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被我抿在唇间,没好意思问出口,蓝暻昙现在不知道对我是什么感觉,想起他那淡漠的背影我就心酸得不能自已——他可是我留แ在别墅的唯一原因啊!
我白了他一眼,接着问:“你们家是不是有什么เ仇人跟我长得很像啊?”
“嗯!那ว个女孩说不定今晚就住在我们家呢!你觉得她会住在哪个ฐ房间呢?”卷发的男人走近时,我心里忍不住惊叹他俊美无比的五官,但我听到混血男说:“我猜,她既然是四哥带回来的,就一定住在四哥的书房里!”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轻手轻脚地走下楼梯,渐渐发现声音是从一楼传来的——有人回来了!
难道我讽刺得不够火候?还是这家伙想借抽烟缓解他想掐断我脖子的冲动?
“不是拒绝你妈,是拒绝你!”反正即将鱼死网破,我也不在乎再激怒他,便字字见血地说道:“看你这头发,如果你们家有洗发水估计应该过期两年了!看你这胡子,要是有剃须刀,我看也该生锈了!看你这身打扮,跟暗巷里的混混有什么区别?”
只见古铜男ç脸色一变,瞪着我讽刺道:“现在是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吗?”
蓝暻昙却神色淡定地笑道:“小阁楼不是只有你能上来的吧?”
绅士翻译见状,即刻顺着古铜男的话说道:“很高兴你对储鱼有这么多偏见,这样一来我就不必担心你是我的情敌了。”
他最后突然把吃人的目光扫向我,吓得我连连后退,结结巴巴地不知怎么为自己้辩解:“我……我是不算什么,但我不是一无是处的!”
“什么酒店?你们在酒店里做什么?”古铜男突然神经兮兮地钳住我的手腕,肃杀的眼神好像在审问一个出来卖的未成年少女。
“储鱼……”蓝ณ暻昙轻唤着我的名字,眼里充满无奈和惋惜,看着教人心口抽痛。
“老四从来不和女人说话,你们是怎么เ认识的?”白色西装突然敛起之前的斯文微笑,复杂的眼神里似乎夹杂着让人读不懂的惋惜和责备。
就算他再完美,也是那个狼性男ç人的兄弟,即使他不是毒药,靠近他也会被狼性男人毒死!
我下意识地想找个物体躲避一下,却发现空旷的走廊除了这几个男人之外,只剩ທ那一个个似乎ๆ价值连城的摆设,光是一个蓝色的隋唐花瓶就要七百万,可想而知,如果我真的不小心碰坏其他古董,只怕我无穷无尽的子子孙孙都要在怪别墅里做牛做马了!
“谢……”我刚要道谢,他又轻浮地打量我全身后笑道:“而且这么美妙的身体要是栽在碎花瓶上,只怕这里要变成血腥的恐怖走廊了。”
“我的指纹……是你、明明是你把我的手……”我摊开手掌呆呆地望着自己的指纹,目光机械地移向地板上那ว堆花瓶碎片,思维像羊毛线缠成一团。
这是诬蔑、诽谤、嫁祸!
头顶上温柔的声音回道:“没关系,我不介意!”
可是我介意啊!席老头子就快到了,我要赶紧下楼ä才能顺利实施ๅ逃跑的计划啊,如果等到他和别墅里那群狼交战,我可能就跑不掉了!
环在我身上的双臂仍没有松开的意思,我不得不使力推开他,谁知蓝暻昙突然放开我,脸上的神情变得无比严肃:“储鱼,你还是想着离开这里吗?”
前一秒明明像男ç友般亲密,后一秒骤然变成不通情理的老教员!
这位优雅高贵如王族绅士的家伙怎么เ突然也变得阴晴不定了?忽冷忽热又忽冷,实在教人难以适从呀!
能告诉他我从昨晚就盘算着离开这栋怪别墅吗?
我犹豫地望着他,不知如何作答。
蓝ณ暻昙垂下眼,表情有些纠结:“虽然不愿让你这么快离开我的视线,不过我知道你一定住得很不自在吧?毕竟我们家都是男人,一个女孩子住在这里确实不太方便。”
是啊是啊是啊!
我连连点头,期待从他口中说出参与我逃亡计划的好消息,谁知他又换上严å肃的表情说道:“可是如果你这样贸然离开,老四不会善罢甘休的。”
厚!搞半天,这绅士翻译压根就没打算帮我,只是帮古铜男来警告我而已!
“我知道了,谢谢你的提醒。”我失望地转过身。
“其实我已经想到办法了,你先不要着急。”蓝暻昙从背后轻轻搭住我的肩膀说道:“这两天会有人提着七百万过来找你,他是我一个可以信得过的朋友。”
“朋友?”我吃惊地回望他,内心百感交集,原来他早就着手在帮我了,而我却以小人之心度他君子之腹,真是太不应该了!
“是的!都怪我昨天考虑不周才让你受了委屈,我只是想着可以邀你到我家来住,却让你……”蓝暻昙没有再说下去,只是无声地拉起我的手,半晌才低声说道:“对不起,储鱼。”
我仰望着他近距离的俊脸,竟发现他长睫毛底下的湿润——他哭了!
我竟惹一个性格这么温和、本质那么善良的绅士掉眼泪了!我会引起人神共愤的!
“你……别……”我慌乱ກ地抬手想给他擦泪,却被他轻易捉住按到他唇边,我瞬间意识到他的下一步举动,但偏偏身体却不听使唤地定在原地,呆呆地望着他将温软的双唇轻轻贴在我手背上。
他的吻像魔法般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