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木霖俯身把徐风挡在脸上的靠垫撤走,果然见他双眼紧闭、堵着耳朵。
然后起身打开了客厅的灯。
“我不这么认为!”徐风一步上前,语气强势但不锋利ำ,“模仿与临摹是两ä种含义上的作品,‘厚德载物’本就是随心落笔之篇,季同学的字迹遒劲郁勃,浑厚中带着柔美,俊秀中透着刚劲,与这四个字紧ู密相扣,我认为,正是因为有个人的风格存在,才让这幅字灵动了起来!”
季木霖让开身子,大方地说:“愿闻其详。”
“以后少碰我东西!”季木霖将原来的墨汁倒掉,自己又研了一份,“让你这种连毛笔都没碰过的人,白白糟践了徽墨!”
“这墨是你研的?”季木霖冷着脸问。
徐风赶紧小跑着去厨房拿点心,一路追着男人进了书房。
“嗯。”男人敷衍地回应。
“好啊!”徐风眼睛一瞪,“那你就别在我的卫生间内上厕所!别在我的餐桌上吃饭!别在我的客厅里看电视!也别在我的书房里读书练字!”
季木霖看着他,淡定地说:“你敢。”
徐风:“……”
“呃,哥……”徐晴开口。
徐风不悦地问:“干吗?”
“哥?”季木霖眉毛一挑,看着徐风,“你俩到底什么เ关系?”
徐风:“……”
徐晴陪笑着说:“呃…要不…我看还是算了。”
“徐风。”
季木霖的声音隐隐透着股阴森的气息。
“呵,呵呵!”徐风赶紧退后两步,满脸心虚地说,“我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套房子!让她去那住好了!哈,哈哈。”
“徐风!”
“愣什么?赶紧ู走!”
不等暴龙飙,徐风搂着妹妹赶紧跑了。
冬天寒冷的温度让街边变得少有行人,兄妹俩同样坐在车里,一个如坐针ฤ毡地开着车、一个怡然自得地哼着歌。
“你紧ู张个什么劲儿?”暖风吹得很足,徐晴觉得很舒服,“我看也不用试了,我看他对女人没兴趣。”
“怎么เ看出来的?”
徐风觉得自己手心满是汗,但也说不上是不安还是紧张。
“感觉,他眼神,用个ฐ什么词好呢?”徐晴为难地想了想,“反正我觉得他看我的时候,撑死了也就是把我当成了一个ฐ人类。”
徐风轻笑出声:“其实我想到了。他不是对女人不感兴趣,而是压根就对爱情这种东西没兴趣,是男是女对他来说没什么区别。”
“但是他跟你说话的语气不一样。”
“嗯,他跟我说话的时候要么เ没语气,要么เ就是不耐烦,再者就是生气脾气。”徐风撇撇嘴,“对生人还能露个笑脸呢!”
“大概是因为你抓着人家命根子不放的缘故吧。”
“……”徐风觉得命根子这个词有点别ี扭,但也不能ม说是用错了词,“或许吧。”
到了地方,他带着徐晴把房子里的摆设都熟悉了一遍,然后又不放心地嘱咐了几句。
“不许把男人带到这听到没?”
徐晴叹口气,疲惫地说:“我真的知道了,你快回去找你的契约小情儿吧!”
“我现你说话越来越没洋味了。”
“在家的时候,ay一向跟我说中ณ文的。”
“难怪了。”
“行了行了,你别看表了,赶紧走!我能照顾自己!”
徐风被她推到了门外,但还是不放心地回过了身:“有事一定要先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知道了!”
——嘭!
徐晴直接给他关外边了。
“你到底是谁妹妹啊……”
季木霖平生最讨厌两件事:
第一,被人要挟;第二,被人欺骗。
徐风光荣地把两ä件事都做了。
“虽然没说实话,但是我又没有恶意!”他在季木霖的卧室门外大声地辩驳着。
房门始终紧闭着,而且房间里也没传出任何的回应。
徐风气鼓鼓地喊:“我要我的晚安吻!”
话音一落,周围就又变得安静起来。
“你给我出来!”徐风气愤地喊。
但依旧安静。
“再不出来我现在就去银行把破石头取出来,然后扔到臭水沟去!”
——咚、咚、咚。
——哐。
随着脚步声的停止,房门被猛地打开,季木霖沉着脸出现在徐风的眼前。
“你先道歉。”季木霖沉声说道。
徐风反问:“我为什么要道歉?”
“你说谎了。”
“我不!”徐风指指自己的脑门,不耐烦地说,“赶紧的,我还要睡觉呢!”
口气和季木霖早上出门时一模一样。
一分钟过去了。
五分钟过去了。
俩人依旧四目相视。
“……嗯嗯嗯……”
季木霖满脸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