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的低笑震动着我,轻轻说道,“尘儿,闭上眼,等我叫你。a”
我摇摇头,当然不介意。
我觉得老天是待我不薄的,给我第二次生命,给我美丽的容貌,还给我好运气遇见元烈。虽然爹说有人会追杀我,但到目前为止我没有遭遇到丁点儿危险,也许以后会有,但看在最后一条的份上,我选择忽略不计。虽然这身体是男的,但既然老天安排我遇上他,我选择相信会继续好运——或许元烈不介意我是男人的。
二人对我亦如元烈般一见如故,听闻我初涉江湖,极力推荐各地风景名胜,元烈则坐在我右侧一言不,只含笑听着。我以前生活的年代哪里还有什么เ真正的名胜古迹,都是翻修新า造的,此时听他们聊起,一顿饭还未吃完已是禁不住神往----o-m。
人前是得装出心情不错的样子,其实郁闷极了,整日呆在小小院子里,任谁也受不了,真不知以前的尘儿怎么เ过得下去。一个人转到墙边树荫下,只觉内心一阵烦闷,脚底下使劲一跺,人已到เ了墙顶上,惊得差点摔了下去。
想着不出意外应该永无再见之日的爸爸妈妈,泪水凉凉滑过脸颊。抬手抹去,告诉自己้,我已轮回转世,只是忘了喝下舍去前尘的孟婆汤。这里才是我要生活下去的世界ศ,之前一切不要再挂念!
白色,多耀眼的颜色啊!
我只愿,下一世,莫要再爱了。
代盛和樊之远都跟着元烈倒了回来,代盛查看了我伤势,只说应该没什么大碍,但先不宜动作过大,待找着地方แ躺下后他再替我仔细检查----o-ๅm。
元烈皱着眉头,目光闪了闪,叫樊之远和代盛先去找客栈。他动了动,怕碰到背后的伤处,没敢将我抱起,便扶着我慢慢地走,生怕我再有丁点儿闪失。
几次仿佛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璨若寒星的眸子深深地看着我,或许是在责备我不该鲁莽行事,让自己受伤。其实我也很惭愧,若是我镇定一些、扑得准一点,就不会摔得那么灰头土脸的了。
如代盛所说。我确实没什么大碍。仅是胸口、背上和胯骨处有些青紫,碰触地时候有小小的钝痛。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便行动自如了。只是后面地路途中。元烈再不敢让我一人单独走动,若我想看什么玩什么,他也是紧紧跟着。基本寸步不离。
不是每一处分堂所在之处都有可以游玩的地方แ。若是有哪处名山古刹距离我们路线不是太远。元烈都会抽时间带我去。有时甚至是在途中露宿。趁樊之远、代盛二人睡着时悄悄地去,有上学时逃课般的刺激。
我对游山玩水地兴趣已远远及不上与他一起地那种雀跃心情。想到เ是他陪着我,不论去哪里都好。他也毫不避讳地和我亲近,我想有些话其实是不用说出口地,我能感受到。他也能感受到。我们像平常地情侣一样,不时亲昵,但顾ุ及我的感受。多是避开了其他人。
对元烈他们来说,不仅要巡查门内产业、处理各项事务。还得照ั顾我这个观光客,许是有些辛苦;但对于我来说。就纯粹是休息带游玩了。一路歇歇走走。没生过任何对我性命有威胁地事件,渐渐也放松了警惕,该上哪玩便上哪。也不管露面不露面了。安慰自己,若是真有人杀来,元烈也是会帮我的。
上天既ຂ然注定要我遇见他。那ว他应该就是我命里地贵人了。
经过大一些的城市时,他也会带我去拜会当地的门派。慢慢地我对这个世界和当今武林的形势也有了一些了解。
我现在所在的国家叫东陵,东面临ภ海。南邻大理,气候温热,与东陵有姻亲之谊。西疆与西厥国接壤,实力相差不多,隔着条小小的湛江,各踞一方,呈对立之势。北面的雪国是个ฐ小国,气候寒冷,物资贫乏,若占了此地只怕还得倒贴,因此倒得以偏安一隅。
天星派是东陵的第一大派,百年前盛极一时,只是最近的两代掌门都少理世事,再加上入派挑选极为严格,拜入门下的弟子逐年减少,在江湖中的影响力已๐大不如前,但有百余年的威望在,江湖上仍是尊其为ฦ第一大派。
无极门门人众多,在全国各地的产业也多,元烈在他这一代也算是武学奇才,第二大派当之无愧。
其他一些稍大的门派虽与上述两ä派差距甚大,但相互之间则难分高下,常生流血争斗。天星派不喜参与江湖事务,无极门亦不便越俎代庖,整个东陵武林隐隐有混乱之势。
要在以前,这些事与我没太大关系,就算听到了也是过耳便忘。但现在,凡是与元烈有关的种种,我皆会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