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过去了,骆然在求职上还是一无所获,只是多了个求职的伙伴――敏敏的姐姐方洁。方洁从老家湖北来到广州展,好在有大学本科的学历又有多年的工ื作经验,很快在一家外贸公司找到了一分财务的工作。工作落实后方洁在敏敏的宿舍安定下来。敏敏本来拥挤的宿舍一下住进了两个ฐ与公司完全不相干的人,她的同事开始闹意见了。为了不为ฦ难敏敏,骆然硬着头皮叫姐姐在自己的卡里打了一千块钱,准备自己้租房子住。
第二天早ຉ上,他们去公司提交了辞职报告,因为ฦ小余说这样至少还可以领到เ上个月的薪水。负责薪水的那个看上去又瘦又精明的女人说公司规定辞职员工要下个月才能ม领薪水,并告诉了她领薪水的日期。事实上,骆然到เ现在为止都没领到那份薪水,公司总有各种各样的理由推脱,骆然明知对方无理,可是她就是说不过人家,去问了两次后就放弃了。
两个小时后公共汽车把他们带到了目的地——东莞林村,这是小冰工作的地方。小冰住在工厂的宿舍里,工ื厂附近是居民区。小冰为骆然在居民区租了间小套房,之后带骆然逛了附近的市,出来的时候购物车就满了,里面塞着空调被、小枕头、锅碗瓢盆、油盐酱醋、拖把、电蚊香、台灯等一切他们所能想到的生活用品。骆然还抱着一个大塑料袋,里面装着零食,一本记事本,一只皮夹钱包,另外还有一款手机,因为小冰告诉她做市场手机是少不了的通讯工具。在那ว个ฐ手机还没有风靡校园的年代,对于一个初出校园的穷学生来说手机更是一种奢侈品,而骆然的生活也因为这只手机而拮据起来。那天除了手机,其他所有的东西刷的都是小冰的卡,刷卡的时候骆然的眼眶有点红,那时她全部ຖ的家产只剩下一箱行李和四百块人民币,但她知道小冰自己的生活也是很拮据的,他要供妹妹上学。
“一定会有的,只要你比别人多付出一份的努力。我们都是大山里出来的,吃得起苦,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就是了。”
骆然不知所措地被这突如其来的色团包围着,许久才反映过来这个大色团分为四个整体——是舞蹈队的女孩们回来了。这时又一声尖叫让小小的房间再次沸腾起来:
“啊――你是谁啊?怎么会在这里?”
“爱情?”骆然疑惑。
“我想去享受天涯海角的阳光,去看秦始皇兵马俑,去参观都的故宫,你说都有哪些地方?到时候带你去玩啊。”
远离故乡的中ณ专生活并没有让骆然淡忘自己的大学梦。并为这个梦悄悄地努力着,背着家人利ำ用寒暑假的时间打工,筹高辅班的学费,只为把那ว薄薄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当作礼ึ物送给母亲,让出身书香门第却因年代的关系在乡下受了大半辈子委屈的母亲在她古老封建的家族中扬眉吐气。她相信这样妈妈一定会如爱姐姐般爱自己。像是命运的捉弄,当这种幸福触手可及的时候,妈妈的一个电话结束了她所有的幻想,她知道,家里已๐经没有能力支持自己上大学。
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别说话宝贝,我觉得我们可以,可以——”子杰语无伦次了,手顺着骆然的脖子抚摩下来。
“回答爸爸妈妈身边去吧,然然。”
“我在广东揭阳市,你过得好不好?我很想你。”
“你叫小妖?”骆然问。
电话无人接听,现在正是他的上课时间呢。骆然挂下电话,走到เ街上,风吹进她的眼睛,留แ下几滴泪来。
一个女子对另一个女子的友爱,比一个女子对一个男ç人的爱来得干净而深沉。
“即使我离你千里之外,我依然想念你,我真的非常非常想念你,遥远的人——”松花江依然在奔腾不息。
我想你快想疯了,你到เ底现在在哪里,安不安全?快不快乐่?孤不孤独?
我明天就要搬新家了,现在我坐在这里等天亮。我无数次想你就是坐在这张椅子上,房间里似乎都充满了你的气息。
我不知道还应该写些什么,想说的话都显得太苍白了,我的心也被掏空了,所以最后想说的是:只要你幸福,比什么เ都好。
请你一定要幸福!然然,多想再一次抱紧你,亲吻你的额头。
可是,你离开我了。
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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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搬到哪里去啊?为ฦ什么不留地址给我,只要你的爱还在,我立刻就起身去你的身边,可是告诉我你现在哪里,是不是还跟着爸爸妈妈四处奔波啊?我怎么忍心让你的心这样痛着啊?骆然看完信后号啕大哭,这么เ长时间以来压抑的情感像决了堤的洪水,再也无法控制。
母亲闻声赶来,不知何事。她抱起女儿,轻拍女儿的后背,像小时候一样轻声唤着:“别哭别哭,妈妈在这,妈妈在这。”
哭累了,哭哑了,靠在母亲怀里昏昏睡去。
醒来,父亲坐在床前,一年不见的父亲消瘦了许多,背有点驼了,骆然忽然觉得这个肩膀居然像大山一样厚实。见女儿醒了,他绽开一张被太阳烤得黝黑的脸,把一碗鸡汤从桌上端起来:“然然,快趁热吃吧。回来了就好,回来了什么เ都过去了。”
“爸爸。”话一出口,眼泪又流了下来。
“然然一定是受委屈了吧,当初就是怕你受委屈才想把你送去深圳你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