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这人耳根泛起红,别扭着脸说:“白天我不在家,我得去兼职。”
“咋?”陶正很惊讶,“大学了又没作业。你跟你女朋友成天在家能ม有多忙,不就一日三餐……”
类似的话,这一早已经听了无数遍。伏城拿掌根揉揉耳朵,钦佩她执着的同时,也心生狐疑:“这么不想让我送你上班,为什么……”灵光一现,他猛一激灵,“难道你在公司藏人了?”
考试倒是没有,下一门考试在四天后,考试周课也停了,简而言之,他现在约等于放假。
含着牙刷็发一条语音过去,说她只是迟到,不会旷工,“叮咚”,魏收秒回:“姐,你醒了!”
常联络的人不多,估计不是魏收就是慕容期。
画面里的两人,一高一矮,一大一小。左边的不认识,右边则是年轻的伏子熠ຈ,整个人精神爽朗,戴着细框眼镜微笑,格子衬衫扎进腰带里。
周茉走到窗前,摸摸绿植的叶子。那ว盆文竹被他养得很好,扁平琐碎的叶茎毛茸茸的,像一片绿色的雾。
“面霜。最近太干,风又大,你颧骨这儿摧得都裂纹了。”希遥没看他,认真帮他涂着,指腹在他脸上轻轻推开,又用力捏捏他腮帮,“肌肉放松,别这么咬牙切齿的。”
前男友,这是一般人吗?俩人月黑风高车内相会,怎么从她嘴里说出来,倒平常得就跟约下属谈了谈话似的。
完了,先前还只是尬聊,这回直接把人给得罪了。
陶正听了一乐:“哟,你还挺懂。”
伏城撇撇嘴,一颗酸葡萄让他胃口大开,拉着她到街边小店吃面。莘州的黄昏,天边晚霞美得似火,久违的安静独处,他们隔一张狭窄木桌各自低头,谁都没有讲话。
怎么忘了她不爱甜?伏城捂着牙根自食苦果,见希遥笑得弯下腰,他埋怨道:“你骗我。”
伏城心叹自己活该,把纸巾丢进垃圾箱,看一眼高彦礼:“刚才不是你说让我习惯?现在又来挑事。”
他弯腰侧耳,便听见她说:“回去哄你。”
却不知道要论阴阳怪气,她还是太嫩,这回她作弄的对象可不再是班里木讷迟钝的女同学,而是一位早就听惯赤口毒舌的女商人。
周茉甜甜一笑,娓๙娓解释道:“我高中ณ的时候,跟伏城关系特别好。他跟我说了不少家里的事,还邀请我去过他家几次,我跟他妈妈和外婆都是认识的,但就是没见过你……”
他猜想希遥不会懂他,毕竟,他也从没对她说过。可实际上他一直在等,等她何时能ม为他破一次例,为他改变一次她的生活,哪怕只是很小的改变。
于是她柔声解释:“徐逸州在莘州投资景区,小高又在那ว儿上学。景区营业这么เ大的事情,怎么能不告诉他?可我跟他不熟悉,所以干脆让你也一起去。”
眼见他整片耳根脖子都红透,希遥还不依不饶,故意问:“嗯是什么意思?”
她不做声,撸动的力道更重,收紧五指圈住,每经过膨胀的顶部,再捏揉两下。这还是她有天早上无意发现的诀窍,伏城果然受用,咬着牙抱住她。
结果,还是没得到应答。
“车钥匙呀。”
伏城说不出什么,苦恼神色掩不住,以沉默默认。
陶正喝人家的嘴短,况且久经情场,很快就看出点事儿。趁教官不注意,胳膊肘捣一捣伏城,听他“嘶”一声,压低声问:“哥们跟我说句实话。那妹子是对你有意思吧?”
握着她胳膊的虎口用力,牙齿啮咬她的嘴唇,希遥平静地闭上眼,任由他胡乱掠夺。有一阵风过,她睫毛轻颤。紧贴的胸膛传来他的心跳,一声一声,生动又莽撞。
她仰头看着他,笑意攀上眼角,似乎觉得有趣。傍晚熹微的日光从后射来,恍若根根利箭,伏城站在她面前,为她挡下一片阴影。
他泄了半截气,点点头:“我知道了。”
希遥斜一个白眼,作为回报,告诉他再过两周要出差的事。果然,伏城笑容立刻๑消失:“要去多久?”
看见手机的呼吸灯闪烁着,她伸个懒腰,打算去床头柜拿。不过身子探到เ一半,就没再向前——旁边人翻了个身,横空出现一条胳膊,搭在她身上,拦住去路。
小时候她还很喜欢,自那天起,便渐渐憎恨起这阴郁的天气。
如今她三十岁出头,在这个领ๆ域,正当巅峰的年纪,决谈不上老。
将烟缸捧在手里,刚要转身迈步,听见梁总笑说:“小帅哥?顺便帮我拿些冰块来吧。”
愉悦的感觉无处抒发,便忍不住伸手,手掌去抚摸她绵软的乳肉。捏在手里重重揉搓,指腹刮过凸起的顶尖,激得她声音高了几分:“别,轻一点……”
这是一种无形的鼓励,伏城抿起唇认真继续,一边偷眼观察着她。
早高峰的高架桥挤成一团浆糊,好在她这位贴心秘书提前打出堵车的时间,心焦是别ี人的,她在后座翘着腿恬然赏景。等看够了桥底川流不息的行人和自行车,将头发拨到เ一侧,轻合上眼。
不知不觉,她的注意力从文件游离。
就要转身,伏城蓦地抓住她,咬牙说:“我怎么เ不知道?你不要瞧不起人。”
事到เ如今,还不是俨然一副过来人的派头,忍不住想要劝告,有些东西来者不善,不碰也罢。
“我没事……”半晌,他咬紧ู牙关,艰涩回应。
“你现在怎么样?”她说,“要是不舒服,家里有药……”
伏城黑下脸,也不忘嚼着糖:“你来干什么?”
殷红的唇角挂着几丝糖,若有若无地轻飘。看得他心有些痒,想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