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问你一个问题。”环燕闪着纤长的睫毛，小嘴微翘，一副扭扭捏捏的样子“你说……这些鸽子是怎么เ知道它们要飞去哪儿，又怎么知道要回来呢？”
虽然疑惑，若涵还是点点头，环燕对她眨眨眼，便闪身挡到了看守鸽棚的人面前。
这个女人，还真是有什么เ就说什么，似乎三思而后行这句话，在她的身上是完全没用的。
“本王也想知道为什么。”东翔端起一杯热茶细细抿了抿“所以才问你。”
放了筷子，若涵现在已经什么เ都吃不下去了，她背着手在屋里像个小老头一样转过来又转过去，眉头撇得紧紧的，不停的叹着气。
原本心里已经抛开了的疑惑和不安，现在又都蹭蹭蹭的冒了出来，像压住胸口的石头，又像有人在她心里放了把火，将她烧得焦头烂额，寝食难安。
顿了顿，绿衣直视若涵的眼睛轻声问“你觉得，这是骨气呢，还是傻气呢？”
“他不是有钱人家的大少爷，而是一个十分有地位和权力的人。”绿衣带着浅笑，似乎回忆起她人生里最美好的日子“他叫人教我习武，念书，识字，什么好吃的好穿的都给我买，还找了专人服侍我，那时候，我就像一个ฐ什么都不懂，被养在深闺里的大小姐。”
东翔先是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半响后，他才明白若涵是想到其他地方去了，忍不住猛的扬起嘴角，笑出声来。
难道这个男人要报早上的枕头之恨？！
“恩？哦……你进来……”
啊……原来她还在这里。
说着，绿衣的另一只手从衣袖里掏出一颗小小的药丸ฤ，她狭长的美眸盯着那颗药丸看了看，又不怀好意的看向一脸惨白的若涵。
她双手垂在身侧，清澈的大眼睛左看看右看看，想着如何才能转移话题，好找到逃命的空当。
“帝永王迎娶ດ万象第一公主，天佑帝永国泰升平！”
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是一个拿着大锣鼓的人，他个头矮矮的，嗓门尖细，细细的手臂高高的扬起，再重重的落下，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锣鼓声，这回，还伴随着他扯开了的嗓门。
万象的公主ว，虽然你我无仇无怨，但谁让你迷了东翔那小子的心眼，若不是这样，老夫也用不着来要你的命，日后你黄泉下若要怪起，就去怪那个ฐ东翔吧。
“汤大人？”若涵吞下口里的米粥，有些疑惑的看着门口的汤时，今天这些人都是怎么了，一大早的环燕走神，汤时也走神？
“王后殿下，微臣是有事想请教王后殿下。”汤时微微一笑，脸上的皱纹都挤了起来，他上前几步，将两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若涵隐隐似乎闻到一阵奇异的香味从汤时身上传来。
“哦？什么事？”若涵眨眨眼，伸手请汤时坐下，然后又捧起手上的热粥轻轻喝了一口。
“王后您知道，微臣奉命调查绿衣的事情，她死后，我们要将整理的所有信息，写成折子递给大王查看……”
“嗯……”若涵一边听着一边细细咀嚼美味的热粥，心里还暗道，不就是汇报工作嘛。
“微臣在整理资料的过程中，有一件事因为无法确定所以也无法记录，因此……”汤时看看若涵，压低声音道“微臣想知道，那日在牢房里，绿衣都和王后殿下说了些什么เ。”
若涵一愣，眼神望着窗外有一瞬的闪神。
——“这是骨气呢？还是傻气呢？”
那个如黄莺般好听的声音在脑海里浮ด现，还有那张美丽绝色的脸，细长的眼眸，里面装满了无奈，还有对东翔的一汪深情。
心里五味杂陈，若涵没有注意到เ汤时盯着她看时，眼里闪过的一丝恶毒和别有深意。
“呃……绿衣告诉我的，我都已经如实告诉大王了。”若涵低下头，继续品尝热粥，只是此时热粥的美味消失了，多了一份苦涩在心头。
“大王并没有和我们提过只言片语。”汤时露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这样一来，微臣倒如何是好。”
东翔没有告诉汤时吗？
若涵奇怪的扬起眉头看了汤时一眼，她清楚的记得，东翔当着她的面，还和直雁生讨论过关于这件事的详细情形，还有追踪奸细去了万象的事情。
这些汤时都不知道？若涵表面不动声色，脑袋里却飞快的转起来，东翔再搞什么鬼？如果是他让汤时整理文件，不可能不告诉汤时实情，况且……汤时还是刑é部ຖ的人……
东翔既然没说……那是不是意味着，她应该也避而不言。
手指在碗沿轻轻敲了敲，清亮的大眼里瞬间定下决定，再抬头看汤时，神情间便少了些疑惑和无措。
“既然大王什么也没说，说明大王心里已๐经有了主意，自然也轮不到我来插嘴。”若涵露出一副纯良的好内人的表情，浅浅一笑，无害的神情看起来没有一丝恶意。
闻言，汤时脸色变了变，他站起身，弯腰鞠了一躬。
“王后殿下说的是，是微臣鲁莽了，这件事，还请王后替微臣保密，不要告诉大王以免辜负了大王的心意。”
“恩。”若涵不介意的笑笑“汤大人一片忠心，我今日就当没见过汤大人，也什么เ都没听到。”
“谢王后殿下。”汤时又深深一个ฐ鞠