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明月跟着奶奶生活这么多年,没听过奶奶去过离家500米之外的地方。她每天回去的地方除了市场就是理发店,不然就是姨ถ婆家。她会去哪里去这么久呢?
祝明月曾经跟神仙许诺,只要能和妈妈一起生活,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可是她没想到,代价,会来得如此之ใ快。
她就知道,妈妈不是不在乎她的。可能妈妈不和自己一起生活,是有苦衷的吧。了悟到这一点之后,她突然感觉轻松了,但欣喜之余又感到有些难过。她不知道妈妈的苦衷是什么,也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才能和妈妈一起生活。看似永无尽头的等待就像一头住在她心里的饥饿小兽,在任何时刻都会毫不留情地用长牙啮噬她的内心,直至千疮百孔。
“阿月,我轮到你没有。坐在这里等我。”
“喂,太快了,我刚才还没有看到!”
祝明月手脚被钳,已经挣脱无望。在最后关头,她决定用头把曾鸣撞开,可是她没有成功,因为曾鸣只是假装在她前面伸手,却是忽然闪到她的身后,用最快的速度一下子掀高了她的裙子。
“阿恒,教教阿月表妹认字吧。”姨婆一脸骄傲地拍拍孙子的肩膀,又怕别人不知道似的,装模作样地补充道:“哎,我们家阿恒什么都不行,就念书还念得像样些。老师说他成绩在班里名列前茅,我刚开始还不信呢。”
“喂,你别这样讲。小孩子小气,记你一世呢。”虽然这样说着,姨婆脸上却溢满了笑意,“女孩子好,女孩子多乖啊,你看看我们家阿恒,调皮捣蛋,经常气得我半死。我倒想有个孙女呢。”
“book。”
祝明月还来不及举手,就听见可莹清脆的声音。她扭过头,刚ธ好和举着手的可莹四目相对,可莹看她的眼神有些小得意,好像这只是她和她的一场比赛。
可莹从小班开始就长期占据着红花榜的no1,是名副其实的“小红人”。可是这毕业前的最后一个ฐ学期,她却渐渐落后于祝明月,她拿去比赛的画只拿了二等奖,她在舞蹈队的位置靠边,只能看着站在中ณ间的祝明月做领舞,连她最引以为豪的小红花,也快要比不上祝明月了。更令她愤懑的是,祝明月一直和风风关系很好。每次可莹去找风风玩,风风都要叫上祝明月,而她总是一脸冷淡的样子。
祝明月似乎ๆ猜出了可莹在想什么,微微扭头瞥了一眼风风。风风朝她腼腆一笑,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雪梨甜美的嗓音让祝明月立马严阵以待。
之后雪梨又指了好多物品,全都是书本上的单词。祝明月和可莹几次异口同声,直到เ最后,雪梨在黑板两边画的火柴棒一样多,她们打成了平手。班里的其他人都鸦雀无声地观战,只有曾鸣低声和几个ฐ哥们说:“这就是我妈常说的女人的战争!”引得他们啧啧偷笑。
施冬正一脸崇拜地往好友那边望去。尽管这段时间被她冷落了,施冬还是一如既往地支持她。明明是祝明月在又快又准地说那些她连读音都记不住的单词,可是施冬的内心竟然比任何人都要激动。激动时施ๅ冬的脸颊会变得红扑扑的,祝明月不只一次夸她非常可爱。不久之前,施ๅ冬成为了舞蹈队的候补成员,只是因为祝明月说,“施ๅ冬,有你在的话我跳舞的时候就不会那么紧张。”于是施冬毛遂自荐进了舞蹈队,却无奈发现自己和好友的距离似乎变得更为遥远。她本来感到非常失落,直到现在这一刻๑,她亲眼目睹好友帅气地抢答,才有些明白风风跟她说的那句话。
“我们的月月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
没错。就是因为不一样,施冬才会这样在乎ๆ这份友谊。可也正是这种不一样,让她感觉到เ自己和祝明月似乎永远有着不可逾越的距离。
onereaທdy”
雪梨的手还在半空中,可莹已经抢先举ะ起了手。但她看到雪梨指着一张椅子时,不禁愣住了。他们还没有学“椅子”怎么说,可莹皱着眉头准备低头翻书。
“chair。chair。”
“goodgirl!”
可莹再次抬起头时,雪梨已经在黑板上代表祝明月的一边画了个ฐ大大的红勾。
下课音乐่响起。曾鸣的取笑声立即从身后传来,可莹不禁皱了皱鼻子。她输了。祝明月拿到เ了三朵小红花,而她只有一朵。
可莹的鼻子正在发酸,却看见祝明月正往她这边走来。
“等会儿一起去跳舞吧。”可莹怀疑自己้听错了,直到祝明月把一朵小红花贴在她的脸上,她才反应过来。
“你……为什么?”她一时间又好气又好笑。
“因为芝麻。”祝明月指指她的脸,微微一笑。
“希望明天会好吧。”
五月最后一天,祝明月的日记本上只有这一句话。她原本想多写一点,但头实在痛得厉害。妈妈看到เ她脸色苍白,就不允许她写了。
她又病了,偏偏在最关键的时候。本来今天一早头就有点晕,但她迫不及待回幼儿园排练明天的节目,于是没有和妈妈说。结果熬了两节课之后,她就觉得一阵作呕。那ว时老师正带着全班小朋友在布置教室,毛茸茸的塑料彩带在教室上方แ连成一个米字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