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泫然欲泣，楚楚可怜。顾珣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摩挲她眼睛周围的皮肤。
祁蓁蓁翻过身，面对着他，低声问，“你是不是怪我，没有阻止。”
江氏回以一笑，转身又去给别的人倒酒。
江氏端起酒杯，送到正无聊看花的祁蓁蓁面前，柔柔一笑，“公主，请。”
祁蓁蓁深吸一口气，见真章的时候到了。
“我知道了。”祁瑞恒由太监照顾着走远了。
祁蓁蓁睡下许久，箫声一直未停。已经是十二月初，夜里非常冷。
“真的吗？”祁蓁蓁没想到顾ุ珣这么坚决。
这种作死的事情，现在的祁蓁蓁，是万万不会做的。
从时间上来看，这白月光快要出场了。
她拿勺子喝了一口汤，皱眉。这汤不知道什么成分，味道怪怪的。
顾珣深深打量着她，祁蓁蓁尽量坦然回望，心里却有些打鼓。
祁蓁蓁原本对首饰热爱度就一般，这身体又不是她自己้的，她更不热衷日常打扮了。
祁蓁蓁坐上将军府的马车，来到皇城最大的珠宝商铺，进入大堂。
“哪个杜夫人？”祁蓁蓁懒洋洋地问。
惠风和畅，气温宜人，树影婆娑。花圃里开了一丛丛品种各异的菊花，香气四溢。
祁蓁蓁乖巧地走上前，扯住他的袖子，软声道，“舅舅放心，在蓁蓁心目中，您就是我的亲舅舅，是保家卫国的大英雄。这婚姻ี你我都知没有意义，也无须在意，之前怎样，之后还是怎样。您放心，人前我会配合您。”
顾珣忽略她的笑，幽深的眼神落在她下巴๒的淤青上。他看着少女光洁柔嫩下巴上的淤伤，心道，她若流露出一丝一毫告状的心思，搅得他不得安宁，他必定杀之毫不手软。
顾ุ珣对着她，悄悄摇了摇头。惠妃心有不甘，但到底没有再说什么。
祁蓁蓁默默叹息，什么都改变不了盛宁帝的想法了。
至于丽妃害死惠妃一事，她看了书，知道幕后利用的人是谁，到เ时候直接对付利用的人便是了。
祁蓁蓁冷冷道，“禀告父皇。”
太监羞愧地低下头，不知如何行事。
顾珣睁开眼，回头看到เ早已走到门边的盛宁帝，那ว黄袍上威武的五爪金龙，觉得无比讽刺。
残杀下人这种事，若真追究起来，确实不合规矩。既然出了恶气，她决定不计较了。于是她倨傲地跟着盛宁帝往外走，经过祁แ蓁蓁身边的时候，恶意踩过了她的裙角，就像要把这个人，也踩到地面去似的。
太监总管麻利地爬了起来，一甩拂尘，“起驾！”
便有两个太监过来拖小林子，小林子血流披面，绝望地大叫，“娘娘饶命啊，奴才再也不敢了！”
她不知道小林子服侍丽妃母子多久了，但肯定不是新า人。对待相处几年的人居然也如此心狠……
祁蓁蓁一路往崇文苑走去。崇文苑是皇子公主们学习的地方，十四岁的祁蓁蓁已从那里结束课业。
祁蓁蓁不想与丽妃待在一处，便道，“我去接皇弟回来。”
“我并非不信任你，”顾ุ珣轻轻捏住她的下巴，扳回她的脸，深深看着她，低声道，“我只是想更了解……真正的你。”
眼瞅着素า兰与红荔在一边暧昧地低笑，祁蓁蓁脸上又热起来了。
顾ุ珣吃过饭后又出去了，再回来，祁แ蓁蓁已经洗漱完毕，躺进了被窝。
见顾珣进来，她又坐起，认真道，“对了，忘了与你说。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你记得要嘱咐惠妃和恒儿，一切多加小心。”
顾珣看向祁蓁蓁，少女眼神明亮，柔顺的黑发披在耳后，烛光下白皙的小脸和一截白嫩的脖子透着莹莹的光彩。
“我知道。”他走到床边坐下，深深看着祁蓁蓁，捏住她的下巴๒，凑过脸。
祁蓁蓁心一跳，往后一仰，急促道，“先去洗漱。”
“嗯，”顾ุ珣轻轻一笑，拿手背摩挲了一下她的脸，低声道，“等我。”
祁蓁蓁看他走进浴室，连忙躺进了被窝，闭上了眼。
顾珣出来，见少女眼睛闭着，呼吸绵长，似乎已๐经睡了过去，并没有等自己。
他看了她被子里小小的一团片刻，长长舒出一口气。
罢了，还是年纪太小了，害怕也是理所当然。
顾珣坐到床边，安抚似的轻拍了祁蓁蓁的肩膀，吹灭蜡烛，睡了下去。
祁แ蓁蓁松了一口气，身体终于没那么僵了。
其实她倒不是害怕，就是作为ฦ一个现代人，有些介意身体的年龄。十五岁，略小了点吧？
况且夫妻之事涉及孩子，因为身份的原因，她总觉得还没有准备好。
顾珣愿意体谅她，她真的很感激。
第二日，顾珣一大早出门，祁蓁蓁瘫了会儿，起床梳洗，吩咐下人备好马车。
“公主，您要入宫？”红荔有些忧虑，显然那个地方给她不小阴影。
“对。”祁蓁蓁看着铜镜，由着红荔给自己梳头，“去探望皇奶奶。”
“顺ิ便”看看，有没有先下手为ฦ强的机会。
☆、埋棋
祁蓁蓁入宫后，先去拜访了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