整天就像一个跟屁虫一样,跟着妈妈来回跑,有时还成了妈妈的小助手。秋菊每天除了给安德和他的几个小徒弟做饭之外,每天早晨还帮他们洗一盆子的衣裳;傍晚把院子里的刨า花柴拾到厨房;不忙时还把院内乱七八糟的木头重新摆放,这些活儿都少不了飞的掺和。
令飞最愿意做的事就是每天早上跟着妈妈去“月牙路”的菜场买菜。这个菜场不大,但什么都有的卖。买菜的大都是附近部队的军人家属。秋菊每天买好菜之ใ后都会买一根油条或是一个大肉包给飞回来的路上坐在自行车上吃。包子和油条都特别大,飞一边享受骑车时的吹风一边吃着早点。
每天安德伯伯都会很关心的样子问飞,妈妈有没有给她买好吃的?如果说没有,安德伯伯会非常生气,妈妈少不了要挨一顿训。飞渐渐感觉安德伯伯那言行举止就跟爸爸当初对她是一个样,她感到无比的亲切和温暖,有时差ๆ点出口叫错爸爸,但仔细盯着他的脸看又不是。有时她会主动地走近他,抱住他,将脸贴在他的胸口撒娇的样子感受父亲的温暖。
除了安德伯伯对她像父亲一样疼爱之ใ外,其他的小徒弟也都很喜欢她,经常逗她玩。
飞在工厂里过的非常开心,她一点也没感觉到她和妈妈有多可怜有多孤单。相反,她觉得身边多了一些亲人。
飞和安德伯伯之间的感情处得越来越深厚,而且她现安德伯伯和妈妈之间也是这样,以前他们之间说话总保持距离,相互谦让显得尴尬。现在安德伯伯和妈妈之间说话就跟当初爸爸和妈妈说话的态度是一个样,没有假装和客气的样子。而且安德伯伯以前从来不进她和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