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长歌缓缓朝慕容云舒走过去,每走一步,其余那些江湖大侠就退后一步。“你没事吧?”他低声问。
绿儿也吓得花容失色,尖叫道:“流血了,小姐流血了!”
“你不必内疚。我不收你的玉剑,不是怪罪于你,只是担心哪天你又拿一把菜刀来换回这柄宝剑,耽搁大家的时间。”
“作为ฦ补偿,我送你一柄宝剑。”方鸿飞扬手示意身后的随从把一个开启的方形的大锦盒递给她。
绿儿揉揉眼,再揉揉眼,道:“就你们这身手,去走江湖卖艺,肯定能赚大钱!”
东南西北四人嘴角非常一致地狠狠抖了几下,走江湖卖艺……这算赞美么?
慕容云舒勾了勾嘴角,悠闲地转动着被子,道:“有没有现什么古怪之处?”
“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东护法答。
“此话怎讲?”
东护法解释道:“没有是因为梁王府除了比较华贵之ใ外,与一般的宅院并无差异。”
慕容云舒轻轻颔,静静听他继续说下去。
“有是因为这王府中的下人,竟没有听说过教主被擒一事,甚至都不知道教主来过王府。”
慕容云舒蹙眉道,“这么大的事,就算没有亲眼见着,也必定听说过。”
“是啊。所以我才觉得怪。”东护法又道:“无论我们怎么威逼利诱,得到的答案都只有一个——不知道。”
绿儿道:“会不会是那ว小梁王不准他们透露?”
“不会。”慕容云舒缓缓摇头,道:“小梁王若想隐瞒此事,这件事就不会在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了。”
“可是他不怕魔教找他报仇吗?”绿儿不解。
“教主ว都在别人手上,魔教教徒又怎敢轻举妄动?”说这句话时,慕容云舒看了东护法一眼。
东护法无比沉重地点头,“夫人说得不错,教主还在小梁王手中,我们不敢动他,所以才聚在八卦楼,等候夫人号令。”
慕容云舒苦笑,“你们都不敢轻举ะ妄动,我就更不敢了。”
东护法默默垂下头,他怎么忘了,夫人比他们更在乎教主的安危……
南护法道:“夫人既然没有把握,又为何要光明正大的住进王府?”
慕容云舒叹道:“我原以为小梁王会与我谈条件。”也已经做好了无论什么条件都答应的准备,可她万万没有想到,小梁王抓楚长歌,竟然不是为了逼她就范。
四人也叹一口气,教主神通广大,怎么会被小梁王擒住呢?真蹊跷。
楚长歌被囚禁在山洞之中,每天除了一个哑奴按时来送饭之外,他再没见到过其他人。不见天日的生活虽然压抑,但楚长歌已经从最初的盛怒中ณ找回理智,冷静下来,并且心情还不错。因为ฦ他知道,有的人虽然见得着天日,却远不如死了痛快。想到自己้的杰作,楚长歌的嘴角不禁浮现了一丝笑意。
知道华夜离比自己痛苦,他也就不那ว么痛苦了。
……
……
那日楚长歌来到เ梁王府,原想给小梁王华夜离一个痛快,不料华夜离竟然在书房自饮自酌,见他出现,脸上浮现一丝绝望,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
“明知道我要来杀你,你为何不逃?”楚长歌站在门外,静静地说。他是来杀人的,并不需要与华夜离废话,但他喜欢与聪明的人交谈,只要对方有一颗聪明的脑袋,即便是他想杀的人,他也会让对方多活几秒。
华夜离仰头痛饮一杯,然后冷冷地说道:“你想杀我,我还能逃到เ哪里去?”
“你既然晓得自己逃不掉,就说明你不傻。你既然不傻,当初就不该打慕容云舒的主ว意。”
华夜离道:“像她那样的女子,只要见过一面,便会教人想打她的主意。”
闻言,楚长歌神情一变,道:“我见你是个聪明人,原本想让你死得痛快些,没想到เ你竟不知悔改。”
华夜离却没头没脑地说道:“你知道我喝的是什么เ酒吗?”
楚长歌正要说‘不知道’,却听华夜离又道:“我喝的是毒酒。我堂堂一个王爷,若死在你这种魔头手中,到了地府也没脸见列祖列宗。与其受辱,不如自行了断。”
楚长歌虽然是魔教教主,恶名在外,但他从不轻易杀人,因为ฦ这世上够资格死在他手中的人并不多。而这华夜离竟然说死在他手上是一种耻辱,教他怎能ม不气?!
楚长歌眼底杀气肃起,道:“既ຂ然你认为死在我手上是一种耻辱,那我就这耻辱的滋味更刻骨一些!”
话音未落,只听‘叮’地一声,华夜离手中的杯子应声而碎,而楚长歌也不知何时已进入了房内,站在他面前。
“好轻功。”华夜离赞道。
楚长歌冷酷一笑,道:“将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却不是这轻功。”说话间,右手快在华夜离身上的几处拍了几下,很平常的拍,除了度快得不可思议之外,与寻常的拍并无差异。
可华夜离却在顷ั刻之间感到胫骨扭曲,似张似缩,锥心刺骨,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