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妹……你别这么说,都怪我不会说话,惹你伤心。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别放在心上,好不好?”挽袖有些着急地连忙安慰她,都怪自己้不好,人家一大早好心赶过来陪她,她还泼人家冷水,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她笑容可掬地应道:“那倒没啥事!不过伯父一早就把岳大哥找去了,不晓得在商量什么事。我怕你一个人无聊,所以特地过来陪你用早ຉ膳。”
一旁的荷儿用手肘撞她,同时狠狠地瞪她一眼,怪她哪壶不开提哪壶,都木已成舟了,还提这个问题干嘛?岂不是让小姐伤神吗?
“小姐,姑爷他昨晚……没发现吧!”莲儿担忧地问,她俩自小服侍挽袖,自然了解傅家的情形。
“通通给老子下轿!”
“小……姐……”杜鹃的声音悚悚发抖。
玉蓉忍不住心中狂跳,想看看他是何等模样,如今就要见到了!
“袖儿,我听丫鬟们说你不舒服……”岳凌霄含笑进门,一见玉蓉吟吟的笑脸,微扬的唇角顿时僵住。
“你是谁?怎会在我房里?袖儿呢?”他沉下脸问道。
“夫君,我才是你真正的妻子玉蓉啊!都怪我的表妹挽袖,暗地里使诡计,将我骗出家门,她趁机取而代之,幸好我及早识破他的奸谋赶回来,否则夫君你不知要被欺瞒多久ื呢?”她娓娓道来,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任何男人见到她此刻的神态,都会忍不住上前呵护怜惜。
天!这就是她的夫婿吗?比起挽袖所描述的,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没想到世上竟然会有如此出色的男子,他与她傅玉蓉,果真是天生的一对璧人。
“夫君,你就原谅我的表妹吧!她不是有意的……”
“我不是在问你这个。”他冷冷地打断她,“袖儿呢?她到哪儿去了?”
玉蓉如芙蓉花般盛开的娇颜,顿ู时有些僵硬,“你何必追问她的行踪?她现在正……”
“她是我的妻子,我不问她问谁?”他反问,毫不留แ情的。
“还有你,我知道你是我爹下聘要迎娶ດ的对象,不过当日顾清秋来讨妻时我已说过,我岳凌霄的妻子,除苏挽袖外再无她人,你最好清楚且明白这一点。”
玉蓉登时傻住,不相信她亲耳所听到的,玉麒麟他……竟然宁愿要挽袖那个丫头也不愿要她?他是不是说错话了?还是他脑袋有问题呀?
她——傅玉蓉,可是“江南第一美人”呢!自十五岁以来,多少媒人踏破她家门槛,只为ฦ娶她为妻,她个个都看不上眼,独独对他垂青,他怎可以辜负她的一片心意?这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到的。
他冷冷地注视她,忽然明白过来。
“是你将袖儿囚禁,冒充她想取代她的身份是不是?”他一把抓紧她的手腕,“说!袖儿她到底人在哪儿?要是她有伤到เ一根毫毛,我惟你是问!”
“好痛!你放手再说……我的手好痛……”玉蓉极力想缩回玉手,可是被凌霄紧紧扣住,半分也不放松。她倾国倾城的容貌、娇็柔的身影,对他没半分作用,原是乌黑深邃的双眸,正冷酷而无情地逼视她。
“是她自愿跟我交换的……放手……你放手……”她终于从他握紧ู碟箍中挣脱出来,白皓如雪的手腕如今已渗出一层乌青。
“你胡说!袖儿她不会这么做的。”
玉蓉见他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却对挽袖那样悬悬念念、牵肠挂肚。掩不住胸中滴天巨浪,嘶声恨恨地说道:“我没有胡说,的的确确是她亲口答应的,她还待在傅家,不信你可以去问她。”
凌霄气得青筋暴突,颧骨上的肌肉一束一束地跳动,瞳孔中的光芒像两道跳跃燃烧的火焰,一不小心就把人烧得粉身碎骨。瞪着她的样子仿佛要把她一口吃了,玉蓉吓得倒退数步,双手环住自己,深怕他一个控制不住真的对她不利。
他几个跨步,将她像麻布袋似的挟在胁下,旋๙风般地走出房门。长啸一声后,健步如飞,转眼间即来到เ大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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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马嘶响起,她还来不及看清楚,一匹瘦巴巴没几两ä肉的黑马,不知何时已๐停在他们身前。凌霄大喝一声,毫不怜惜地将她抛上马背,轻轻一跃而上,喝斥ม一声,瘦马迈开算,转瞬间已๐不见人影。
傍晚花了大半个时辰的路程,此刻๑只眨眼间就来到了傅家。他连门也没敲,一勒马首,它前脚๐立起,只凭两只铁蹄就踢破三寸厚的坚实大门。凌霄纵马而进,傅府内的庭园楼阁、回廊水榭,在他而言有如辽阔的草原般任他纵横自如。
“袖儿人在哪里?”
玉蓉的玉指颤巍巍ณ地指向一个方向,凌霄毫不迟疑,左弯右拐地终于停在挽袖的闺房门前。
挽袖正当门而立,不敢相信岳凌霄的人就在眼前。一双眼睛早就哭得红肿,整个人也憔悴不少。
两人不自觉地相互凝视,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嘈杂声传来,一群仆从家丁正在搜索侵入者。凌霄不再迟疑,毫不怜惜地推玉蓉下马,一把将挽袖拦腰抱起,在极不可能的方式下调转马头,等到เ家丁追到时,他们早已走得极远。
掩掩映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