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五常快步迎了上去,双手扶紧了右边的驾辕,用力推起了车。
等了不到一袋烟的工夫,贵田家的就跑了出来,喘着粗气对着龙五常如此这般地交代了一番๘。
龙五常问一声:“这么快就……就要生了呀?”
再让闺女褪下裤子,大岔开腿,映着窗口的亮光,左左ุ右右,前前后后瞅了个仔细,然后插手一探,便直起了腰,喊着女婿的名字,要他赶紧去把接生婆找过来。
女人说:“它好像留了啥话。”
男ç人搂住她,问:“你干嘛?”
“才……才救了我呀。”
“为ฦ了我?为我啥?”
看上去越发楚楚动人。
虽然心里装着苦涩的心事,但闻见了饭菜的香气儿,一切烦忧也就全都抛到了脑外,两ä个人坐在炕上,有滋有味美美饱餐了一顿。
男人望着女人平平的下腹部,问:“你说咱是不是惹着鬼怪了?”
女人说:“大白日的,光着身子像啥呢?”
狼!狼!那ว竟然是一只身材膘肥体壮的公狼!
而恰在此时,他听到一声噗嗤的声息,像牛打了个喷嚏,并同时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腥臊之气。
“跟着一条狗跑啥?”
“走,跟上它。”族长没二话,抬脚就走。
男人趿拉着一双破鞋走了出来,叽咕道:“是我吃的,又报应不到เ你身上,你怕啥?”
“半碗黄豆都让你吃了,你还吃啥饭呢?”
女人不情愿,却不敢明里拒绝,只是半眯着眼睛,扭一扭身子,梦话一般囔囔道:“都弄两ä回了,你不困吗?”
可嚼来嚼去,慢慢也就没了嚼头,消停下来。
等收把死猪拾停当后,龙五常按照丈母娘的吩咐,割了肉,卸了猪蹄,又提了一只鸡,一谷堆地放进了柳条篮子里,提着去了王家。
王家哪受得了这份厚礼,夫妻俩被感动得热泪横流,无言哽咽,就差当场给龙五常跪下了。
而那个已经恢复了元气的男孩,也爆发了空前的活力,放开嗓子嚎哭了好大一阵子。
龙五常之前的心疼与不舍一扫而光,心里甜丝丝、暖融融,却又不知道该说些啥,接过王家男人递上来的一袋老旱烟抽了几口,便匆匆忙忙抽脚走人了。
回到家后,进屋不见了丈母娘的影子,就问女人。
女人说:“她去贵田à家了。”
龙五常一愣,问:“去贵田家干嘛?”
女人说:“还能干嘛ใ,为了孩子的事呗。”
“孩子不是好好的么,捣腾个啥呀?”
“娘是过来人,她知道的比咱多,孩子是她亲外甥,能不上心吗?”
龙五常不再说话,看一眼正在熟睡的孩子,转身去了院子里,想着去收拾一下摊了一磨盘的肥猪肉。
到了跟前,却觉得不对劲,那一堆血糊糊脏兮兮的猪肝猪肺怎么就不见了呢?
于是就朝着里屋大呼小叫问起来。
不等女人回应,丈母娘就在胡同里接上话了,嚷道:“别找了,让我带走送人了!”
龙五常杵在那儿,直直盯着门口,见丈母娘一脚๐进来,就问她:“送人?你送谁了?”
“进屋再说。”
“那可是有用处的,请人吃喜酒的时候要做菜的。”
丈母娘见女婿脸上有些挂不住,就说:“我那用处更大,你用不着心疼,不就是一点猪杂碎嘛。”
“你还有啥大用处,这村子里你又不认识谁。”龙五常嘟囔着,满脸都是不服气。
“还不是为了你们家闺女呀,瞧你那点出息吧!”丈母娘大声吼着,一跺脚,气呼呼进了屋。
龙五常越想越觉得丈母娘这事做得有些叫人不顺ิ气,甚至有些不着调,一个大老娘们家,提一挂血淋淋猪肝肺满街蹿,还口口声声为了自家闺女,她葫芦里埋的究竟是啥药?到เ底想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