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银铃笑声倏地在他头上响起,他又是惊喜又是诧异地再抬头,只见一张雪白俏丽的笑脸出现在洞口,那是一个ฐ比他小不了几岁的女孩,此刻她正趴在洞口处,双手上的金铃镯子正叮当作响。
他的随从已遭杀害,叔父一时半刻๑还不会现他失踪了,等到现了再派人来找,这荒山野岭,不知连绵多少里,要找到他的机会太过渺茫。
原本以为跟叔父一同来参加这次由南黎国举ะ办的四国之会,是百年难得的盛会,不仅关系到四国的未来,更关系到东野今后的走向,绝不能ม错过。
那ว娇媚得犹如蚀骨销魂的声音,惹得不知道什么人一阵叫好,花厅中ณ顿ู时一阵乱ກ烘烘,接着不知是有人打翻了酒盏还是摔碎了果盘,但是琴声未停,想来那边依旧洋溢着喧闹热烈的美好气氛吧?
缓缓转身,对上的那双眼,和记忆中ณ一样黑白分明,只是略显疲惫。
“这是你的花园?”她望着园门上遒劲的两个字——菊园,又看了看他手中的玉笛,嫣然一笑,“原来你已经学会吹笛子了,这下子我不好为人师了。”
他没有回答,向外边走边问:“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初见当年那个ฐ信物,他便想起八年前那个逞强背着他,自己้身下微微的娇小身躯。八年过去了,她的身材有了很大的变化,凹凸有致,连那ว身脏污的布衣也难以掩盖,只是那纤瘦的肩膀却没多长出多少肉。再见面的当下,他想到的第一件事却是——现在若让她再背他,只怕是背不动了吧?
不经意地,他的唇角竟勾起一丝笑纹。
她追上几步,鼓足勇气大声说:“我想请王爷收留!”
他一怔,没想到她会做这样的要求,但只是一瞬,他便断然拒绝,“不可能。”
“为什么?”
他睨她一眼,“本王府中不收来历不明之ใ人。”
他不知她的名字,无论是八年前她救他,还是现在她来投奔他,他都不知道她是谁,来自于哪里。
说也奇怪,当初离开南黎时,他并没有费心去打听她,只是凭直觉,相信终有一天他们会再见面,现在,果然应验了。
她咬着唇瓣,支支吾吾地说:“我……我姓萧……”
“北陵人。”他又一次如是判ศ断。其实这不难猜,八年前她几次出现在自己้面前时,都是着北陵的装束。
“我爹曾是北陵的镇关大将,前些日子因为一些差ๆ错被北陵王治罪,流放关外被关押……”她低垂着头,看不清眼里是不是已经饱含泪水。
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毫无怜悯之意。“然后呢?你在北陵无立锥之ใ地了?”
“是……若是我再留在北陵,会以罪臣之女的名义被惩处,往军中为奴为婢,或者……做军妓。”她霍然抬头,决然地说:“若是定要被人欺凌,我宁可投奔东野。”
“为什么?”他好笑的看着她,“难道你指望我帮你父亲报仇?”
“东野迟早会灭北陵,我想亲眼目睹北陵亡国的那ว一日!”她说得咬牙切齿,字字都是恨意。
东野情却还是一脸淡然,“那是你的故土,再怎么对不住你,你也不该这样恨它。对故乡都不眷恋的人,我若把你留下,撵你不会背叛我?”
他看向站在不远处垂手肃立的府内管家,“拿两百两银子给她,送她去她想去的地方。”
见他竟然无情无义地抛下自己้就走,她气得顿足,叫道:“那你把那块玉玦还我!”
“那玉玦你留着已๐无用。”东野情淡道:“你要是嫌两百两银子太少,我可以再加。”
她陡然大笑,“堂堂东野国鹏王的命,原来只值两百两银子?你以为我是为钱而来的吗?把那玉玦还我,我不会拿去变卖,我这就去你们的未了山,带着它从山上一头跳下去,让世人都知道,鹏王是怎样报答他当年的救命恩人的!”
东野情倏然回头,迎向她冷硬决然的眼神,一步步靠近,“从未有人敢这样威胁本王。”
“凡事都有破例的时候。”她倔傲地撇嘴,毫不被他冰冷的寒眸吓倒。
他一挑眉,“你凭什么เ认为你可以破这个例?”
她哼道:“凭我只剩下这一条贱命!”她一伸手,“把玉玦还我!”
久久ื望着她,他眼中露出几分玩味。“你叫什么?”
“快死的人,不配用我低贱的名字玷污了王爷您高贵的耳朵。”她板着俏脸,手依然平举,执意要索回玉玦。
陡然,他也伸出手,一下子攫住她的手掌,翻开一看,当日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早已愈合,不曾留下伤痕,将她往回一拉,“跟我来。”
她被迫转身,让他拖拽着不知道要去哪里。
“喂,不是不收留我,那还拉着我干什么?”
他走路看起来不疾不徐,其实走得很快,让她好几次差点绊倒。眼角余光,她看到管家一脸惊诧的样子,是诧异她能和冷面出名的东野情说这么久的话,还是吃惊东野情竟然没有立刻把她一脚踢出王府?
他猛然站住,让她一个收势不及,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