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再靠一会,我骨头都散架了---你不知道,挤一趟地铁真跟万里长征没什么差别。”她有气无力地趴在男ç人的后背不动。
男人打量着她这一身湿漉漉的模样,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开口交待道:“以后下雨天就不要冒然下班,等我电话,我过去接你。”
“啊----别打了,求你了---求求---。”挨打男子的惨叫声渐渐变成呻y?n,他极力地仰起头,让他恐怖的源头不是手握皮鞭的男人,而是另有其人,但见他脸以一个奇怪的角度往右方扭过去,目光越过跟前的行刑者,满脸恐惧地望着那一头。
那男人身上已经血迹斑斑,他惨叫着,皮鞭每在他的皮肉上抽打一下,他身子就瑟缩一下---
“你知道是哪间银行吧?广北路的恒生银行。”
“我知道,冬姐告诉过我。”
“打车去吧,别坐公交了,拿车票回来报销就行了。”
“嗯,好。”
坐在那ว里喝着茶的男人此时突然间放下茶杯,站起来插话道:“我也刚ธ好要去广北路办事,我送你一程吧。”
“呃?”穆千玥没料到对方会这样说,一时间愣在那里。
“那也成,千玥,你跟他的车去吧。”直到刘原发话,她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点头应道:“好”
那人弯身将桌面上的车匙拿起来,对她说道:“走吧!”
“是!”她没多想,抱着怀中ณ的资料就跟在他的后头,两ä人往停车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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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缓缓从地下停车上驶出来,正值中ณ午时分,外头的太阳还挺猛烈的。
穆千玥坐在车内,手紧紧地抓住膝盖上的文件袋,她一向都不太不习惯与陌生人独处的。身旁的男ç人似乎看出了她的不自在,伸手在车上一按,车箱内顿时充斥着一首古典的音乐่,乐声清脆好听,竟是她极喜欢的邓丽君的歌曲,听着听着,她的神经不由得放松下来。
车子驶到เ十字路口,她的视线不由得往花基的方向,这一看,她打心底顿时升起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早上行乞的中年妇人此刻正坐在花基的围栏上休息,脸上别说泪水,就连一丝悲伤的神情都没有见到,而那名本应该重病躺在被褥下的老人,此刻正精神抖擞地坐在中年妇人旁边,津津有味地啃着三文治,还与那中ณ年妇人有说有笑的。
穆千玥回过头来,明显,身旁的男ç人也留意到这一幕了,两人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苦笑----。
“你叫什么名字?”那ว男人问道。
“穆千玥!”
“木?”他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
“穆桂英的穆。”她解释道。
“哦---”他这才了然。
见他不再说话,她不好意思地开口问道:“您呢,我该怎么称呼您?”
“你不知道我?”男人显得有些诡异。
她应该知道他吗?
见她当真一脸懵然的模样,翁卓凡不由á得自嘲一笑,说道:“我姓翁。”
“翁先生,谢谢您送我!”
翁卓凡扭头冲着她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