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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拓跋嗣忧后继无人 崔浩巧献身后之计

明元帝盯注崔浩,问:“以你之见,这火星落地之事?……”;崔浩早已对北魏的敌手——后秦的国内政治状况、军事实力、经济状况了如指掌,他从容不迫地对明元帝拓跋嗣说:“现在姚兴占据咸阳,我认为这颗灾星落入秦国了,秦国就要亡了。”

崔浩胸有成竹地等着传令者敲门。不一会,马蹄声来到เ崔府门前,随即下马、敲门。有人喊:“崔大人,明元帝命您去皇官商讨大事。”原来,此时正是后秦君主姚â兴死前一年,有人奏报:天上的火星,一夜之ใ间突然消เ失了,不知落到哪里。有人说,火星落下之地,便是危亡之ใ国,将有灾祸ຖ。拓跋嗣听后,大惊失色,急忙召集十几个谋臣,让他们测卜国家的吉凶。

恒山是桑干河和滹沦河的分水岭,主峰位于山西浑源境内。在我国北方แ诸山中,恒山的地形地貌较为ฦ特殊:山势陡峻,谷大沟深,道路崎岖,关隘险要;内长城蜿蜒其上,宁武关、雁门关、平型关、飞狐关、倒马关诸关连环相望,易守难攻。因而,恒山自古以来为兵家所重视,被称作“天下形胜处”。

据《史记。赵世家》记载:春秋时,赵简子有一次对他的儿子们说:“我在恒山藏有宝符,你们哪个能把它取回来?”诸子都前去寻找,结果谁也没有找到。有个名叫母恤的儿子却说找到了,赵简子命他奉献出来。母恤说,“儿在恒山居高临ภ下俯视代国(今河北省蔚县),现只要用少许兵力,代国就垂手可得。”一句话道破了恒山的战略地位。

对这一点看得更清楚的,还要算战国时期的那ว位纵横家张仪。张仪曾向他游说的楚王讲过这样的话:秦国已经拥有半个ฐ天下了,若再席卷恒山,“必折天下之脊”。把恒山看作是支撑当时整个ฐ中ณ国的脊梁骨,这绝非张仪危言耸听,此说的确是有一定道理的。恒山地跨晋、冀两省,不仅本身具有较大的回旋余地,而且由á此向任何方向都可以机动。恒山西接黄河,东连军都、燕山,又是遮蔽黄河似北地区的天然屏障。如果恒山失守,黄河以北地区的防地就完全裸露,故不可等闲视之ใ。

恒山战略地位的重要性,决定了它必然成为历代兵家争夺之地。相传舜曾巡游、狩猎至此。燕王因听了张仪的后,将位于洹水以东恒山山麓上的五座城池奉献给秦国,结果使当时整个天下形势为ฦ之改观。此后,代代都在这里凿路治关,驻扎重兵。特别是每当中国历史进入动乱年代时,恒山上便烽烟不绝,总要展开一场场厮杀。公元193๑年,割据北方的军阀袁绍与张燕率领ๆ的农民起义军曾战于恒山。公元19๗8年,袁绍又与公孙瓒在此决战。公孙瓒欲跨越恒山,联合据险而守的张燕共同对付袁绍,但这一计划未能实现。

公元39๗6年,北魏道武帝ຓ拓跋珪乘后燕主慕容垂率大军南征之ใ际,引兵秘密翻过恒山,出敌不意地一直打到大同,险些占领大同,端了慕容垂的老窝。

二十六年后,明元帝拓跋嗣又带领ๆ皇子拓跋焘重返拓跋珪建立伟业的地方,其用心不言自明。拓跋嗣、拓跋焘、崔浩等登上的恒山主峰。望着山下的远方,拓跋嗣情不自禁地对儿子讲起拓跋氏族๣的历史:“魏的祖先乃ี黄帝轩辕氏。黄帝ຓ子曰昌意。昌意少子因以国号,统幽都之北,广漠之野,畜ไ牧迁徙,射猎为主ว,结绳记事……”

这真是一部伟大艰难的创业史。

拓跋部族๣也属于鲜卑族๣的一支。最初ม局限于大兴安岭以北,约在今西伯利亚东部,以游牧打猎为主ว。传说其祖父拓跋毛时,便统国三十六,大姓九๡十九。经过若干年,拓跋部ຖ族进至匈奴故地。到公元2๐58年,也就是三国末期,其领拓跋力微率其部ຖ族迁居于盛乐(今内蒙古和林格尔),由于拓跋力微颇具杀伐决断的威แ严,遂统一了拓跋各部落。

西晋末,力微少子拓跋禄官将拓跋部族分做三部ຖ统领:禄官统率东部ຖ,居于上谷(今河北怀来)以东;力微另一子沙漠汗的长子猗统率中部,居于代郡ຉ之参合陂(今内蒙古凉城东北岱海);猗兄弟猗卢统率西部,居于定襄之ใ盛乐。这时,由于拓跋部族逐渐与汉夷各兄弟民族๣在各方面的交流与融合日຅益增多,经济展较快,族人生活有明显改善。

东晋怀帝永嘉元年(公元3o7年)拓跋禄官死,猗卢成为拓跋部族的领,有骑兵4o多万,与晋并州ะ刺史刘垠联兵,抗击匈奴汗国刘聪、石勒,晋王朝封猗卢为代王。后来,由于猗卢连年征战,加之ใ用法严酷;杀伐无度,大失人心,被其子六修杀死,拓跋部族陷于四分五裂ฐ、纷争混乱之中。

东晋成帝ຓ咸康四年(公元3๑38๖年),颇有作为的什翼犍代王位,使拓跋部族๣的混乱分裂局面渐趋统一。他模仿汉族国家,设置百官,建立起较为ฦ完整的国家机器。随之,便开始了征伐开拓的战争。

东晋咸康七年、后赵建武七年(公元341年)十月,代王什翼犍率众于代地西部大败赵将刘虎,巩แ固了自己的国家。东晋穆帝升平五年(公元36๔1年)十月,代王什翼犍率军进击高车(即敕勒部族,在今蒙古乌兰巴托一带),大破高车部,俘获1้万多人,掠马、牛、羊百万余头。当初匈奴刘卫辰曾率部降于代,后又叛代。兴宁三年春,代王什翼犍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