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璧狐疑地瞅着他,还想多问几句,萧十一郎却已经开口赶人,只得喝了茶后提剑往树下走去了。
萧十一郎一把反握住连城璧的手,眼底焦虑遮掩不住,“城璧,城璧,我……”
他说过会平安回来,会用一辈子的时间和自己走完这一生……既许一诺,重逾千金。他不会食言的。
“哎呀,你要不会说话,就别在这里碍事了。”见连城璧静默不语,风四娘忙上前拽开杨开泰,恶狠狠地瞪着他道,“还不闪一边去。”
萧十一郎抱着他一路飞出司马山庄百米之ใ外处,杨开泰骑马从路口奔出,手中还牵着一匹白马。
真实的触感在眉间拂过,连城璧转头看向来人,目光凝聚,仿如将他的样子深深刻在心底一般,死死地盯着他不放。
司马相闻言冁然而笑,这一刻他的冷漠全都消เ失不见。原本溢着平静的眸子如今布满笑意,冷峻的脸也柔和许多,“城璧,别再说这傻话了。难道这世上还有两个连城璧不成?”司马相按在连城璧腰侧的手指缓缓收紧,两人的身子瞬间密不透隙地紧靠在一起,“城璧,你放心,等你回心转意时,我一定解了你身上的花藜子,让你行动自如。”
“城璧,我知道你气我了。”司马相伸手抱住连城璧,将他紧ู拥入怀,“我答应你,不会再做让你感到เ生气的事了。”
连城璧心中一动,待想答应,然而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这,恐怕不太妥当。”
“我不过是顺ิ道过来瞧瞧你,”司马相拉住连城璧的手,带着他走至桌边坐下,“昨晚睡得可好?还有哪儿不适应的,告诉我,我即刻叫下人们去准备。”
“一会儿没见,想你了。你有没有想我啊?”
幼时深藏在心的记忆逐渐浮ด出水面,这一刻彻骨的悲伤宛如山洪爆般,令连城璧心剧烈疼痛着。
萧十一郎未曾做防,身子撞上一旁的桌沿,震得桌面随之一晃,茶壶摇晃了几圈后骤然倒下,壶中茶水淌了出来,顺着桌子往下流了连城璧一身。
“城璧,来,坐下。”萧十一郎扶着连城璧至椅子上坐下,正欲松手,连城璧却反射性抓住他的手,问道,“你今日种种尤为奇怪。你到底在想什么?”
连城璧久日未见沈太君,那传话的下人只说让他径直去厢房,连城璧既ຂ觉惊异又感疑惑。等到厢房后才见沈太君双腿已废,行动不便,却不知是何人所为。
这日好容易哄得沈太君刚睡下,便见下人来报,说连城璧到访。若是换在平日,沈璧君内心定然既是惊喜又是期盼。而如今听闻连城璧到来,只觉心下愁虑万千,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是否应该一见。
连城璧几次前往司马山庄,均是无功而返。几次三番后,连城璧也对那司马相失了信心,暗下了决心不再前去司马山庄求助。
莫说连城璧为人处事她二人最为清楚,就是凭着他如今在江湖上的地位与名声,也毫无理由去出手伤害沈老太君才是。
连城璧扭头看了那刀一眼,怔了片刻神后才缓缓开口,“好,那我们走吧!”说完,两人一起离开了无名冢,下荒山往无瑕山庄的方แ向策马而去。
正想着,只听见萧沛问道,“少庄主可是从那箭阵下来的?”
连城璧本不愿多说,如今见连城瑾话语这般不堪入耳,便开口道,“城瑾,你好歹是个女儿家,说话也要顾及自己้的体面。”
一语话落,气氛霎时尴尬起来。连城璧脸色一暗,似有难堪在眼底一闪而过。灵鹫也目色暗沉,窘迫得双手不知摆哪里才好。
半晌后,萧沛、徐姥姥和萧十一郎先后进来,也寻了位置各自坐下后,连城璧才弯唇淡笑道,“近来江湖上传出一些是非想必各位也略有耳闻,今日各位都在此,借此机会我不妨直言相告,此事原是……”
白杨绿柳刚掬身行礼了,还未开口说话,连城璧便抬手制止道,“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先坐下罢。”
懊恼与心疼一股脑地涌了上来。想到自己้居然会如此伤害城璧,萧十一郎恨不得即刻๑在他面前自刎谢罪才好。
萧十一郎难掩心中震惊。
逍遥侯大惊,这才知他手中那把不起眼的兵器便是割鹿刀。
思索至此,连城璧正欲手聚内力,却现丹田处仿佛被无形压制着,内力积聚不出,空有招式却毫无一丝力道。连城璧这才想起荒地是由á五行阵控制,在这里根本无法施展内力。
哪知才刚到门口,便见白杨绿柳和贾信带着大批侍卫冲着围了上来。
萧沛既ຂ为护刀一族萧家的后人,对这割鹿刀也就不会存有觊觎之心。
“本侯从未见你办过一件好事。”逍遥侯睆了雪鹰一眼,怒喝道,“下去。”
逍遥侯接过书卷翻开一看,顿ู时矍然大怒,将书扔至地上,“混帐,居然拿了一本无字之书来戏弄本侯。”
事后连城璧才得知此事,问白杨时他却只说,“我看那屋子一直都闲着,便让萧十一郎住了进去。想着离我和绿老头的院子又近,有什么事一嚷嚷就能听见。不过若是少主不同意,我再叫他住别处就是。”
徐姥姥ณ跟萧沛陪着沈璧君站在厅外,听连城璧不过三言两ä语就将大盗萧十一郎要在无瑕山庄久住的事带过,当即摇头道,“出大事了,这样下去,准得要出大事!”
司马相坐在厅上,端着茶盅轻吹着里面的茶叶末子,慢条斯理道,“我每日在你的饭菜内下点花棘之ใ毒,虽是用量甚浅,然而积少成多,毒时,也可痛不欲生。”
那司马相留他在司马山庄后山养伤时,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