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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过家家懵懂行房 乱石岗救美名扬

孬狗是川东人与我同乡,但之前我们并不相识。他生在渠江河畔一个偏远落后的村庄,幼时由于某些原因孤苦伶仃,早ຉ早地离开了令他痴迷的校园,外出闯荡漂泊,足迹踏遍大江南北,干过私人保镖、押运、建筑工、清洁工、工ื厂普工、泥水匠、拾荒等等工作。几十年来,做的时间最久的是保安,他很好学,能被许多诗词,字也๣写的比较龙飞凤舞且习惯写大字。

孬狗其实是一个有血xing的人。

有次孬狗与几个ฐ密友一起玩累了,相约去找水喝,去哪里喝水呢?去河边?不行,水不干净而且还要走一点时间的路;去井边,更不行,太远等不及了,小伙伴们都满头大汗玩得衣衫都打湿了。密友长生建议去王家,为ฦ什么要去王家呢?原来这里面有个小秘密:一是王年龄比他们大,曾经欺负过他们,去他家喝水,可以占他一点便宜算是报复了;二是王家的灶屋门是篾笆门,用力推就可以进去,不像王经家的是木门,没有钥匙开不了,虽然王经也与他们有矛盾,但暂时没办法整治他。几个人便悄手悄脚去了王家,掀开篾笆门下方的一角,躬身鱼贯而入。

长生领头而进,在灶屋里找到了一个ฐ木瓢,爬上凳子,在水缸里舀起一大半瓢水,埋头咕嘟็嘟喝了一阵,然后递给其他几个人,几个人喝足了水后,把瓢子往柴堆里一扔,又在屋里东瞅瞅西瞧瞧,似乎想寻找什么“新大陆”样,有的翻开咸菜缸,有的揭开煮着猪食的铁鼎罐,长生还在水缸旁撒了泡尿,打碎了一个咸菜缸盖子,然后一伙人仓皇逃离,各自回家了。

中午时分,王爸妈回家煮午饭,看到污迹不堪的现场,大为ฦ恼怒,王妈还心疼地摸着摔碎了一角的咸菜缸盖子,骂骂咧咧地让王爹去问问谁家孩子如此猖狂,一定要管教管教,赔偿一个盖子。王爸出去一连问过几家,都没有哪家孩子承认窝着火回来了。王突然说:“是他,就是长生!”原来王在灶膛旁找到了一节麻绳,以前长生经常拿着这节麻绳与他们一起玩“翻花绳”一种流行于二十世纪六七八十年代的儿童游戏。又叫“解股”“翻绳”、“线翻花”、“翻花鼓”、“编花绳”、“挑绳”等。土族、满族、蒙古族等称之为“解绷绷”,内蒙古以及华北地区有称“解钩钩”或“解勾勾”;在杭州ะ称为“挑花花线”。王爹就径直去了长生家,但长生家大门紧闭不见一个人影。路上看见了孬狗,便抓住孬狗问:“你上午和长生去我家了?”孬狗却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说“王幺叔,你回家了吗?”王爹声音小了些说:“孬狗,你是个听话的孩子,你说,你们去我家做什么了?”孬狗说:“王幺叔,我们去你家喝水了,上午好口渴的。”王爹又问:“谁打破我家咸菜缸盖子了,我就知道是长生,是不是?”孬狗没有说话。“你不说我也晓得,就是长生,”王爹一边边走边说,“这个没教养的东西!”孬狗看着王爹慢慢走远,突然他跑上前去扯着王爹衣襟说:“幺叔,打破盖子的是我,不小心弄的,我陪你好不?”……

都是乡里乡亲的,又是一个孩子家家的,王爹并没有追究这件事。但孬狗讲义气敢于为朋友承担过错,这让长生等几个ฐ小伙伴着实感动0年后,长生达了,想起此事后还专门找过孬狗“煮酒论英雄”,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在川东一带,有一种小孩子玩的游戏叫着“过家家”过家家是孩子模仿成年人的一种游戏,一个人或几个人都可进行。几个ฐ人一起玩时,有装扮成“爸爸”、“妈妈”、“姐姐”“姑姑“的角sè;或“买菜”,或”煮饭”,或抱“娃娃”等,也有摹拟种瓜等生产活动的,模仿大人过ri子……孩子们玩这种游戏时,是十分认真的,一招一式俨然与实际生活中的大人无二,然而神情稚嫩,使人忍俊不禁。孬狗玩过多次,但有一次,不知是什么原因,几个人玩着玩着就出了岔子。这一次,不论是小伙伴还是一些相关的大人,无不对孬狗刮目相视,打心眼里觉得孬狗是一个诚实善良的好孩子。

那是七十年代中旬的一个初夏,正是麦子成熟等待收获季节。在一个风和ri丽ษ的下午,孬狗与几个好伙伴来到王家庄后山的乱石岗玩耍。男男女女七八个ฐ小伙伴先是在一起玩老鹰捉小鸡游戏,不一会就满头大汗,于是坐下来休息聊天,有个小伙伴就提议大家来玩过家家,这次玩的是娶媳妇,孬狗感到累的不行就没有参加,躺在乱石岗的草地上看他们玩。小团、土生、五奎等几个扮成新郎,少英、梅儿、梨花等扮成新娘๤,他们从崖上采集了一大堆山花,算是新娘头上的点缀,又从泡桐树上摘下一把桐子叶,当成扇子让新郎给新娘๤打扇……一群小家伙们玩的开开心心、热热闹闹。本来这纯洁无຀暇的游戏以前他们也玩过,大家疯一下然后就又做别的什么有趣的事了。但这次让孬狗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就在游戏结束时,他先是看见土生附在给少英耳边说了几句什么悄悄话话,挺神秘的,然后又看到小团也个过去了,还从裤子兜里拿出来一个什么礼ึ物,送给了少英,少英没有立即揣在兜里,二是仔细看了看,是一把可折叠小刀子,就是那时候小孩子常用来削水果几分钱一把的那ว种小刀片,然后他们又说了一会儿话就不知溜到哪里去了,其他的小伙伴各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