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隔着朦胧树影观察姜然和苏敬,她看见他缓缓动了一下头,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从来没有例外。
沈伽唯不耐烦地嗯了一声。
“然后呢?”
这个吻散发着滚滚高热,他从来没有这样绝望地吻过她。
几近昏厥的姜然猛地揪住了沈伽唯脑后的短发,她刚一收拢拳头,那把浓密的黑缎马上绞住了五指。他结实的长颈微微一扬,目光低敛在姜然脸上。
千呼万唤始出来,她终于再次听到了沈伽唯的声音。他的声音很好辨认,低而沉,咬字特别。他叫她小然的时候,那口吻听起来总像是慈爱的兄长。
在前后颠簸的昏沉之中ณ,姜然低垂着眼,冷汗一滴一滴顺着发梢落下来,它们砸在水泥地上,也不知不觉地砸上了沈伽唯的鞋面。
姜然每次醒来的时候,身上多半搭着两条健硕的手臂。左边是沈伽唯,右边是苏敬。他们共同拥有她,携手领着她同去炼狱走一遭。
他粗暴地掰开她的臀瓣,把那张俊朗英气的脸埋了进去。温热柔软的舌尖,比羽毛更轻。他以最缓慢的速度,由下向上舔舐她。
所以他究竟是在造什么孽。
沈伽唯用凉水狠拍了三遍脸,双手撑着水池台面看向镜子。
那ว里没有英俊清明的少爷,那里只有一个积极找死的蠢货。明知去见姜ä然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他依然想去。
哪怕
哪怕十五分钟也是好的。
这居然是沈伽唯洗了三遍脸后得出的结论。
自然了,公私分明如他,还试图用抛硬币的方式决定生死大计。
他虔诚地抛了又压,压了又抛。
然后,这枚被幸运之神吻过的硬币直接进了垃圾桶。
沈伽唯按了按西装ณ胸袋里的方巾,烦躁地把脸埋进掌心。
天晓得,他能ม站在那儿低吻沈太太,全靠方巾里包着的东西赐予他力量了。可惜,这幼细的东西却见不得光,上不了台面。它很便宜,根本就是地摊上随处可见的黑色小发卡。
它不应该出现在那里,至少不是在他的大婚之夜。
沈伽唯给姜然买过很多头饰,但他发现这妮子好像还是戴便宜货最好看。从某种意义แ上来说,沈伽唯确实是个疙瘩的贱人。他冷淡地拒绝姜ä然赠送的临别礼物,他再悄悄顺走了她的发卡。
根据如此熟门熟路的操作手法,它必然不是沈先生偷过的唯一之物。
他的战利品里,有小然的吊袜带,小然的丝绸颈链,还有她不够亲切的语音留言。
你好,我是姜然。
现在暂时不方便接听,有事请留言,谢谢。
精神病发的沈伽唯一听那东西,小腹就蹭蹭地蹿火。她在电å话里那么冷,又在床上那么เ欲。
他并不爱骂脏话,即便心里再不舒服,他都不会叫姜然婊子。然而他必须ี承认,刨去那张美人面皮,她就是个婊子。
试问地球上有哪位良家妇女会这么挠人。
婚礼前夜,沈伽唯塞着耳机,左手紧ู握蓬勃茁壮的分身缓缓抽动,他蜷在沙发里回味着姜然冷艳的声线,一遍一遍闷哼她的名。
他整齐白亮的皓齿死死咬住一件蕾丝睡衣,想象她就在自己口里翻涌ไ。
小然。
小然,你停下来。
停下来
她当然不会停下来。在他的幻想里,小然是礁石背后的塞壬海妖,她妖艳又无邪,睁着那双猫眼静静地目睹他溺水而亡。
泄了火的沈伽唯气得把那睡衣摔在地上,用手背挡住了眼睛。
他啊,也是个很有故事的人了。
闻着窗外夏夜的芳菲,他觉得钝重的身体跌进了冰湖里,径直下落,渐渐触到了湖底。
那里无人与他相会,荒凉得连一根水草也不长。
沈伽唯心知肚明,手握花环的胜利ำ女神不曾站在他身边。她始终和那ว个姓苏的野崽子肩并肩,他们窃窃私语着,他们都在嘲笑他可悲的顾全大局。
这般陷入自毁模式的沈伽唯,姜然没见过。
她也没功夫管。
是夜,她一脑แ子威士忌味的浆糊,才不晓得沈先生是以什么心情跑来花房的。
当道貌岸然的新郎官推门而入时,姜然正赤身裸体被苏敬搂在怀里,她耷拉个小脑袋,用瞪谁谁失身的眼神打量门口的黑影。
沈伽唯向前迟疑地迈了两步,他双手背在身后,眯着眼看湿漉漉的小然。
她不堪一握的形态,与眼镜男孔武有力的体型形成鲜明对比,沈伽唯一看就知道她是被弟弟练透了。
“阿敬,你把她搞成这个样子,让我怎么下口。”
“既然下不了口,那我现在带她回房了。”
沈伽唯点点头,反手喀嗒一声摁了锁。
第16章听话
他的心跳相当快,但他的动作并不急。
沈伽唯朝姜然走过去,他慢条斯ั理地脱了西装,然后单手拧开衬衫最上面的几颗纽扣。
苏敬是个见微知著的狗腿子,他看到大哥那张隐忍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