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闲实在好奇极了:“卧槽,你女神到底谁啊?好音乐大家一起分享,我也去听听呗。”
她顺势点进去看看到底是谁俘获了他的心。
顾ุ知闲在他眼睛里看到了一丝怜悯的神色。
而她,永远都不可能退出舞台。
顾知闲鼻腔里发出一声“嗯”,从她身侧挤进家里去。
声音不大,在窄狭的楼ä道里阵阵回响。
“快进来坐会儿,我得找一找木片。”
他也没有进门,只是站在走廊的黑暗处,静静等着顾知闲把木片拿出来给他。
呵,还是个有钱的!
季言:“……”
不过,其实嘛,这么多年,她就有意勾引过梁安一个ฐ人。
那ว里写着三个大字:好、没、劲。
他蹲下身子,把脚๐边的吉他捡了起来:“好了,你不要发无名火了,我也不是你的出气筒。你冷静一下,等下还有你还有solo表演。”
“呵呵。”顾ุ知闲抱着双肩冷笑,“用男ç色吸引人?当初ม我们一起创建工作室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卢焕。”
季言靠在车厢壁上,眸色幽深,低头看顾知闲。
顾知闲背起琴箱,拿起行李箱。这个床铺,她不想住,也是住不下去了。
她转上火车走廊,正思量着要不要去餐车窝一晚上,一旁缄默的季言开了口。
“要不要去我那ว边?”
声音不大,但顾ุ知闲可以清晰听见。
“去你那边?”顾知闲看了一眼季言面无表情的脸和他身后长长的车厢,拢了拢红色连衣裙的吊带,点点头,“好。”
季言转身,默不作声,带她走到自己的车厢。
他的床位是个ฐ下铺。
经过刚才那么เ一闹,已๐经快到睡觉时间。车厢里灯光昏暗,昏昏沉沉随着轨道有节奏地晃动着。
顾知闲将自己้的东西放好,坐到เ窗边的床沿上,抬头笑了一下:“今天我就坐这边窝一晚上,还谢谢你收留我啊。”
季言抿了抿唇,对她勾了勾手:“起来,你睡床上。”
“那怎么行!”顾知闲摆手,“本来就是你的床,我坐这儿就行了。”
她一点都没有挪动屁股的意思。
季言微微蹙眉。
他上前,抓住顾知闲的手腕,将她从床沿上拽了起来。
他的手指修长有力,骨节分明。顾ุ知闲被这双手一晃,一时没缓过神来,就被拉了起来。
季言的语气依然平平,但是却拥有让人不容拒绝的力量。
顾知闲轻轻“啊”了一声:“那怎么行,我不就是鸠占鹊巢ิ……”
话还没说完,季言长腿一迈,已经越过她坐到了床边。
“你睡吧。”他一只手将被子抖落开,拍了拍雪白的被单。
顾知闲觉得自己再客气下去就是矫情了。
她站在原地,冲季言露出一个真心诚意的笑容。目光触及地上的琴箱,她突然蹲了下去,打开琴箱拿出吉他,顺势坐在季言身边。
“我唱首歌给你听吧。”
说罢,也不管季言同不同意,撩拨了一下琴弦,她开始自顾ุ自地吟唱起来。
“街头那家廉价的旅馆/名叫万能ม青年旅店/老板娘是个漂亮姑娘/能满足你的任何心愿/占卜算命解梦/追求心爱的姑娘
但她不会撸管/也他妈不约炮/那些孤独的夜晚/你要一个人/自·慰到天明……”
是很久之ใ前欠他的那首《青年旅店》。
季言静静听着,没有打断她的演唱。
顾知闲抬头,撞进季言的眼睛里。
火车一路向北,在轨道上飞驰。窗外昏黄的灯影投进车厢,慢慢被拉长,最终融入地上的阴影中。季言漆黑淡漠的瞳仁与暗夜融为一体,偶尔投映出黄黄旧旧的灯色,他整个人都包裹着落寞的温暖。
顾知闲莫名想哭。
相比这段时间她兵荒马乱的生活,这辆列车里的时光安静缓慢,在这一刻,她都不想停下来,只想永远唱下去。
主ว歌结束,她右手指尖攒起,用力扫弦。
“……哦/万能青年旅店/一个孤独的地方/你看见窗外的他们/都还是年轻的模样
哦/你突然问自己到底要不要自由/你突然感到เ一阵的悲伤/你说有点想哭就流出了泪水/
滴落在草地上长满了墓碑……”
你说有点想哭就流出了泪水,滴落在草地上长满了墓碑。
顾知闲的声音有些哽咽,有些沙哑,有些脆ะ弱。
季言的眸光微动。顾知闲有些寡淡的脸唱起歌来变得生动飞扬,但此时的样子太憔悴无助,碰撞出一种奇异的美感。四周的光线都昏昏沉沉的,空气里飘着喑哑轻柔的歌声,他恍若处在一个梦境里。
季言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要去触碰闭着眼唱歌的少女。
顾知闲闭着眼,恍然未觉。她仍然在用力扫弦唱着歌,眼眶发热。
这操蛋的生活,也只有音乐才能ม治愈。
这时候,上铺有人叫了一声:“要睡觉了啦,别唱了!”
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