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莲在问这话时,自然不知怀恩救过四皇子一事。以为四皇子因为上次的事情,又来为难怀恩,担心不已。
景仁帝在得知四皇子落水后,查知文渊阁的怀恩就是四皇子的救命恩人。奇怪的是,他并没有给怀恩任何赏赐,就好象救他儿子的人不是她一样。对外只称是一名小宫女,是哪个宫的,叫什么名字,外人一概ฐ不知。他警告华音殿的宫女奴才不得将此事说出去。
君天倚红了脸,“还是你自己留着吧。上次那ว个叫杏儿的宫女,大哥打算怎么安置她。都已经是你的人了。”
君天祥摸了摸下巴,嗤笑道:“年纪大了,就该回去颐养天年。他倒是识时务,父皇怎么说?”
“姐姐,刘书云还在冷宫当婢女吗?如今后~宫多了这些个主子,正是需要人的时候。如果她能出了冷宫,跟了一个好性情的主子,倒是一件大好事。”
怀恩抚了抚额,恼道:“姐姐,你不要乱想了。当时你若不走,倒真是害了我。”
翠莲的眼睛瞪得圆圆的,急切地说道:“放心,只要你听我的话,就不会有事。难道你不想看秀女?不想见皇上长什么样子?”
“那,你看,你只要换上这套衣裙,再把这托盘一端,站在储秀宫侧门候着就可以。”
他一向惜才,爱才。便让她劳作之余通读百书,并教她习字。说起来,也算是她的恩师了。
吴大人笑着摇摇头,三年了,这丫头仍旧爱书如命。
接着她将宫中的规矩细细地说了。时间一长,几个年幼的小宫女有的困得睁不开眼睛、有的坐得不安稳,还有个ฐ小宫女竟然尿了裙子,而瞪着大眼睛聚精会神听训的怀恩在其中显得格外突出。
然后,轻柔地笑了:“你们可叫我林姑姑,以后由我来教导你们。如果有不明白的地方แ可以随时问我。下面由我来给你们讲讲宫里的规矩,”她说话的声音柔柔的,咬字也十分清晰。
接着,她被一个胖胖的女人扶了起来,就着那女人的手喝下了一碗水。
文心已经醒了一会儿,她悄眼打量四周,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帏帐上打着补丁斜斜着挂着。屋子里摆放着简单的家居,有几处墙皮剥落掉了。
福顺虽然跟了这位年轻的皇帝ຓ近十年,但仍摸不透他的心。
“说吧,什么事?”皇帝悠悠说道。
从三品:掌侍
正二品:尚侍
“呵呵刚才吓着你了吧?快起吧。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六皇子君天恒笑问道。
“奴婢没想什么เ,只是有些累了。”她恭顺道。
君天恒瞧着她,那张脸很普通,顶多称为清秀。怎么也看不出倾城之色,实在不知这张脸是怎么把四哥吸引住的。
他想起早ຉ上四哥临ภ走时的话,“六弟,帮我照料她。”
骑在马背上的四哥神情肃穆,似是重托于他。
他点头,“四哥,你就放心吧。”
见他点头应承,君天凌这才放心策马而去。
“四哥他,今儿一早便走了。”君天恒说道,语气淡淡地,眼睛却没有离开她的脸。
她的身子一抖,垂下眼眸,亦淡淡道:“哦。”
他将她的动作看在眼里,心下了然。
“奴婢斗胆一问,皇上可同意四皇子离开了?”
“四哥可是跪在地上求了一天的。唉,父皇也是见他心意已决。否则哪里舍得他去吃苦。”
跪求一天?怀恩的心有些疼。
君天恒见她微蹙着眉心,“可在担心四哥?”
怀恩淡雅一笑,尽在不言中ณ。
两人默不作声,怀恩以为ฦ自己不说话,这个六皇子定会觉得没趣走人。可她没想到,他反倒坐在莲池边的石凳上。
他自顾ุ自说道:“再过几日,是父皇的生辰。我还不知道送什么好呢?大哥准是送一美人图,三哥雷打不动双手写字。如今四哥不在了,要不然,他的那份总能带上我的。”
怀恩好笑道:“六皇子没问问娘娘的意思?”
“唉,母妃也不知道送什么呢?”他有些垂头丧气。
“哦?六皇子可会书画?”
“这书还可以,可这画就不行了。不过,母妃的画还是不错的。只可惜,多年未动笔了。”
这庄嫔娘娘素า不得宠,即使作了画也未必有翻身的机会。六皇子年纪还小,一向和四皇子走得近,如今,四皇子又不在了。他们还能依靠谁?
“唉,四哥在就好了。”他又叹道。
怀恩听他几次提到君天凌,心中ณ不是滋味。咬了咬嘴唇,下了决心,这个ฐ忙她不得不帮了。
她毛遂自荐道:“六皇子,奴婢可斗胆一试。”
“哦?怎么เ试?”他眼睛一亮,顿ู时起了兴致。
“奴婢可以作一幅画,只需六皇子您在上面提字即可。对外只说是庄嫔娘娘与您所作。”
“这倒不难,可你会作画?”他有些不可置信。
她穿越前可是美院的高材生。
“奴婢会一些。”怀恩勾起唇角,谦虚道。
他仍旧有些担心,“可这画ฑ如果画得不好,我和母妃”
“六皇子请放心,奴婢自信所作的画ฑ还入得了皇上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